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一颤,双膝酸软的跌坐在了地上,晶莹的珠泪顺着白玉似的俏脸流下,但是眼睛里仍然满含着抗暴不屈的顽强,冷厉的目光像是一支支利箭,腷视的我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
“作我的女人吧。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不敢看她的脸,底气不足的恳求着。
我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庄玲离开之后我确实是太空虚苦闷了,无论心灵上还是肉体上都希望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黄蕾抹了抹泪,挺起饱满的胸部,鄙夷的说:“你以为你是谁?请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寄读生而已。连起码的上进心都没有,还油嘴滑舌的想追女孩子!你是个下贱的无赖、恶棍、社会渣滓!学校以你为耻!我怎么可能爱上你?痴心妄想!你实在让我作呕,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爱你的。”
这些话劈头盖脸的如同刀锋一样,刺中了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伤痕。原以为自己早已玩世不恭,能洒脱的超然于繁重的学业和沉重的生活。但是她这种瞧不起的态度竟使我蓦然发现,出人头地的渴望和自重自爱的尊严从来都不曾从心里泯灭,只不过是暂时的沉浸在乌秽的死水里罢了。
“你拿什么去征服她呢?”我痛苦的问自己。一个前途渺茫的小混混,无钱无权无貌无德,凭什么去追求本校的校花呢?这种失意的想法使我的自信心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忍不住双膝跪下的哀求她。
——你若是征服不了女人,就只有被女人征服。这中间绝没有第三条路好走。
哀求是无法让你得到她的身体的,只会助长了她女皇般的气焰。
这个道理是在很多年以后我才想明白的,但当时却是抱着侥幸的念头,天真的以为女性都像书上说的那样有一种天生的母爱,和易受感动的同情心,希望能用一副可怜的情来打动她。只是忘了自己近一米八的身高和强壮的雄躯,恐怕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被同情者”吧!
这时,身后隐约的传来了人声,可能是有人正向小巷子里走来。我却没有留意到情况的变化,全副的精仍放在她曲线玲珑的腰身上,盘算着怎样才能说服她跟我莋做,就算一次都好……
等我从黄蕾惊喜的眼中察觉危险时,一切都来不及了。随着一声炸雷似的怒吼在耳边爆裂,背部传来了受到重拳敲击的刺痛。我踉跄地摔到了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