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也是你目前不能太激烈运动的原因。因为如果激烈运动真正插破那条小动脉,一定会造成大量内出血,然后无处跑的血液持续压迫脊椎经造成伤害甚至导致下半身永久瘫痪。同样的,手术时清除那几块骨头碎片的过程,也可能因此引发大出血,然后可能在修补动脉的过程中因为伤到经造成下半身永久瘫痪。」
「所以不能手术?」
「也不是不能,只是会有相当危险性。」
我直接问:「会死吗?」
「如果是手术时伤害到动脉造成出血,死亡应该不至於,反而我们担心的是下半身永久瘫痪。」
我继续问:「所以你不愿意手术?」
教授直接回答我:「手术当然没问题,重点是看你是否愿意接受瘫痪的风险?」
「有多危险?」
「大致上,我会说情况还算很乐观。」
「如果要说危险的百分比数字,你可以说个数字吗?」
「数字啊……人体情况和手术其实无法用数字衡量……」
「教授,请给我一个数字吧。」
教授思考一会,还是说:「我会说,情况还蛮乐观的。」
他的乐观,应该是指一般医师不敢动刀,他却要硬着头皮动刀之后的乐观吧?
所以应该还是有相当程度的危险性存在才对?
阿呆也担心起来,因为教授好像不敢给数字:「这麽危险吗?」
教授微笑的说:「老实说,其实我遇过状况更危险的病人,也就是多处脊椎骨外伤,甚至动脉也有问题,后来他顺利度过手术康复了。比较起来,你先生的状况好太多。」
阿呆总算稍微放心了:「是这样啊……」
「只是,不管什麽手术,只要是手术,过程多少都会有无法预料的意外存在,这是不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风险,也是我一直跟你们强调这件事的原因。」
「这样听起来,我的情况对你个人来说好像是真的很乐观?」
大鼻子白胡须的教授微笑点头:「没错,至少就我个人处理这方面创伤的经验来说,情况很乐观」」
「所以我可以手术?」
「只要你觉得必然存在的风险可以接受,我为你进行手术绝对没问题。」
换句话说,他敢硬着头皮冒险动手,去做一般医师不敢做的手术,剩下的就是看我是不是也有这个胆量接受了?所以这表示,他是真的觉得胜算很大,不怕砸了国际级知名教授的大招牌?
想到这,我点点头:「这样啊……」
教授继续说:「只是有件事我想先跟先生你提出来,那就是因为你的创伤属於比较单纯的典型状态,所以如果你愿意接受手术,我希望你可以同意让一些进修医师或年轻医师在手术现场旁观,顺便让他们学习,造福未来更多病人,这样是否可以?当然如果你反对拒绝也没关系。」
「他们会参与手术?」
「依然是我主刀,我提到的那些医师只是单纯旁观学习,我身为教授顺便就你的状况一边手术一边正式指导他们。」
换句话说,把我当成教学用小白鼠?
「我会全身麻醉?」
「当然是全身麻醉,所以你完全不会有意识。」
「如果是这样,我不会拒绝。」
教授微笑点头:「那麽等一会我请一位年轻医师送上几份表格,只要你完全同意就请签名,我们会开始为你进行各项必要的手术前检查,并且尽快在这几天安排时间为你进行正式手术。」
阿呆很有礼貌的送走这群教授和医师们。
她开心的走回来:「太好了,情况好像不是很危险……」
我慢慢躺回床上:「怎样都好,随便啦,我要再躺着睡一会了。」
阿呆高兴的拿起电话:「现在家里应该天刚要亮,我打电话回家跟阿嬷说。」
躺在床上,拉起薄棉被的我,就这样听着阿呆高兴的跟阿嬷说我的情况,顺便听着她们的对谈了解即将开学的女孩们生活情况……
很快的,傍晚了,莉贝亚没有回来。
我们特意把一份外带的义大利面晚餐留下来要给她吃,但是等到完全发凉莉贝亚还是没有回来,只能让狐视眈眈好一会的狐狸妹妹开心吃掉。
睡觉时间到,莉贝亚还是没有回来。
正在扶我回到病床躺着的阿呆,担心起来:「怎麽回事?」
当然我也担心,不过还是只能说:「她那群朋友比较多,也比较热情,可能有什麽事拖住,先等到明天早上吧?」
当然,整晚我和阿呆都睡不好,很难入睡。
因为我相信不管怎麽说,莉贝亚至少都会透过电话和我们联络才对……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一直为莉贝亚担心。
忽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
我立刻伸手拿起电话。
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这里是圣乔治医院,请问你认识一位叫做莉贝亚的女孩?」
「我认识,她怎麽了?!」
「她发生事故,请你立即过来。」
我紧张了:「事故?怎麽回事?!」
「请立即过来。」
电话就此挂断。
我赶紧让阿呆推着轮椅,带着狐狸妹妹一起搭计程车,宁静的深夜前往圣乔治医院。
这段路上,我真是心急如焚,甚至着急到好像一瞬间就抵达医院了……
一名值班护士把我们带进加护病房。
病房内,心跳血压监视器一直哔哔叫。
莉贝亚完全没有意识的躺在病床上,嘴巴插着呼吸器,双手都有注射的点滴,全身更都是绷带和伤口。
阿呆立刻极为心痛的哭了:「莉贝亚?!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你发生什麽事了?……」
看着莉贝亚变成这样,讶异的我,同样完全的惊讶混乱:「为什麽……?」
我转头,想问带我们来到这里的那名护士:『她到底发生什麽事?』但是,我眼前的世界,我周围的世界,忽然完全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