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想了一下,记起两年前的确与史太龙仗剑,闯入雷家庄演武厅。
当下对紫东来傲然道:“不错,你若不说,我可能也忘记了。”
童子冷冷道:“哇操,他想要洗劫我,这个难道不该杀吗?”
“哈哈……”紫东来仰天大笑,一字一顿地说:“该杀。”
这下群众都十分惊,童子也禁不住一怔。
紫东来语气一变,沉声道:“不过他固然该杀,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哇操,莫非你才能杀?”
“说得好。”
紫东来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我姨丈一家四十余口,均被此獠带人杀死,当然我才有权利、有资格杀他。”
“可是我已经先下手了,这岂不是省了你动手,哇操,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呀。”童子反问道。
紫东来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谁要你越俎代庖?”
童子闻言,有狗咬吕洞宾的感觉。
忽然,紫东来厉声问:“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什人?”
“哇操,你不说,我又不是仙,怎么会知道?”
“他是我的表哥。”
“哇操,他是你姨丈的儿子?”
紫东来回忆地道:“正是,那一天他带了人冲入我姨丈家,我年纪还小,幸能逃过一劫,你把他杀死,叫我去那里调查其他同党?”
童子无奈的说:“哇操,人死不能复生,这也是无奈的事呀。”
紫东来恨声道:“无奈?你这话说得轻松,今天非还我一个唐占魁。”
童子不由气说:“哇操,你这话简直是无理取闹。”
在场的群雄也都觉得,紫东来实在不可理喻。
紫东来指着他道:“不必多说,宴后我要向你讨教一下,舍表哥虽然不肖,但我姨丈是何等英雄的人?他的儿子岂能死在无名小卒手下?”
童子“嘿嘿”冷笑。
紫东来继续道:“只要你能在我快刀之下保住性命,这场梁子就算了。”
言下之意,群雄心中都明白,紫东来是向童子下战约,这一战,两人除非有一个倒下,否则只怕不会休止。
童子泰然不惧道:“哇操,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就一并说出来吧。”
“好,爽快,我能与你决一死战,真乃快慰平生。”紫东来说:“择日不如撞日,就在宴后此地庭院如何?”
“哇操,正好省得我走路。”
童子说罢,又坐下吃喝,一副没事的样子。
“他好像胸有成竹?”
“不,是有定力。”
场中不少人见他如此镇定,不禁暗暗佩服。
紫东来走回自己座位,也大块肉大杯酒豪迈的吃喝起来。
群雄正想继续吃喝,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自座中站了起来,抱拳道:“各位英雄豪杰,在下是”大川镖局“的柳大川,今日有点事情,想借这个场合说几句话。”
认识柳大川的人似乎不少,当下立即有人应道:“柳总镖头有话快说。”
“多谢诸位赏脸。”
柳大川先向四方致了番谢,然后说:“上月头接下一件镖,由于镖货十分的珍贵,因此托我小姨子带货上路,在下则打明镖旗另路出发。不料这一计划,仍然未能逃过子午三蛇之后,幸得童小侠临危拔刀相助,镖物才得以平安送达。”
他的虎目一扫,又道:“诸位大概不知道,收镖人的姓名?”
“收镖的是谁?”
柳大川提高声音道:“收镖人是熊五爷,托镖的是他的女婿。”
众人都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心里寻思道:“难怪柳大川要当众赞扬童子了。”
柳大川抱拳道:“对于童小侠仗义援手,大川镖局感激不尽。此事在下感触甚大,因此决定把镖局收了,以后再也不吃这口饭了。所以我在此地,一则多谢童小侠相助之情,二则多谢诸位多年来,对敝镖局的美照及受护。下月二十三日,在下将在敝局略备酒水,酬谢各位,并当场宣布歇业,希望诸位届时赏光。”
在这场中不乏一些无事找事忙之辈,闻言轰然叫“好”。
这寿宴由正式开始,足是吃了近两个时辰,群雄才散席离去。
群豪转目一望,紫东来不知何时已负手站在庭院之中。
贾正典低声对童子道:“童子鸡,这个好”紫“的是不盏省油灯,你得小心点应付,千万不可大意呀,咱们还等着你去喝花酒哪。”
童子随即站了起来,目光一扫,他突然瞥及一张熟悉的脸,定眼一看,正上是尹丹凤。
只见尹丹凤一脸担忧之色,目光灼灼望着童子。
童子心头乱跳,登时把目光拿开,转身向外走去。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紫东来的目光落在童子脸上,眨也不眨一下子。
众人只见庭院中,一个全身青衫,一个身着紫袍,屹立如山,仿如两尊石像。
那围观的一千多人,屏气凝观看,偶尔可以听到一两声沉浊的呼吸声。
尹丹凤更是手心淌汗,一颗心怦怦乱跳。
庭院内杀气突然盈空,树上枝叶无风自动……
“霍”的一声。
过了盏茶工夫,紫东来迅速拔刀,杀忽更盛,阳光映身,刀身金光刺眼,更令人心悸。
场中又有不少人忖道:“原来此人是金刀门之后,难怪武功如此之高。”
童子右手搭落腰上,缓缓取出摺扇,“啪”的一声,潇洒的展了开来,扇面写着“人不风流枉少年。”
青衫配摺扇,紫袍持快刀,两种强烈对比。
光逐渐红,远远的天边,好似挂了一幅红毯。
“啊……”紫东来刀光突然大盛,陡地猛喝一声,抢起金刀,一道强光斜向童子飞去。
童子不进一退,手腕一翻,摺扇把快刀格开。
两样兵器相被,激起了一蓬火星。
童子手腕知缩,迅雷不及掩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