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该杀!”马上剑眉一蹙,十分不解地道:“龙宫湖附近的侠隐前辈们,就让他如此横行吗?”
红衣少女立即忿忿地道:“这恶贼狡猾得很,行踪诡密,擅用迷香,尤其水功精湛,除了我爹爹,几无对手……”
江天涛立即接口道:“他总有个安身落脚之处吧?为什么不派人暗察他的宿处。”
红衣少女一听,举手一指隐隐地约约的龙凤岛,沉声道:“喏,那就是他安身落脚之处!”
江天涛一看,不由急声道:“他可是水里夜叉章乐花的部属?”
红衣少女粉面微微一红,轻蔑地道:“他不但是章乐花的部属,还是她的第三位丈夫。”
江天涛一听,立即懊恼地道:“糟了。”
话声甫落,蓦闻后窗内,传来一声苍劲疑问:“什么事糟了?进来对我说。”
红衣少女瞟了后窗一眼,即对江天涛道:“快去对我爹说。”
江天涛点了点头,又机警地看了一眼湖面和附近,即与红衣少女并肩向前院走去。到达房门前,飞蛟邓正桐,已换好干衣,正坐在首席木椅上,这时见江天涛两人进来,立即不解地道:“什么事糟了,坐下来讲。”
江天涛落座后,即将前来拜访邓正桐的原因,和自己的身世遭遇,以及在渡口遇三钗帮高手跟踪的事,扼要地说了一遍。最后,他不安地道:“因而,晚辈怕花水蜂是奉三钗帮上峰的命令,前来暗踩晚辈的行踪,晚辈固是不惧,只怕连累了前辈……”
话末说完,老人邓正桐已仰面哈哈一阵大笑,接着朗声道:“俗语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小子一来,我就知道事情不大简单。花水蜂虽然色胆包天,但谅他也不敢动我珠丫头的主意,照你如此一说,这家伙定是奉命而来。”说此一顿,望着色略显不安的江天涛,沉声道:“至于我和珠丫头,能否在此继续住下去,这你不要管,我且问你,你小子是怎的和三钗帮的三个丫头结下了不解缘?”
江天涛红着脸,只得将玉钗上门挑衅,奉命前去拜山之事又说了一遍,唯独删掉了归还玉钗,登楼看病的那一段。最后他恭谨地要求道:“为了擒获毒娘子,追回先母手制的绣衣,务请前辈设法将晚辈送至龙凤岛上去。”
飞蛟邓正桐哈哈一笑,爽朗地笑着道:“这是老朽义不容辞的事,何必说得这么可怜,我先问你,你是准备明闯,还是暗探?”
江天涛见飞蛟邓正桐欣然应允,心中大喜,急忙恭声道:“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明闯不如暗探。”
飞蛟邓正桐欣然应好,即由椅上立起来,对江天涛道:“你俩在此谈等一会儿,我去湖边找只船。”话声甫落,人影一闪,飞身已到门外,待等江天涛躬身目送,邓正桐的身影已经不见。
江天涛看得慨然赞声道:“邓前辈不但水功精绝,轻功也极惊人。”
红衣少女绽唇一笑,故意风趣地道:“看你追偷马贼的身法,轻功也高得惊人啊!”
江天涛窘然的一笑,故意谦逊地说:“比起姑娘你的闺友,我江天涛仍差了一线……”
红衣少女听得一愕,瞪着一双明亮杏目,惊异地问道:“你说什么?我的闺友?”
江天涛立即正色道:“初更时分,我追赶的那人,不是你的闺友吗?”
红衣少女一听,立即璞嗤笑了,接着忍笑道:“我邓丽珠活了十七八岁,就不知道什么是闺友!”
江天涛哪里肯信,不由正色道:“方才在林前,你为什么要救那人?”
邓丽珠的粉面一红,琼鼻一耸,羞涩地笑着道:“我要惩罚那个爱占人家便宜的人。”
江天涛一听,顿时大悟,知道邓丽珠救那人的目的,旨在报复渡口没向她道歉的事,但他想到那个头罩黑纱的人,却忍不住自语道:“那人是谁呢?”
邓丽珠杏目一亮,似有所悟地急声道:“恐怕就是花水蜂!”
江天涛毫不迟疑地摇摇头道:“不,那是一个女人。”
邓丽珠极不以为然地问:“你怎的知道那人是女的?”
江天涛解释道:“我发现她拉马的双手,白晰修长,十指纤纤……”
就在这时,竹篱外人影一闪,飞蛟邓正桐已急步奔进院来,同时急声说:“船好了,把马拉进来吧!”
江天涛恭声应了个是,急步奔至篱外,将小青拉进院来。这时,邓正桐手中已多了一柄乌黑发亮的沉重铁桨,一俟邓丽珠将篱门闩好,说了声走,当先纵出院外。江天涛将马缰系在鞍头上,紧随邓丽珠身后纵出来。只见湖边并列系着四五艘小渔船,其中一艘,船身狭长,竟仅三尺,两端尖锐,高高翘起,前后共有四桨,正是一艘轻灵的梭形小船。
邓丽珠当先纵至船上,身形落处,小船微微震荡。江天涛看在眼里,对邓丽珠的功夫,又有了进一层的认识。心念间,邓丽珠已向他招手,同时示意他坐在中央。江天涛纵至船上,身形尚末坐好,邓正桐已解开系船绳,飞落船上。邓丽珠闪烁着一双杏目,含笑低声道:“你会不会水功?”
江天涛俊脸微微一红,立即摇了摇头。邓正桐哼了一声,风趣地道:“原来是个油瓶!”瓶字出口,双桨齐动,小船已离岸边。江天涛不解油瓶何意,不由愣了!
邓丽珠笑了,道:“在水上生活的人,称不会游泳的人就叫油瓶。”
江天涛一听,俊面更红了,不由自我解嘲地笑着道:“将来我一定要学水功。”
老人邓正桐立即风趣地道:“那你最好拜珠儿为师父,保你先喝几口湖水。”
话声甫落,三人都愉快地笑了。笑声在挞漪的湖面上荡漾,久久不散。这时,江天涛才发现四桨轮番划动,小船疾进如箭,已离开湖岸数十丈了。仰首一看夜空,乌云片片,湖风徐徐,那勾弯月已经不见了。再看雄峙中央的龙凤二岛上,隐隐有一蓬直射半空的淡淡灯光,因尔心中一动,低声问:“邓前辈可知水里夜叉章乐花,经常住在哪个岛上?”
飞蛟邓正桐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这贱婢自称她是凤命,所以住在较小的凤岛上。”
江天涛继续道:“前辈可曾去过凤岛?”
飞蛟邓正桐一摇光头,道:“自从章乐花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