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大地的磁力,他的探索一直延伸到整个“五木山”半径十里的范围。
不测不知道,一测之後,他才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五木山”的周边地下,居然拥有九条秘密通道!
——妈的,想不到会有这么多!到底他们会走哪一条呢?
天开语一面思忖,一面将这九条地下秘密通道进行详细探测。
他发现,除了三条独立通道之外,其余的六条地下通道,都相互沟通,如楼层般互为上下交错缠绕,就仿佛数条巨蟒盘旋在地下一样,而整个“五木山”,座落在这些巨蟒盘缠的交点,受到它们的拱卫。
略一思考,天开语决定放弃对其余六条地下秘密通道的监测,重点针对那三条独立通道。因为他考虑到,那六条通道的构造相对来说过於复杂,在里面通行的话,比之迷宫的繁复也不遑多让。而以梵衣色等目前的心态,定是越快接收人犯越好,这样一来,那三条独立通道的快捷性便不言而喻了。
除了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三条地下通道,天开语更把心思放在了刑守坚监领的身上。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位刑监领乃是极度忠诚於梵衣色的人物,在这件事情上,他的作用非同小可。
果然,在透过喉语装置与内听器同梵衣色对话结束後,刑守坚监领立刻匆匆离开了通话的那个房间,七转八绕地向羁押另一批秘密人犯的所在快步走去。『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梵衣色那老小子,会从哪一条通道去迎接刑守坚呢?
天开语一而严密监视刑守坚的去向,一面猜测梵衣色的动静。他知道,梵衣色一定不会在距离“五木山”很近的地方接收人犯,因为这样对他来说不够安全;最理想的办法,便是由刑守坚亲自押送人,并且直接送到指定地点……
心里分析着,天开语“看”到,刑守坚已经押着那批人犯,进入了一个秘密通道。
慢着——
天开语惊讶发现,那个刑守坚居然没有向自己估计的那三条通道的方向走去!
他立刻皱起了眉头。
——真是怪,他为什么要走那条复杂得有加迷宫的通道呢?
天开语有些迷惑地想道。说实话,要他在那六条互相串连的通道中截住刑守坚,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因为个中的变数太大,随随便便地一转,刑守坚便可能带着那些人犯走上另外一条通道……
一咬牙,天开语知道,自己想在某条通道的某处守候劫人的计画落空了。
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是设法进入通道,尾随刑守坚而去,然後觑机会发动攻击——但这个办法的难度太大。因为他在这远处采测“五木山”地下通道的情况,与真正亲身进入通道,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如果进入那个迷宫也似的通道中的话,即便他可以通过特殊的能力,穿越重重地下阻碍“看”到刑守坚以及人犯,但是行动的时候,却会被实质的道路困住,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整个地道行走方法——除非他将整个地下通道尽数毁去,这显然会惊动四方,他是绝不可能去做的。
另外一条道路,便是索性将没人大地的思感释放,扩大感觉的范围到方圆数百里外,透过及时捕捉到梵衣色出现的地点,来判断是哪条地下通道——可是这种办法,实在耗过钜,以他目前的心力,只怕还不能够在完成这一工程之後,还有余力应付劫人时的恶斗。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那些押送守卫会发射能量东,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元,“透形幻影”是否还可以用出,就不得而知了……
思前想後,天开语不禁心中有些烦躁。
——想不到把狱炼豪和小柯皮两人救出,要面对这么大的麻烦!
他心里一面想着,一面紧紧跟踪着刑守坚的行踪。
意外又出现了。
他忽然感到,跟随刑守坚的人犯,似乎数目不对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天开语连忙打起精,将注意力分散,去感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叹无法看到地道里的情形,一切只是依照大地的帮助,辐射自己的灵识而已。
匆匆掉头感测一番,天开语不禁长叹:看来今晚的行动,自己要一败涂地了。
想不到梵衣色和刑守坚狡猾如靳,竟然采取分头行动的办法,将人犯分成几组,分别利用六条通道纵横交错的结构,并从旁支不断穿插,从而成功地扰乱了天开语的感知。
——妈的,难道他们知道老子的能力?
天开语忍不住嘀咕起来。当然他知道这只是自己胡猜而已,因为梵衣色等绝不会知道他的能力究竟有哪些。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只能够说明梵衣色处事太过精明谨慎。
呆呆“监视”着刑守坚及其在各条通道中四处走动的守卫和人犯,天开语不禁痛苦呻吟:如果有办法同狱炼豪和小何皮联系上就好了,这样就避免了盲目消耗元……
——唉,这两个乱惹麻烦的精灵……
这样想着,蓦地——
天开语忽然眼睛一亮!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虽然这办法有些勉强,但也未必不可以试一下啊!
典兰。
她不也是与狱炼豪和小柯皮一样的精灵一族吗?
联想到自己曾经试图以“万象幻镜”之法去窥探典兰脑域的秘密但却一无所获的经历,他不由微笑起来——既然自己不能侵入精灵一族的精世界,那么他们一定有其独特的思感联系方式!
他将注意力再度集中到地下通道中的刑守坚处,发现他们的行动进度在通道迷宫般的布局影响下甚为缓慢,便更加有把握了。
他将藉此机会,迅速赶回海边家中,与典兰商量如何行事!
想到这里,他自岩石後腾空而起,“透形幻影”如鬼魅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天开语回到家中时,一家人正於宽敞的大厅中浪漫地燃起篝火,紧密围在卓映雪的身边,听她说着故事。
“喂喂喂!你们有没有搞错,在家里生什么火?想玩可以到外面海滩上去嘛,干嘛要在家里?万一失火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天开语大叫着,幽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