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挺靠谱的。单律师一进来,秦贺直接把东西给他看,他看了好一会儿,问秦贺:“秦爷,这事儿您真不知道?”
“不知道。”秦贺说。
“您有没有签过类似的合同?”单律师又问,完了又补充一句,“被她忽悠着签的?”
秦贺淡淡地看着他,单律师了然地点头:“我明白了。现在情况是这样的,公司法人代表只有在三种情况下会对偷漏税承担责任,第一,法人是违法行为的直接责任人,也就是说这事儿是法人自己做的,别人不知道,所有合同上签的都是法人自己的名字。第二,法人指使别人做的,这种情况如果经手人能拿出有效证据证明这个事儿是法人指使的,那么法人便会承担法律责任,第三,明知而不阻止,此种情况如果操作人能拿出音频之类的证据证明是法人指使的,法人也脱不了关系。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证明这个事儿和您无关,以及怎么证明这事儿和她有关,一旦她将事情推给您或某个下属替死鬼,她是完全有可能逃脱制裁的。”
秦贺皱着眉没说话,单律师顿了顿,问秦贺:“秦爷,您想让对方吃到什么样的处罚?”
“怎么说?”秦贺反问。
“我们现在假设能够证明事情是她做的,”单律师指着电脑上的数据说,“照您给的这份证据来看,她偷漏税数额在总税额的百分之十以上不到百分之三十,如果只是这一项罪名,刑期大概不超过三年,假如她自己再活动一下,最后只待几个月就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秦贺说,“放弃这项证据?”
“对,”单律师点了点头,表情很严肃,“太冒险了,可能会得不偿失。她既然敢在您在位期间偷逃税,应该是找好了后路,如果真是这样,您很有可能会被她反咬一口,扳不倒她还惹得一身腥。”
秦贺盯着电脑上的数据,手指有节奏地在桌上点着,他并不怕被反咬,也不会让自己坐牢,凭他秦贺的手段,除非是大案,否则还真没人能让他进去。但是这种关键时候,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都是一种麻烦,对他是麻烦,对温柏更是,他不能冒险。
“那就先放着吧,”秦贺说,“能搞垮她的远不止这点东西。”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网上没有出现任何不好的言论,但是温柏和秦贺都知道,这只是暴雨前的宁静。
楚方洲在出事后的第二天就出院加入宣传活动,温柏劝他多休息几天,他坚持不同意,温柏没勉强,只能劝他没活动的时候多休息。
《灵符》定在七月八号全国上映,七月五号是电影首映礼。首映礼前几天,宣传尤其密集,有时候一天赶几场,大家几天都睡不了几个小时,很是辛苦。最辛苦的是朱克凡,他不像别的导演把宣传工作都交给演员,《灵符》倾注了他对死去爱人的全部感情,所以每一场都亲力亲为。每次在访谈中谈起电影幕后的故事时,他都要哭一场,几天下来流了不少眼泪,赚足了观众的眼泪,也霸足了一整个星期的热搜榜榜首。
首映礼的前一天,电影主创和主持人进行彩排,为了第二天首映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