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咬的?你这是做了什么,她怎将你咬成这样?”
眉目若雪的男人斜他一眼,“你不是常说,打是亲,骂是爱?”
许凤州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脸诧异,“裴季泽你没事吧今日?”
眼前的男人都已经三年不曾这般说笑过了。
“自然无事。”他嘴角微微上扬,“我只是想通一些事情。”
许凤洲见他今日格外的不同,也不知他想通些什么。
他的眸光又着落在他脖颈上,又忍不住笑,“真没想到云川你,竟爱这口。”
眉目似雪的男人不置可否,转头吩咐锦书,“你先回家一趟。”
*
敬亭轩。
谢柔嘉醒来时屋外已经天光大亮。
盥洗时,她问:“什么时辰?”
“快辰时。”
竟这么晚了。
她盥洗后径直走到窗前。
雨已经停歇,只是天色仍是阴阴沉沉,好在院子里的花灯亮着,倒也不至于太暗沉。
谢柔嘉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好像是叫人将花灯摘下来的。
想来是她离开后裴季泽又叫人挂上去。
黛黛见她一直盯着花灯瞧,想起晨起时驸马离开前的嘱托,道:“方才锦书回来,说是驸马请公主先不要走,驸马有重要的事情同公主说。好像有关朝堂之事。”
朝堂之事?
裴季泽能有什么朝堂之事与自己说?
她从前其实倒不怎么关注朝堂之事,还是自这次她从朔方回来,才发现太子哥哥如今处境极为艰难。
她之所以没能将自己要和离的事情闹到太子哥哥那里去,就是不想太子哥哥为自己担忧。
不过太子哥哥那个人极其地护短,她为裴季泽纳妾一事闹得满长安无人不知,太子哥哥却不曾找过她说话。
说明一来他必定私底下已经警告过裴季泽,二来定是他自顾不暇。
谢柔嘉一时又想到前日中秋节夜宴之上,哥哥同父亲两个人皆板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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