来那是方绘的声音,于是想要开口与她沟通。
“呜呜呜!呜呜呜!”缚纤纤尝试动了动嘴巴,立刻感觉到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丝织物。她感觉得到,一条连裤袜已经化作袜团填塞满了她的小嘴,并且被贴满下半脸的胶布死死的封在了它的嘴里,迫使她也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听到缚纤纤的声音,方绘一怔,立刻予以了回应。
“呜呜呜!”缚纤纤下意识动了动双手,立刻感觉到了勒缚在全身上下的上绳子带来的强烈紧缚感。
那种强烈的吊勒感让缚纤纤很快就判断出来,自己现在正以驷马倒蹄的姿势悬吊在半空,捆缚在后背的绳子与股绳以及黑丝脚腕缠绕着的那组绳子形成了三个吊点,将自己以驷马倒蹄的姿势吊绑在了半空之中。
“呜呜呜!呜呜呜呜!”缚纤纤来回扭动着自己的腰,想要给吊绑她的绳子一点额外的负担,以求让它超载断裂。
然而无论怎么扭动挣扎自己的娇躯,缚纤纤都只是被吊缚在原地,丝毫撼动不了这密密麻麻的绳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缚纤纤感觉到一阵溢出皮肤的汗腻感,已经有些喘不上气,最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就是自己绝无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挣脱这束缚。
“呜呜呜!呜呜呜!”方绘听到了缚纤纤挣扎的声音,只能无助地发出几声呜呜声作伴。
……
——
“墨墨姐……”方纫兰看着墨梓绫的脸,感觉从未见过她如此憔悴,不由得生出一丝担忧。
“嗯?”墨梓绫注意到了方纫兰担忧的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反过来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
“可……”方纫兰还想说些什么,但感觉到氛围已经不太对劲,于是选择收了口,不再继续追问。
“心肝脾肺肾,只有心脏还没有出现。”墨梓绫默默念叨着,“要比凶手先找到她。”
……
“墨墨姐,找到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江缨终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心脏的受移植者找到了。”
“是谁?”墨梓绫听到江缨的话,立刻凑了过来,坐到了江缨的身旁。
“她叫绕雪薇,十八岁,现在和父母居住在……西郊棚户区。”江缨看着这个信息,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居然不是有钱人。”
“住在棚户区和有能力在黑市买器官,感觉格格不入啊。”方纫兰忍不住说道,随后又立刻拿起了电话,“我马上联系她们。”
“小缨,你顺便联系一下西郊棚户区辖区的派出所,让他们保护她。”墨梓绫提醒道。
“明白。”江缨点点头,马不停蹄地联系了当地派出所。
……
“吃饭了,爸。”绕雪薇端出母亲炒好的白菜,通知了正在客厅里的父亲。
“哦,好。”绕雪薇的父亲放在了手中的散工零件,用衣服擦了擦手,走了两步便来到了小饭桌前。
一家三口坐在拥挤的饭厅里,对着桌子上的一荤一素便准备开动。
就在这时,绕雪薇父亲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慢慢地接起了电话,听到了来自于绳部的声音。
“您好,是绕晟先生吗?”方纫兰询问道,“我们是莲海治安局,想要了解一下五年前绕雪薇心脏移植的事情。”
“心脏……”听到方纫兰的说辞,绕晟甚至没有质疑真假,就直接变现出了一副惊恐的样子。
“怎么了?”绕母看到丈夫的样子,询问道。
“治安官打来的。”绕晟愣愣地看着母女二人,“他们好像知道闺女做的那个手术了。”
“来追责了吗?”绕母听到这个信息,也表现出了一种惊慌,但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他们问什么就答什么吧,好好配合,说不定能减轻处罚。”
“好。”绕晟点点头,同意了自己妻子的话。
“饶先生?饶先生?”听到许久没有回复,方纫兰重复呼喊了几次。
“我在,治安官小姐。”绕晟接回了电话,“你想知道什么,我们全都如实交代。”
……
“派出所已经派人去接绕雪薇了。”江缨放下了电话,看向了二人,“你们那边怎么样?”
“他们愿意配合调查。”方纫兰也放下了电话,看向了墨梓绫,“墨墨姐,是接到总部还是交给分局?”
墨梓绫思考了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小缨,让局里布置一间安全屋,把她们一家三口都接进安全屋,做最高级别的保护。”墨梓绫说道,“我担心分局抵抗不了他身后指使教导他的那群人。”
“如果他的复仇欲望这么强烈,那只要保护好最后一个受害人,他就一定会浮出水面了吧。”方纫兰稍稍松了口气,“是不是终于可以阻止他了?”
“是的,但好像……还差一点。”墨梓绫认同了方纫兰的话,但还是感觉到丝丝的异常,“差在哪里?”
“可能,名字起错了,不应该叫十二宫图腾杀人案,应该叫器官复仇案。”江缨随口说了一句,想要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十二宫……对了!”墨梓绫好像突然想通了,“当我们发现了地下医院的时候,十二宫图腾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但两具尸体上还是有星象符号的烙印!现在才十个印有烙印的死者。”
“你是说……除了绕雪薇,还有人会死?”江缨一愣,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他背后的指导者一定统计过他的复仇对象,发现囊括在这其中的复仇对象,涵盖了十二个星座,于是造就了一个‘十二宫图腾杀人’的假象!如果他一直没有被发现,那十二宫图腾一定会烙印完全。”墨梓绫解释道,“现在只剩下白羊座和双子座的受害人没有出现!谁符合这两个星座?”
“我看看。”江缨翻看了绕雪薇的户籍档案,看到了她的出生日期,“绕雪薇是白羊座的,那双子座是谁?”
“啊!”方纫兰突然有了点子,“会不会?是主刀医生?除了器官受益者,还有钱财受益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