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内厅,范闲赶紧找了个椅子坐下,茶是地道的五峰采花,点心,也是地道的江南小酥饼。
范闲一边和对面的美妇人说着沿途的见闻,一边闪亮的眼睛扫量着柳如玉凹凸有致的丰腴身段,刚好能从美妇人领口看到那两团白皙嫩肉,被白色的束胸遮住大半个,中间是一条深深的乳沟,实在诱人之极。
范闲只觉得一团欲火从小腹升起,胯下的物事也随之勃起,把宽松的裤子顶起老大一坨,忙把双手放在小腹处掩饰隆起的帐蓬。
正说着话,内院的大门处微微嘈乱,丫环们急着在迎接什么人,但声音来的太快,丫环们都没有拦住,一位身段高挑的少女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这少女长相清纯,天生一股柔弱之中还带着一丝微微高冷,她的眼非常干净清澈,眼尾上扬,看上去非常妩媚,像狐狸眼,妩媚中带着一丝丝俏皮,一对小酒窝巧笑可爱,小巧的琼鼻下,薄薄的樱桃小嘴煞是诱人。
一头青丝梳成三丫髻,饰以三个珠花环,露出雪白秀气的脖颈,一身水湖绿的窄袖春衫,露出光洁漂亮的锁骨,可看见她的身材十分高挑,胸前晃动着发育成熟的两只白兔,随时都有会突破衣衫的束缚喷涌而出,里边白绸胸衣及透又薄,两凸点隐约可见,下身套一条蓝丝绸裙,一根鹅黄缎带束腰,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少女两眼直直地望着丰俊朗的范闲,寻找着记忆中熟悉的那一张脸,眉宇间的清冷渐渐淡化为惊喜,两颊上现出激动的红晕,香肩微微抖动,张唇欲言,突见柳姨娘在旁,却又生生止住,退了半步,以极轻微地动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裾,裣衽一礼,清柔的颤音显得十分的礼貌与自矜:「见过哥哥。」
二人的目光撞在一处,都是那般的喜悦,虽然七,八年未见,但数年书信一直来往,想来这个世界上相知最深的,便是这一对兄妹了。
她再次仔细端详范闲,只见这个多年未见的哥哥身材欣长,生得十分帅气,唇红齿白,剑眉斜飞入鬓,双眸黑如点漆,英俊至极、有着一股令人陶醉的贵公子气质,没来由的粉面一红,心头如小鹿一般一阵乱跳!
范闲微微一笑,只好起身伸手虚扶了一下:「若若妹妹,无须多礼。
范闲起身刹那间,衣衫下一棒形之物隐约可见,坐在对面的柳如玉凤眼一眯,忙借机端起五峰花茶轻酌一口望向窗外,陷入重逢惊喜的若若并没有发现范闲异状,但身为成熟妇人的柳如玉却目光如炬,心中暗暗吃惊,眼睛又不受控制的往男人胯下飞快地瞥过,范闲已坐下说话,重新将那两腿间的耸立物压在手掌下,看向柳如玉的目光似笑非笑,柳如玉脸色微红,只觉口干舌燥,身体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麻痒,两腿不着痕迹的轻轻夹紧了些,随即起身款款离开。01bz.cc
……
这时,范思辙大呼小叫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刚才进府的时候,范闲好笑地逗了这位看似霸道嚣张,其实胸无城府的正牌少爷。
这会儿,反应过来的范思辙拿着棍子就要来找范闲算账。
范闲倒也不惊不慌,悠闲地坐下来看他折腾。
范闲打算看在父亲的份上,为了避免将来范府因为这小子得罪真正的权贵,而落个悲惨下场,范闲决定拔冗亲自……教育一下这个「弟弟」
突然,冰冷的声音自范若若的那双薄唇响了起来:「把手伸出来。」
说完这句话,范家小姐从桌下取出长长的戒尺。
「为什么?」范思辙咕哝道,脸上显得十分害怕,却还是乖乖地伸出了手。
啪啪两声,范思辙的手上出现两道红印子,他的眼睛里开始冒出泪花花,却还是咬牙忍着,骂道:「姐,为一个外……」
「外人」两个字没有说完,范若若已经毫无表情地又是重重两记戒尺,抽在了小胖子的手上。
范闲此时才发现,妹妹眉宇间的高冷,在一般人的眼中,确实很有压迫感。
「第一,哥哥的名讳你是不能直呼的。第二,你要明白咱们家的身份,不要说出那些混帐话来。第三,对兄长不敬,自然要领罚。」
范若若淡淡地说着话,手里拿着戒尺的模样,让范闲联想到了那些表面柔弱可爱、实则无比凶恶的幼儿园阿姨们。
范思辙狠狠地盯了范闲一眼,嘴巴一扁,低着头就往后院跑去。
「每次一哭就去找他的妈。」范若若叹息了一声。
「我很好,思辙是哪两个字。」范闲问。
「思虑凝滞如猪,横行霸道留辙。」
「如此雅训的名字,被妹妹解成这两句话,倒是好笑。」
兄妹俩正寒暄着,身后的走廊中一个下人前来禀告:「小姐,老爷回府了,让范闲少爷去书房见他。」
若若颇为不舍地说道:「哥,那你先过去吧,我去看看范思辙那小子。」
下人带着范闲到了书房门前的走廊,躬身道:「老爷说了,不用禀报,直接进书房便是。」
然后就退下了。
范闲走到书房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这将是他与他的父亲大人十六年来的第一次独处,虽然心里并不是多认可这位素未谋面的父亲,但难免有点紧张。范闲推开书房大门,只见到一名中年男子正在低头处理公务。
司南伯五旬左右,方面大耳,庄肃端正,下颌留着时人最喜欢留的四寸美髯,看上去便知道性情严肃,不苟言笑。
「把门关上。」司南伯抬头瞥了范闲一眼,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继续埋头处理他的公务。
范闲只能毕恭毕敬地站到父亲范建跟前,静静的等着。
……
半响,司南伯终于停下公务,放下手中的毛笔,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像是做足了什么准备一样长呼一气,双手伸了个懒腰。
「等急了?」司南伯这才抬头看着等了自己好一会的儿子。四寸美髯下竟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给父亲大人问安!」范闲一直站着看范建处理公务,现在范建终于停下来,这才扫扫衣袖,双手作揖后,跪下来向司南伯请安,然后抬头挑眉,眼里也是一样的狡黠,道:「回父亲大人,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