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留下的线索,于是伸出一只手指,就见这小巧蝴蝶果然乖乖停在他的指腹上,稍稍歇了一下,复又展翅飞起,往窗外飘去。他提起乔春,跟着这团萤火蝶,跃出窗外,追寻而去。
却说新乐在谢湘走后沐浴更衣正欲就寝,头沾上枕头时发现床帐里面贴了张纸条,取下展开细读之下,心里一沉。
“叁位师太受邀至城西净华寺小坐,劳烦殿下独自前来,以珠易木,共饮相叙。”
新乐叹了口气,谢湘百密一疏,终究没料到人家还有这一个后招。是了,他那个人,向来不在乎别人生死,这一招对他根本就没用,可是自己却不能对着慧梦叁人见死不救。这几日相谈甚欢,早已彼此引以为友,何况她们还是受自己连累才会遭着无妄之灾,落入人手。
对方让自己一人前去换人质,显然是对谢湘十分忌讳,那自己只需留个引路的东西给他,自己先去稳住他们,不就行了?
小公主这般安慰自己,从未孤身对敌的她其实心里怕的要命,但又不能对被掳劫的友人置之不理,自己穿上衣裳鞋袜,往袖袋里塞了一堆符纸,在房里留下一团小小萤火,祈求谢湘早些回来看到,最后将青鸟玉簪抛出窗外,化作大鹏,小心翼翼爬上鸟背,乘风飞去。
巨鸟在夜空中盘旋两圈,寻到那净华寺便径直飞去,悄无声息落在寺内。阮云姜已在此间等候新乐,即便知道她身负玄术,此刻见她乘坐大鹏而来,仍禁不住面露惊异之色。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新乐小心翼翼爬下鸟背,对阮云姜稍稍颔首,开门见山问道:“不知阮岛主引本宫来此处是何意?叁位师太可还安好?”
阮云姜微微一笑,朝身后黑衣人点头示意,随即有人从寺庙大殿中将慧梦慧善带出。
“殿下既已移玉步亲来赴会,本尊也不好不守信用强留二位师太,待本尊携殿下离去之后,二位便可自行离去。今日招呼不周,还望两位见谅。”
说完并不理会怒目而视的慧梦二人,面向对新乐说道:“自那日殿下被谢湘那魔头掳走,本尊日日牵挂,此刻终于得偿所愿,再瞻殿下仙颜,便想着……欲与殿下重续前缘,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阮岛主这话说得有趣,若本宫言否,请问慧智师太还有命在?既是以质胁迫,便不要再说这些漂亮话装腔作势了罢。01bz.cc慧梦慧善二位师太不必忧心,此事因我而起,我自会设法将慧智师太救出,完璧归赵。此地不宜久留,二位脱困之后请速回秦阁主处。”
慧梦自知不是琵琶岛岛主的对手,与其在此以卵击石,不如早点去搬救兵,对新乐点点头,“妙娘千万小心,出家人早已看破生死,你却有丈夫亲人,切不可勉强行事。”
新乐点头答应,慧梦等人遭劫,让新乐对阮云姜全无好感,更因着怀疑他参与弑君,态度疏离许多,早已不是上次那般和颜悦色。
阮云姜也不在意,挥手让人放了那两人,取出一根紫金色的绳子,走近新乐笑道:“鄙人自知殿下精于玄黄之术,飞天遁地无所谓不能,故此准备了好东西招待殿下,这便冒犯了,殿下宽厚仁德,务必见谅。”
说着用手中这根非麻非棉非绸非锦的异长绳,缚住新乐双腕,又在她身上缠绕几圈,绑了个结实。
绳子一上身,新乐就察觉不对,此物不是一般的缚绳,而是一件法器,被绑之人,法力尽失,无法使用魂之灵力。
想不到对方竟是有备而来,此刻的新乐,无法施术,再没任何底牌,完全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好想好想展开牛头人剧情啊!让男主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女主被男配绑着剥光衣服x到痛哭流涕那种!啊啊啊啊!但是不行,要控制自己不能走偏,是1v1是1v1,甜文甜文,不能放飞。我只能痛苦地去另一篇古言文里面ntr了……
“公主殿下……”
阮云姜站在新乐身边,近的几乎要贴到她身上,抬起一只手,虚虚抚过她的脸庞,放低声音说道。“自第一眼看到你起,本尊就觉得你很对我胃口,可惜被谢湘那淫魔捷足先登。不过今天,既然你落到了我的手里,那就忘记他吧。从今往后,乖乖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人。你放心,我向来怜香惜玉,一定会对你好的。”
对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扫过额前,新乐强忍不适,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娇声道:“你对我好也没用啊,我夫君一定会来找我,带我回去的。”
“让他找不到你不就得了。再说,过了今夜,你与我做的夫妻,还有他什么事儿?我们一起去寻你兄长,将六极宗给连锅端了,看他谢湘还能威风到几时。”
“恕我直言,阮岛主,你何以有此自信,觉得我会同你一道去陷害自己的丈夫呢?”新乐面露不解之色。
“我当然知道,你现在心里还向着他。谢湘在武林中浪荡了几十年,花名在外,御女无数。他那些讨女人喜欢的手段和床上功夫,本尊当然早有耳闻。只不过这世上有手段的,又不只有他一个。我琵琶岛的宝贝多了去了,非但有手段,还有好东西,自能令殿下对我死心塌地,爱若至宝。”
新乐愈发担忧起来,猜测对方会用什么下叁滥的毒药,来控制自己的智,心下焦急,要是丈夫再不赶来就自己,恐怕真的要被阮云姜得逞了。只是她面上丝毫不显,仍旧从容不迫与对方周旋,拖延时间。
“不知是什么好宝贝这么大本事,阮岛主不如说来听听。”
阮云姜微微一笑。“公主殿下这么想知道,那便给你见识见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圆盒,打开盒盖,只见里面堆着厚厚一层浅粉色的冰晶,煞是好看。此人伸手从新乐发髻上抽出一根发簪,用这发簪到盒里挑了少许冰晶,倒在新乐锁骨之上。又见新乐玉颈白皙修长。眼微微发暗,手持发簪,在那幼嫩漂亮的天鹅颈上,上下轻轻勾画,流连不去。
新乐受人轻薄,胸中怒不可遏。那发簪尖头缓缓划过脖颈时微微刺痛,令她不寒而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奈何此时双手被缚,法力受限,根本无力自救,又如何能反抗这无耻之徒,心中又急又怕,难道今天真的要被这厮辱了去?
她却看不到,那粉色的冰晶,一触到她肌肤就尽数融化,缓缓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