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会一直不停的响,直到吵醒你才肯罢休。
“唔。”
裕树发出一道疲惫的呢喃,然后伸出酸软的手臂,在自己的身侧胡乱摸索着,想找到手机将闹铃关掉。
但手机没摸到,裕树却摸到了一团冰冰弹弹的果冻物,下意识的用手捏了一下后。
“嗯~”
一道娇腻腻的女性声音,就从不远处飘进了裕树的耳朵里。
让裕树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手机,而是……
裕树大脑瞬间清醒,仿佛全身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松开弹软物体后,裕树一下子就正襟危坐起来,然后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有些茫然的打量眼前的场景。
乱。
很乱。
非常乱。
凌乱的床单,凌乱的被褥,以及用完就扔到一边的凌乱道具。
裕树全身血液加速流动,已经渐渐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由于房间里没有窗户,就算现在外面已经天清气朗,但屋内却依旧遍布着粉色系的暧昧灯光。
原本洁白干净的床单上,此刻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水渍,红渍,以及各种褶皱,用一片狼藉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那上面的水渍,有一部分是汗水,也有一部分是.……
有裕树分泌出的,也有天川花衣分泌出的。
这些水渍挥发后所产生的的荷尔蒙气味,充斥着全屋,让裕树的眉头也跟着稍稍紧皱起来。
而让裕树眉头拧成一个夸张幅度的,则是床单上的红渍,因为那可是天川花衣的……
天川花衣还在深沉的睡着,仿佛正在做一场梦。
一会轻皱了一下柳叶眉,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一会又勾起水润唇角,将五官逐渐舒展放松,直到变成一抹笑靥。
也不知道她做的是噩梦,还是美梦。
裕树将视线从她的玉颜上,缓缓移动到了她的俏丽身影上。
窈窕袅娜,如风中弱柳。
肤光胜雪,如羊脂白玉。
一个字,美。
两个字,姣美。
四个字,美不胜收。
五个字,……
总之天川花衣的美,根本不是用几句话就可以描述概括的。
但就是这美如画卷,光洁如镜的妙曼玉体上,此刻却充斥着蜡油,鞭痕,手印,淤青,紫块。
就连原本凝滑如玉的门户上,此刻都红肿的像一个大馒头。
可见两人昨晚的.……程度,到底有多么疯狂。
“.……”
裕树紧忙收回视线,内心里也爬上了一抹负罪感。
因为在用弑魔圣枪感知后,裕树居然惊人的发现,对方体内并不存在所谓的魅魔气息.
别说魅魔气息了,甚至就连痴女气息都不存在。
也就是说,天川花衣竟然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正常人类女性!
自己当时的猜测与假设,居然全部都是错误的。
自己居然夺走了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
虽然天川花衣一直表现的你情我愿,但由于裕树的性格容易钻牛角尖,所以他还是觉得思绪很乱,很乱,好似乱成了一团麻绳。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天川花衣明明不是魅魔,但她的体温却如冰块一般寒冷?
体表肌肤冰冰凉凉也就算了,关键是她就连.……都是滑腻冰冷的。
要不是自己的弑魔圣枪受到过多次强化,估计早就被她的极寒洞穴给冰坏了。
这让裕树怎么能不去怀疑她的身份?
但偏偏这个荒谬的事实又摆在眼前.……
裕树眼失焦的盯着天川花衣的雪颜,呆呆的看了一会,同时在心底不停的无声发问。
“天川同学,你的身上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
由于天川花衣不是魅魔,也没有受到感染,所以弑魔圣枪的失忆效果,自然而然对她不起作用。
裕树看了一眼时间,没有选择将她叫醒。
一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
二是对方实在太疲惫了,抛开那些累人的运动项目不谈,就单是圣水这方面,她就被裕树狠狠灌了两肚子,基本一宿都没怎么消停。
所以裕树想让对方在多休息一会,反正今天是星期六,两人都不用回学校上课。
不过,虽然不用去上学,但裕树可是还有着一份家教的工作要做。
所以从地上捡起皱皱巴巴的衣物后,裕树就窸窸窣窣的套在了身上。
其中上衣的第二颗扣子,还被天川花衣给扯坏了。
“.……”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也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干,一直盯着自己的领口看。
简单的用自来水洗漱一番后。
【咔嚓——】
裕树就悄无声息的,将房门给关上了。
让这间充斥着粉色灯光,和荷尔蒙的气息的房间,再次陷入到了寂静之中。
只有天川花衣的匀称呼吸声,还会若有若无的刷一下存在感。
但就在裕树走后三秒,那匀称的呼吸声却突然戛然而止。
天川花衣一点一点的,睁开了两扇弯而翘的长睫毛。
如冰如潭的深蓝色瞳孔,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而瞳孔的最深处,却浮现出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未知情愫。
……
“你好大婶.……咳咳,你好老板,我先不退房,一会那个女生醒来之后,你把押金给她就可以,我还有事情,所以需要先走一步。”
裕树来到一楼前台,跟胖大婶认真交代了一番。
防止被对方误会,自己是个提上裤子就走的渣男,负心汉,吃干抹净后不认人那种。
而前台胖大婶却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有气无力的说道。
“别怪大姐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