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整个下午,我都有些精恍惚,童梦的死固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三年前我做下的那件事情这么多年了一直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的死死纠缠着我。更多小说 LTXSDZ.COM
如果那时,我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或者说,如果当初那个女孩不是悦悦,如今的我又会如何。
一切的一切,似是命运的安排,看似我们自己把握着我们的人生,可是很多时候,一个人未来的道路反而是因为旁人的存在而改变。最终交织成我们每一个人的过去和将来。
下班以后我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学校里面转了好久,算上大学的四年光阴,我在这所学校里已经度过了七个寒暑。
学校里的一草一木对我来说都无比的熟悉,只不过时间的长河不断的冲刷着现实的轮廓,很多地方已经和过去不一样了。
不过学生宿舍跟那片操场,甚至是操场远端的那一排已经荒废了很久的体育器材室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没有改变。
这些事情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在我的心里,每次看到那熟悉的环境,我的心都要痛一下。
当我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家里黑乎乎的,只有卧室里透着昏暗的光线。
我悄悄的走了过去,站在卧室的门口。
悦悦正坐在床上,借着床头柜上台灯的光线,细心的缝补着什么,我仔细分辨之后才看清楚,原来是悦悦昨天被我扯坏的衣服。
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这样,无论是用水还是用电,总是能省一点是一点,每个月的月底,她都会把多余的工资给存进银行里。
其实我挣得比她要多,即便还完每个月的贷款剩下的钱也不比悦悦的工资少多少,但是即便如此,每个月的月底我存进家庭账户里的钱还是要比悦悦少很多。
我问过她干嘛对自己这么小气。
她支支吾吾好久才红着脸告诉我,是因为我跟她说过,等我存够了钱把贷款还完了就娶她。
我那时候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女人会自己努力挣钱把自己嫁出去的。
靠在门框上看着悦悦专心致志的缝着衣服,我又想起去年帮她过生日的那天,恰好是那天我刚刚被提了副处,心情大好的我给她买了一副很贵的珍珠项链。
她既是开心,又是心疼,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都没敢跟她说真实的价格。
就这样她还总是让我去把项链给退了,次数多了我也烦的很,假装生气把她骂了一顿,这才算是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
不过那条项链悦悦几乎从来不舍得带出去,最多在家里的时候戴在身上给我看看,平时总是小心翼翼的收藏在盒子里面,一有空就拿出来擦了又擦。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悦悦发现了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都扔到地上。
「老公,你回来怎么也不出声啊。」
她撅起小嘴巴,抬起小手可可爱爱的拍着自己的心口。
「吓死我了。」
「抱歉。」
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前在她身边坐下。
「怎么不开空调?」
夏天还没过去,气温依旧很高。
「已经晚上了,等会气温就下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继续刚才的针线活。
「别缝了,回头我给你买新的。」
我从她手里夺过缝了一半的裙子,丢在一旁。
她脸上露出衣服舍不得又心疼的表情,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我侧身在床上躺了下来,头枕着她的大腿。
「老公,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累。」
听到我说的话,悦悦乖巧的搂着我的脑袋,摸了摸我的头发。
「要我帮你按按肩膀吗?」
「不用,让我躺一会。」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她的小肚子里,闻着她身上奶香奶香的味道,很惬意。
悦悦的老家是农村的,母亲两年前就去世了,剩下的那个老爹,极度的重男轻女,因为悦悦是女孩的关系,从小没对他们母女两个有过好脸色。
在我跟悦悦确定了关系以后,他的父亲来学校里面闹过,据说是已经把悦悦给许配给了村里的一个二傻子,彩礼钱都收了。
学校出面帮我协调过,可是那个死老鬼想要的只是钱,最后我没办法,东拼西凑了二十万才打发那个老头。
之后,那个老东西就彻底和悦悦断了联系,一次都没有再主动和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联系过了。
悦悦最初不是没有想过偶尔回去看看自己的老父亲,但是每次都惹得我怒火中烧破口大骂,这两年也就不再提了
之后我父亲来学校里面看望过我一次,知道了这件事以后,第二天就把二十万转到了我的银行卡里面。二十万,以他一个护林员的职业来说,差不多是他半辈子的积蓄了。
悦悦跟我一起送我父亲上的火车,临走前,父亲拉着悦悦的手,只重复了说了三次好姑娘,其他再也没有多说什么,说完之后,亲手把我的手按在了悦悦的掌心,然后就登上了北反的火车。
思绪又飘了好远好远,虽然这三年的回忆就像沙土一样不停的堆集在心里,但是始终无法将三年前的那个暑假彻底掩埋。
「老公,你睡着了吗?」
悦悦爱抚着我的脸颊,把我从回忆里唤醒。
「没睡。」
我翻了个身,从侧卧变成了仰卧。
悦悦低头看着我,恬静的就像一个可爱的洋娃娃,一双大眼睛亮闪闪的,目光清澈,仿佛无底的清泉一样没有任何的杂质。
「在想什么呢?老公。」
「在想你呢。」
「我不就在旁边吗?有什么好想的。」
我一句简单的情话让悦悦脸上飞起一抹红霞,红扑扑的小脸蛋嫩的似是能掐出水来。
「想你就是想你。」
我起身将她扑倒在床上,熟练的把手从她睡衣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