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袜子扎好。”
月贞嫌麻烦,“一会回屋里还要换鞋袜。”反正裙子遮住看不见。
但还是有风险,傍晚风大,会把裙角撩起来。了疾掉回身坐下,扯住罗袜的两头带子,扎好裤管子往小腿上头绑。
月贞想,真是怪,她一心要把皮肤给他瞧,他却一点点地将她装裹好。
她不得要领,心想要乘胜追击,却苦于没个经验章法。况且一股脑“追击”下去,胜利的阵地是在哪里?是在枕上,还是在他心上?
书上的才子佳人最终都到了床上,结为夫妇,仿佛这样才是圆满的。可她是个寡妇,她有一张宽大的雕花楠木架子床,纲常法礼都只许她一个人睡。
夜里翻来覆去,左思右想,四四方方的床架子像个方方正正的规矩,将她困在里头。那同样如笼的精致雕窗外,月亮却逐渐乱了形状,待满还亏。
欲满还亏,欲满还亏,人心恰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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