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事吧?”
裴季泽坐上轮椅,哑声吩咐,“去请赵医师。”
*
黛黛进来时,就见到自家公主抱膝坐在榻上发呆,抹了胭脂的眼尾像是凝结一滴泪珠。
她忙上前询问,“公主,您怎么了?”
谢柔嘉回过来:“他进来为何不提醒?”
黛黛有些委屈,“驸马不让,还将奴婢赶了出去。”
谢柔嘉沉默好一会儿,问:“儿茶呢?”
黛黛忙道:“跑出去玩了。”
“文鸢呢?”
谢柔嘉想起自正院回来后好像都没有见过文鸢。
黛黛道:“文鸢姐姐正在忙着清点嫁妆收库。”
话音刚落,文鸢就裹着暑热从外面进来。
文鸢见屋子里气氛好像有些不对,瞥了一眼黛黛。
黛黛朝她作了一个口型:驸马。
文鸢会意,走上前道:“公主可要看一眼嫁妆单子?”
谢柔嘉懒得看,“嫁妆不必收入库房,免得搬回府时麻烦。”
文鸢心里咯噔一下,“公主才刚成婚,就要搬府?”
“你知我不惯与人相处,”谢柔嘉扶额,“府里上下上百对眼睛盯着,出去玩都不方便。”
如今阿昭自朔方回来,定然等着她一块出去玩。
还有萧承则,也不知去哪儿了,竟都没见过人。
文鸢瞧她的模样,如何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劝道:“殿下如今成婚,不能再向从前那样与萧世子他们混在一块玩,若是驸马瞧见,心底恐怕会不舒服。”
“阿昭又不是外人,”谢柔嘉想到裴季泽所说的话,心里十分烦躁,“况且我今日已经与他提和离之事。”
“和离?”文鸢惊讶,“如今公主既与驸马已经圆房,怎突然——”
“谁与他圆房!”
谢柔嘉打断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出嫁前一晚,宫里的教习嬷嬷给她看的避火图,一时又想起方才搁在自己腰上的那双大手,顿时觉得腰部滚烫灼热。
她恼羞,“我怎可能与他圆房!”
文鸢心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