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开始认识天开语的情形,风流扬不禁责备起自己的判断来了——此人既然是傲霜红一力推荐的人物,自己就应该多加重视,详细调查他的来历,这种最基本的情报工作,自己都没有去做,实在是太过自大了……
心里盘算着心事,风流扬也回到了自己的主人座位上。「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而辉夜瑛妮夫人则一左一右,偕御安霏和莲娜到末首寻了三个座位坐下。
“呵呵,怎么,刚才大家不是谈得很好吗?为什么现在都不吭了呢?哦对了,这位先生,那里还有一个位子,你可以去坐的。”天开语的谈吐挥洒自如,在众人的眼里,丝毫没有他那种年轻人的外表所会显露的稚嫩,显得那样成熟,甚至圆滑老到。
那人本能地顺着天开语的指示看去——那个空下的座位,本来应该是辉夜瑛妮夫人的,现在由于她要陪伴御安霏和莲娜,所以空了出来。
“旺达尔洪,你先去吧!”风流扬见老友到现在都有些情迟钝,不禁有些担心,一面劝他,一面心中暗想天开语是否对他施行了什么精控制术……
“哦。”旺达尔洪依旧表情木讷地点了点头,依言走到空位上坐下。这一景象看得所有人都呆了。
“天将军,感谢您那天的援助。”这时坐在远处的愿风主动起身离座,举杯近前道。
“呵呵,那是你自己的本事,天某谈不上帮忙。”天开语笑笑举杯回应道。
“哪里哪里,天将军通天人,愿风回来曾经特地向老头子禀告过将军的援手。唔……老头子也要为这件事情感谢天将军呢。对了,天将军知道吗,那个同历风交手的年轻人,叫做冰天裂,已经进到“天武道院”,直接接受“霜焰冰后”的指导,并且他已经通过了“震旦之约”的初步报名手续。”风流扬在天开语身边道。
“是吗?”天开语剑眉一挑,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道:“历风兄如果也能够参加“震旦之约”的话,那冰天裂就有对手了。”
“他?”风流扬忽然秘一笑,抬头深深看了——历风一眼,道:“他不会去的,他的修为还差得太多太多。”
天开语心中一震,隐隐感觉风流扬心中似有某种不可告人的东西。
他亲眼看到,厉风与冰天裂对峙时,虽然愿风略有不及,但那也仅仅是差了极细微的一线而已,而且这种差别,只有在长时间的僵持中才会暴露——甚至只有他这个级数的高手,才可以预测到长时间后才会暴露出的这种差别。
但是风流扬却一口肯定自己的学生不如冰天裂,这是否表明他心中有事呢?
即便不如冰天裂,但以历风的水准,已经足以傲视同侪了呀!
天开语的目光转向历风,却见他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丝毫没有因老师的贬低而产生委屈或者不服的情。
“老师已经决定让我们参加‘震旦之约’了。”这时历风身边的流风开口道。
天开语看到扬风点了点头,不禁对他一笑,扬风立刻脸红起来,眼睛也低垂了下来,似不敢与他相望。
“哦?真的吗?不是说“天武道院”的门生不可以参加‘震旦之约’的吗?”
天开语心中一动,笑道。:“原来的规定是这样的。不过那只是“天武道院”为了给院外人才以足够施展才华的机会才这么做的。现在情况不同,变乱纷生、人才匮乏,所以本届的“震旦之约”,“天武道院”已经决定派出学生参加了。”
风流扬语气平和地说道,但天开语却从中听出了其傲然之势。
“那本届的‘震旦之约’一定非常精彩了!”这时席间一位身材中等、红发金须的男子兴奋道。
天开语目光转向男子,风流扬立刻介缙道:“哦,这位是老头子西星的朋友,人称‘金须王’的克林尼陀拉先生。他此次来到东熠,是为了一桩生意,顺便看看我这个老朋友。”
天开语表面礼貌地对那个什么克林尼陀拉先生欠欠身子,心中却暗暗嗤笑。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自高自大、喜好称王称霸之徒,只可惜最后真正可以名符其实的,却是寥寥无几……
既然介绍了一个,风流扬顺便将其余数人一并介绍给了天开语。
按照风流扬的介缙,这些人果然来历不凡:“位是东熠边陲的某部族首领,叫做洛罕真沙:“位是西星大贾亚伯。赫辛;再一位便是西星的武道高手加尼西顿。
至于那个被天开语一个照面便弄得灰头土脸的旺达尔洪,乃是西星赫赫有名的“原力”大将,是威震西星半壁的人物。
天开语心中不禁重新认识起身边这其貌不扬的风流扬了。
真是想不到,他这么一个身高位重的“天武道院”院尊,居然会认识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这对于本应闭关潜修的院尊来说,实在是稀罕事。
不过天开语也知道,四大院尊之所以被奉为东熠至高无上的巅峰,仅仅有其绝世修为,只怕还不足以服膺世众,必须要有相当的家世背景才可以震慑俗世的人们。从这点来看,离字凄便是最好的旁证——尽管修为不低于四大院尊,且也一样被所有的武者敬服景仰,但终究采取了远遁他方,另辟天地的方式超然于熠京中央之外了……
“看来老头子今天的宴请,的确是”家宴“了。”天开语听完风流扬的介绍后,含笑点头道。如此这些高级别的客人,风流扬居然仅仅安排了“锦繁宫”的公务餐而非外面的盛宴,便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达到了何种亲密的程度。
“呵呵,正是如此。他们都是老头子还没什么出息时就认识的老朋友,现在大家都发达了,但感情却保持了下来。”风流扬的回应滴水不漏,将天开语暗藏的试探不显痕迹地挡了回去。
“是啊,这样看来,倒是天某来得唐突了。真是抱歉,天某还是别处就餐的好。”天开语一笑,立刻转换话锋道。
风流扬立时微微一愕,显然没有想到天开语会来这么有些乱搅的一手——什么呀,老子请你来就餐,就说明并不在意什么“家人”、“外人”,可是你却以这个为幌子要走,这算什么?
心里嘀咕着,风流扬目光望向了正将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