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把沈容馨解开,其实已经不能算“解”了,云雨过后本就不甚结实的衣结早已不复最初捆绑的形状,稍一拉扯就彻底滑落,崭露出光滑的粉红躯体。
沈容馨却没有知觉,她已经昏睡过去,文的戾气也随着发泄式的交配而消散。
望着兼具老师和女人身份的性伙伴瘫倒在地的样子,文突然感到很刺眼,将她抱上床后就迅速离开了房间。
简单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脑袋,短暂的清凉过后又是无比的烦躁,沉闷的屋子令他生出窒息之感,忍不住跑出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性爱后的疲劳没有在身体上表现出来,文此刻没有半点睡意,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游荡。当他停下脚步时,才恍然已经离开公寓很远了,都快走到郊区山脚下。
文清楚他平时的表现就不算正常,不过今天的反常确实不大一样,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那位叫陌的陌生女子。
以往应付其它人,不管结果如何,总是他占主动多些,但现在山水流转,变成自己在明,对方在暗的时候,内心就涌起难以名状的无力感,而他痛恨这种感觉。
陌的挑衅又正是他最忌讳的地方,文不是城府深厚的老奸巨猾之徒“懦夫”的称谓令他别扭之极,可他的表现又一直在验证什么是名副其实。
面对沈容馨,他有不少手段,但大多是上不了台面的,也就仅止于此了,正如这次拿她当出气筒一样。
而面对陌,他没有任何手段,哪怕是上不了台面的……
清晨时分,睡得不太安稳的沈容馨惊醒过来,赤身露体地从被子里钻出,眼睛扫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唯有空无一人的密室,她明白过来之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那个让她爱恨难名的人已经离开很久,没残留任何温度,推开门后也不见他的踪影。
隐隐作痛的下体让她回想起昨晚遭遇的粗暴羞辱,这种事在一个月以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眼下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她胸口一阵绞痛,无力地躺在床上。
当初以为文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有点孤僻,有点调皮,带着这样的印象两人相处过一段不短的快乐时光。
如今他们走得越来越近,到了晚晚同枕而眠的地步,但现在才惊觉双方的关系反而变得疏远了,她越来越不敢肯定文的想法,从严厉苛刻的宫母到不明来历的未婚妻,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她的信念。
她拿起电话拨了文的手机号码,她也不清楚她想问什么,但除此之外她不知道现在还能怎么做。
铃声一直持续到被通讯公司挂断,没收到任何回应。
沈容馨没有泄气,又拨打了几次,但结果没出现例外。她仍不死心,转拨了文的原住宅电话,这回倒是通了。
“喂,请问宫文在吗?”
“哦,稍等一下,我去通知他。”
沈容馨听出是许管家的声音,文果然回老地方了。
“喂,是沈小姐吗?不好意思,他还在睡,等会让他回你好吗?”
许管家也听出沈容馨的声音,帮主人应付着电话。
“不必了,谢谢。我没有太要紧的事。”沈容馨挂断了电话。
今天是工作日,素来早到晚退的沈容馨却没有穿衣上班的念头,连假也不想请,独自蜷缩在被窝里,努力重新进入睡眠状态。
上天没有给她偷懒的机会,昏昏沉沉中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是文吗?”沈容馨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看。
“你说什么?阿馨,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是教导主任找上门来了,沈容馨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先前的张冠李戴没造成很大误会。
“啊?我,我今天睡过头了。”沈容馨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来。”
沈容馨到底是乖乖女当惯了,根本不敢拿生病当借口旷工。当初她来这学校报道,跟现在的教导主任,即以前的年级主任也有一定关系,他和父母生前是朋友,是一名挺严肃的长辈。
被王群勒索一事,想必教导主任还不知情,沈容馨也不敢告诉他,怎么解决仍是无从入手,但窝在被子里也不能躲一辈子。她勉强打起精换上职业套装,尽快赶到学校。
学校今天显得清净了很多,没见到宫文,王群好像也不在,就没有了骚扰她的人,这让她心态放松了一些。
“你来啦,身体没事吧,下次注意点。”
新科教导主任不苟言笑,刚见面就把一份通知交给她:“小王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电话都不接。这是一些专业院校的报考通知,我代他交给你了,给你们班看一看。它们招生时间比普通大学要早好几个月,今年下半年就要考试,你让那些有这方面志向的学生开始做准备吧。”
沈容馨翻了翻,里面都是些专业性很强的学校,如飞行员、刑事侦查一类的,好道:“我们学校历年来报这些院校的学生多么?”
“很少,不过不管怎么说也是多一个机会,多一种选择,我们作为校方有通知的义务。”
“是,我明白。”
课堂临近结束的时候沈容馨宣布了这项消息,和预料一样应者寥寥,除了收到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以外,没有更多咨询。
宣布下课后,沈容馨正准备收拾提包离开,才有人跟她索取资料。
“老师,这些报考材料能借我看看吗?”
沈容馨转过头来,看到是云思痕,心下有点怪,以她的成绩,目标是顶尖名牌大学才正常,现在招生的学校不能说不好,但在人们心目中也不过是高级技校,怎么她会感兴趣。
云思痕被沈容馨望得色有点不自然,斜过脸蛋问道:“不可以吗?”
“不,当然可以。”沈容馨反应过来:“你先拿去看吧。”
“好的,谢谢。我下星期还给你可以吧。”
“没问题。”沈容馨看了一眼讲台下面,似不经意般问道:“宫文今天有来过吗?”
“他?”云思痕变得支支唔唔:“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这个答案令沈容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