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基地营这里就我今天看,天空气候不好,两天内都没有机会出发上山。」
「了解。」
「祝你们一切顺利,沙拉布通讯结束。」
我也说:「谢谢,通讯结束。」
我和彭巴他们在营火旁吃过晚餐。
我问彭巴:「有没有带卫星电话之类的?我想拨电话回家。」
「卫星电话只有基地营才有设置。不过如果你有想联络的急事,想联络的对方也听的懂英文,可以先用无线电通知基地营,让队长帮你联络。」
「那不用了……」
我重新进入帐棚,拉上门链,盘腿坐在小奈美身边。
虽然帐棚面对着营火,不过里面还是很暗。
我按开挂在帐棚顶部、充当电灯的手电筒,睡袋内的小奈美依然只露出一个头,沉睡着。
看她睡的很平稳,没有事情做的我也只能拉开自己的睡袋缩进去,闭上眼睛睡觉……
...
第三天。
小奈美整晚都睡的很沉,直到早上五点左右才自然醒来,并且因为觉得愧疚的哭着把我吵醒。
我赶紧安慰小奈美,让她知道没有关系,我绝对不会怪她,并且离开帐棚,通知正在重新生营火准备早餐的彭巴他们。
彭巴探头进来帐棚看一下小奈美,透过我问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小奈美乖乖的告诉我:「已经没有昨天那麽头痛和恶心了……」
彭巴微笑了:「只要睡的着就是好现象,睡不着才真的需要担心。因为睡觉时身体需要的氧气本来就少,所以身体会趁这段时间慢慢进行调整,以比清醒时还要快的速度适应这样的低氧气状态。」
小奈美终究才十五岁,正是身体最健康的年纪,果然经过一天的休息就已经开始适应四千公尺的高度。
这样看起来,小奈美的身体适应能力绝对非常强。
只要时间充足,要登上圣母峰回应呼唤,绝对不是问题……
用度度提供的清水刷牙洗脸之後,我和小奈美坐在营火边一起吃早餐。
之後,小奈美再回帐棚躺着休息一个上午,和我边说边聊,就说她已经不太感觉到头痛。
於是,下午,彭巴、拉萨拉和巴增,又带着我们前往湖边健行。
当然大家都很注意小奈美的状况。
小奈美没有再出什麽状况,顺利走完全程,真的已经迅速适应四千公尺的高度。
吃晚餐的时候,彭巴把这个消息回报基地营。
沙拉布很愉悦的说:「只要身体能迅速适应海拔变化,那就有希望了……」
...
隔天。
第四天。
因为小奈美说已经完全不会不舒服,我们决定离开这个营地,再次出发。
不过我们不是立刻就前往基地营,就小奈美的情况他们也不敢,是只有前往四千八百公尺高的高山地区继续露营。
也就是只增高五百公尺高度,氧含量只有平地的百分之五十七。
我同样什麽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小奈美再次感到头痛恶心,并且呼吸急促。
至少这个高度的健行,她还能走完全程。
并且小奈美和我一起从群山之中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圣母峰。
是那麽个高,那麽的大,真正像是耸立在天地之间的巨墙……
当然彭巴他们都很紧张的只是一直盯着小奈美看。
...
第五天。
吃早餐的时候,彭巴说我们的身体对高度适应良好,应该可以前往基地营了。
於是我们重新搭上车,竟然直往山下高速冲去。
这时我真是越看越不对劲。
因为圣母峰明明就在眼前,怎麽现在往回走?
我终於开口问:「怎麽回头走?不是继续开上去?」
彭巴笑着回答我:「这条路根本不是去圣母峰的路,我们也从来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条路通往圣母峰,再上去就是林业局的地盘了。」
我讶异到:「啥?!」
这四名雪巴人都笑了。
彭巴笑着继续说:「这几天只是高度测试,想看你们能不能撑过去。不过因为你们高度适应良好,加上没有多少时间,所以用直昇机一口气载去基地营比较节省时间,队伍就是那样去的……」
我们总共六个人,回到城镇搭上租来的直昇机───其实是运货用的中型直昇机,和机身内一些也要跟着运往基地营的货物挤在一起,然後起飞升空。
因为主要是运货的直昇机,所以阴暗的机舱内,只有一面小窗户透进白天的光芒。
小奈美和我挤在一起,乖乖的半句话不说。
不过就是小奈美想跟我说话也没有什麽用,因为直昇机内好吵,真的吵到彼此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
彭巴他们坐在我们对面,依然不时观察我身边的小奈美,注意她的高山症情况。
看来小奈美已经被他们当成头号注意目标,而不是我了……
大家就这样安静听着吵杂的直昇机声音,被载着飞行大约一个小时。
不时耳鸣,因为高度的改变,只能张嘴或是吞口水克服。
就这样经历几次耳鸣之後,下午两点半,机身触动的晃动,顺利抵达基地营。
前头戴着氧气罩的驾驶员立刻关掉螺旋桨引擎。
说起来,让驾驶员飞来这种高海拔地方,也是很危险啊……
机门被彭巴熟练的从内部拉开,眼前出现一片充满淡黄色和白色碎石头的平地。
周围都是高山。
正确说,这是在群山中的平原盆地。
明明天气非常晴朗,太阳亮到刺眼,但是风却又强又大,直灌进机身内,真正的山地风。
这整个基地营只有一个团队,就是我们的团队。
只有一个明显作为主基地的白色大帐棚,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