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一下宰了十多只鸡?”
胡碧高声回答:“你不回来,我打算明天到华阴找你,那些鸡不吃难道留下给野狗?”
童子一边擦背,一边说:“哇操,你不是在骂我吧,今晚你不是留下了一只给我?”
“格格……”胡碧银铃般笑了,道:“你好了没有?饭菜要上桌了。”
她把饭菜端上桌子,然后又顺房替童子找外衣。
有顷,她找了一套杏黄色衣裤,回到厅中,耳边听不到澡房声响,遂问:“你要喝什么酒呀?”
房里没有回音。
胡碧的心中在,叫道:“童子鸡,你洗好了没有?”
房里依然没有一反应。
她心中更慌,一推便推开了。
澡房里点着灯,梳妆桌前,童子赤着身子拿着胭脂盒不停地嗅。
“你……”
胡碧见此情景,羞得由脸红至耳后,她连忙退了出来,顺手把门带上,一颗心不是跳个不停。
隔了一下,心才逐渐恢复。
她再度大声呼叫。
此刻,童子应了一声:“哇操,我就出来。”
胡碧抢着说:“等等,我找了一套衣服,你先换了再出来。”
言讫,伸手把衣裤递入。
小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照亮了三盘小菜一碗汤。
菜及汤都是乡间寻常菜色,可是童子却吃得津津有味,不亚于满汉全席。
酒瓶已空,饭见底。
胡碧看他放下碗筷,搓搓肚皮,忍不住“噗卟”一声笑了出来。
“够不够?”
童子称赞道:“哇操,想不到你做的饭菜这么好吃,早知道我就跟史大找你吃饭。”
胡碧脸上一红,跟着心头一沉。
童子心情也沉重起来。
话刚说完,陡地想起刚才童子赤身露体的情景,一张脸红得像红龟。
童子见她脸色无端端发红,不由好道:“哇操,你……你怎么了……”
霎时,他也意识到了,态大为尴尬。
胡碧再问一句:“你还没回答呢?”
童子暗道一声:“惭愧”,忙把两个扬州精制的胭脂盒取出,解释道:“左手边是你的,右手边这个是在史太龙尸旁找到的,你看看有没分别?”
他顿了一顿,指着拾来那个盒说:“我想这个胭脂盒一定藏有什么秘密,说不走与史太龙的死有关。”
胡碧精陡地—振,把两个盒都打了开来,左闻一下,右闻一下,摇摇头道:“没什么分别。”
他目光也在盒上仔细观察,二个盒子一模一样,的确没有丝毫异处。
又隔了一阵,胡碧再一次去嗅。
这次嗅了很久,她才道:“你那盒味道好像有点不同。”
童子两眼一亮,怀疑问:“哇操,莫非盒内另有蹊跷?”
他立即取出一把小刀,把胭脂剔开,然后把它挑在桌上。
那胭脂只有半寸厚,在胭脂下铺了一张油纸。
胡碧迫不久待,拿起放在鼻端一闻,说:“我刚才闻到的就是这种气味,只是在浓烈胭脂味下,很难闻得出来。”
童子苦笑一下,缓缓道:“哇操,也只有用过胭脂的女人,才分辨得出来,我闻来闻去,都闻不出有何不一样。由此可见,此人心机之深沉,实在可怕,咦?这是什么东西?”
童子用小指挑起一点,看了看说:“哇操,像是易容用的药膏。”
他把这药膏擦在手臂处,肤色立刻变深。
胡碧跟着说道:“经常在日光下走动的人的肤色。”
胡碧也涂了些在手腕上,然后用水去洗,竟然丝毫不脱色。
“用这种易容膏的人,即使在大雨中,也不担心药膏会被冲掉。”
两人互望一眼,都有沮丧之色。
良久,童子忽然说:“小碧,你说凶手要把易容药涂在身体的那个部位?”
胡碧没好气地道:“那当然是脸部及手中等显眼之处了。”
童子摇摇头说:“这药膏份量很少,绝不够涂在这些部位。哇操,由此可见,此人必是在脸、颈、掌、腕等某个部份,有异于常人之处。”
胡碧担心的道:“即使如此,你又凭什么发现凶手?他总不会让你凑上去闻一闻。而且他身上可能还有一种辟味的东西,使你站在他身旁,也难以凭气味认出他是凶手?”
沉寂了一下,胡碧又道:“药膏也有可能只作万一药膏褪了,它来补妆用的;因此,凶手很可能是个皮肤白皙的人,而他在大庭广众出现时,已经先用药膏擦上了。”
童子思索说:“哇操,要凭此查出凶手,虽然很困难:不过终究也是一条线索,而且凶手必定在我面前出现过。否则,不会为此杀了二个人,他怕的就是我会循此找到他。”
胡碧不以为然道:“也未必在此之前出现过,也许以后他才出现,混在你的朋友之中,出其不意杀了你。”
童子心头一跳,脱口呼道:“哇操,他为何要杀死我?”
“现在还不知道。”
胡碧目光深邃地道:“他又为何把史太龙杀掉?必是有他的理由,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
童子的脑海立即浮上了一大堆,自己在江湖上认识朋友的脸庞。
可是,又一个个的被他否定了,他心忖:“莫非凶手还没在我面前出现?”
童子越想心越乱,暗叹道:“哇操,今后只有多加小心了。”
胡碧接道:“嗯,不但要多加小心,而且还需谨慎戒备。”
语毕,便把碗筷、盘子收起来。
童子仍然呆坐发怔。
“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粗心,天都黑了,也不把灯光剔亮此。”
童子这才如梦初醒,抬头望去;原来胡碧正在门边洗濯衣物。
刚升上天的月亮,发出了一团银光,洒在胡碧的头上、肩上及娇躯上。
他自屋内望出去,胡碧的娇躯仿佛发出一道银光,把整个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