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地方也发现了新的大……”
“哦?”天开语有些吃惊地探了探身子,摩亚希的话着实令他感觉新。
“大您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摩亚希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那些传闻……”
“是啊大,您……”
“不用解释,南波、巴可。”天开语恢复平静,笑了笑,打断了南波和巴可·连狼,温和道:“我对那些传闻并没有什么兴趣,而且……”他停了下,爱怜地望着面前的五个少年人,那慈祥深邃的目光令五人心头瞬间涌过一片温暖,情不自禁地生出孺慕之心。“其实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我对你们指认我是大这件事情直就很无所谓——当然,我也曾经激动过一阵子。”天开语慢慢地说着,松开了怀中的两个少女,然后自她们中间化作幻影,如薄雾般穿透她们的拥抱,漫过面前桌案,飘到五小中间。
“不不不!大请宽恕摩亚希罪过!”摩亚希闻言大骇,登时浑身瘫软,趴在了地上,剧颤不已。
几乎同一时间,身边的巴可·连狼重重一举,轰在了摩亚希的背上,摩亚希顿时惨哼一声,随之“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谁叫你乱说?竟敢对大如此不敬!”南波也怒吼一声,一脚踢向摩亚希,那巨大力道,立时将摩亚希踢得连翻两个身,然后蜷在墙角呕血不止!
“巴可——”
“南波——”
眼前剧变令前一刻还沉浸在旖旎中的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大吃一惊,本能地尖叫出声,希冀阻止巴可·连狼和南波。
轻叹一声,天开语轻轻摆手,两股大力柔柔涌出,分开了巴可·连狼和南波两个热血沸腾的小子。
“大,请您饶恕摩亚希吧!他并不是真的有意冒犯您的!”巴可·连狼和南波齐齐跪伏,向天开语哀求道。
扫视二人一眼,天开语默不作声地飘到墙角的摩亚希身边,弯下身子,一只手轻轻按在他抽搐的背上——尽管已经濒於昏迷,但重伤仍令摩亚希的身子做着无意识的抽动。
“你们要记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定不可以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在自己的兄弟姐妹之间,你们要宽容、仁慈、友爱。”一面说着,地母的力量开始借助天开语的手,源源不断地向摩亚希的体内涌去。
“是!”
“遵命,大!”
“大……”
“……你们要记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定不可以用粗暴的手段……你们要相互敬爱……你们要把自己的衣食分享……你们要彼此帮助……在自己的兄弟姐妹之间,你们要宽容、仁慈、友爱……”一阵阵低沉有力、富有节奏感的颂祷之声开始在房间内回荡起来,随着那些颂祷之声,自风飘醉、莉莉明香、巴可·连狼和南波的身上,渐渐涌现出淡淡的、不同颜色的光晕。
天开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曾经的震惊!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的前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开语没有料到,自己随口说出的几句话,竟然会引发出这样的异结果来!
他当然知道,风飘醉等四人所颂祷的是什么——是他们的“波切旬月”教经典中的教义呀!
而自己随口说出的话,竟然与那教义如此的吻合!
这难道仍然是巧合吗?
难道这仍旧可以用巧合来解释吗?
先前第一次被五小“强行”认作“波切旬月大”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个时候,他也曾经相信自己就是他们的“大”,但心中仍或多或少地对这种巧合产生怀疑,而在这一刻,天开语不得不彻底承认,自己的确是他们的“大”,而自己有责任担负起这个秘的岛国族群的未来命运。
对於命运的了解,令他想到,自己的前世中,一定有一世是与“波切旬月”教之间有着不解之缘。
他不禁苦笑——想不到自己曾经当过什么“大”,更想不到以自己“大”的威力,居然还要承担命运轮回的折磨……
眼前身下的摩亚希的身上,也开始泛起苍白光晕,正是“愁”之心光,与风飘醉等人的紫、赤、绿、褐之光交相辉映,与此同时,摩亚希的身体也发出与颂祷共振的声音:“……你们的家庭就是世界的中心……你们的信仰就是世人的救赎……你们的期待就是纯洁大地的源泉……”摩亚希身体的重伤已经消失,在信仰之声的引导下,本能驱动着他起身颂祷“波切旬月”的经典。『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天开语已经飘离摩亚希,虚悬在半空。从他的身上,正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彩光华,而下面五小匍匐的身体所泛起的五色光芒,在他光华的掩映下,已变得一无所有,再没有异的采。
但是那颂祷的声音,却愈发地强大有力,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共振起来!
“波切旬月”小组五人离开之后,天开语立刻着手调查有关“波切旬月”教的资料。
只可惜不出他的所料,“波切旬月”教的资料即使在熠京一雾机要库里,也少得可怜。他所能够查到的最多内容,不外乎:“波切旬月”教是旧元末新元初诞生的一种原始宗教……是民间对自然力量愚昧无知而自发兴起的一种宗教……其鼎盛期为新元三百年前后,之授没落……等等近乎名词解释的冠冕堂皇的记录。
资料中心里的资料如此之少,甚至还不如天开语自己做为考古学家的那一世记忆中所搜集到的多。
看来军方对这个宗教——不,应该说是所有军方认为“不利於管理需要”的宗教组织,都被禁止得相当彻底,甚至都从历史上抹得很干净了。
关闭查询,天开语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他感到,自己所抗拒的“命运”之手,正在发生着妙的变化——或许是因为他的努力,使得“命运”产生了改变?但无论怎样,自己正越来越密切地融於这的一切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一切正在“已知——未知,未知——已知”这样的循环中进行下去,已知的是他早已经了解的这个世界:未知的,则是他对这个世界所做的执着扭转而导致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