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热吻的余温。如此被占便宜,换做以前,冒犯者瞬间就要被她强势击飞,只是今时又不同往日。
赵月认真思量着徐闻离开前的态度,不禁情凝重起来,心思细腻如她,认为徐闻这样脾气火爆的少年遭受威胁理应大发雷霆,不肯就范。
但事实与她想象的有所出入,徐闻最后离开前的举动颇为不寻常。
「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故弄玄虚,还是他有别的解决办法?」
赵月轻拂长袖,瞬间一道青色灵光打出,没入不远处的灵妖镜。
「先看看他的动向。」
赵月决定继续监视徐闻。只是让她意外的情况出现了,灵妖镜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完全不像以前那样迅速投影出御奴宫各地的景象,似乎随着徐闻成功登顶,拿下赵月处贞,这面妖族至宝灵妖镜已经像传说中的那样自动认徐闻为主。
如此一来,赵月再也不能通过灵妖镜窥探御奴宫的师徒,甚至无法和宁仙柔取得联系,两个坏消息让赵月皱起了眉。
当徐闻回到竹屋的时候,已经漫天星辰了,寂静在夜里显得十分安详,一山一树,一月一银河,成为硕大的画卷。
那里,有道雪白的影子,皓月素银,寒光闪烁,虽没有灯火暖帐,闲庭逸暖,但看在徐闻眼里,心底却是忐忑。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个姑娘在家等我,不,是仙女。
自小离家老大难,深山孤野咸菜鼾,无论是春夏秋冬,徐闻始终待在自己的小窝,这里风吹日晒,只有野鹤光顾过。
徐闻蹑手蹑脚靠近,月虽好,现在真的只能远观了,同心锲的忧患,始终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刃。
他抱住雪影,熟悉的香味入鼻,让徐闻焦躁的心绪安宁不少,这柔软的身子,只有这个温暖人儿,才属于自己。
「梦雪,我成功了,你有没有想我?」徐闻轻佻挑逗。
「嗯……」
原本以为得不到回应的徐闻一愣,这声应答虽小,足以让他嘻笑开颜。
「嘿嘿,梦雪,我的好梦雪,还是你最好。」
徐梦雪转身,与他对视。
「你的功力有所提升,看来赵月落入你手了吧。」
徐闻:「唉,别提了。」
「嗯?」徐梦雪一脸疑惑,等待徐闻的下文。
「不知道那婆娘怎么搞的,让我与她修炼一个名为同心锲的功法,她死即我死,我死即她死,我两的命运被捆绑在一块了。」
徐梦雪沉思,随后道:「你是说,同生共死?」
「你听说过这种功法?那你有没有办法解开?」
徐梦雪摇摇头,徐闻难掩的失落,这世间门异法何其之多,她们羽化圣地本就是当世第一仙门,除开赵月自己愿意,否则再无他法。
徐梦雪淡淡道:「或许,这也是你的一个机会。」
「为什么?」
「有时候,羁绊不完全是坏事。」
徐闻无奈:「这算是最坏结果下的好消息么?」
「赵月让我五天之内带她离开御奴宫,否则,就会用秘法,发动断心之痛。」
徐梦雪皱眉,这是她罕见的情绪外露。
「不过我感觉坚持不到五天了,赵月好像能联系到宁仙柔……」徐闻看着外面,忧心仲仲。
「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徐梦雪旋即道:「你不如去御奴宫典藏阁看看,御奴宫传承不必羽化圣地差,或许会有这方面的信息。」
「好。」徐闻重重点下头,只能去试试了。
公宿山,太阳刚刚挂起,日光照耀山林,树叶间挂着白霜露珠,林草幽深,几只刚苏醒的林雀鸣声不断,回荡空气。
「就是这里了么……」
一道美好身影出现在了地平线尽头。
天女殿下双眸清冽,一袭轻纱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起来约莫十九岁年纪,全身纯洁无暇犹如明月般的气质让人过目难忘。
此女正是名动天州,赤阳王朝最为闪耀的一颗明珠,如今整个王朝的最中心,帝都无数男人朝思暮想的梦中女,就连当今老皇帝都放心授权的天女,国姓皇甫。
「朱大师,一切都是你的功劳。」皇甫倾舞笑笑,姹紫嫣红。
天女殿下臻首微微移望,萦绕她手心中的几只灵光虫正在飞舞,就是这几只灵光虫带着她在赤阳王朝偌大的版图中找到公宿山的位置。
那次在绥园见朱大师,她便顺手在朱大师身上留下了一种香料。
这种香料经久不散,甚至可以保持长达数月,乃是皇室圣品。
一路上,朱大师与郝庄已经做的十分完善,每走一段路途,就会抹去一切踪迹,只是在灵光虫的寻觅下还是被追查到线索。
「香气在这里断了很多,看来御奴宫结界就在这附近,灵光虫乃是上古异虫,嗅觉灵敏,切断的香气路线只会阻碍一时,迟早会被寻觅出来的,我且在这里等一等。」
天女殿下十分有耐心,任由几只灵光虫在掌心飞舞,寻找被藏起来的结界。
「天女殿下,属下来迟,殿下千金之躯,怎能独自来这偏野之地。」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东方来了一队绘有赤阳国徽朱雀的骑兵,为首的是一匹枣红色烈马,载着一个年亲将领模样的俊美男子。
见到天女殿下,年轻将领从马背翻下。
此人高达八尺,一身军装勃然英姿,斜飞的英挺剑眉,修长高大却不粗狂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体内翻滚的浑厚真气足以让老辈人物惊叹。
「天女殿下,属下得知殿下独自出京都,一路率领赤骑兵来此护送,此地乃是我朝版图边缘,与北疆境地部分交接,属下恐不安全。」
年轻将领正是与大齐朝廷交战中屡立战功的冠军候,他抬起头,望着天女殿下如仙如画容颜,高贵出尘的气质,露出一丝丝爱慕。
「冠军候,你有心了。」
天女殿下微微点头,随后遥望公宿山方向:「只是我此次出来,只为秘密调查一件事,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