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赫将军也知道了,真是令天某汗颜呐!”天开语知道谢里赫将军指的是那晚邀请文职官员的宴会,忙谦逊道。
“哪里,天将军过谦了。说实话,像天将军这样年轻有为,而且气魄宏大的青年人,老赫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唔……原先老烈说你如何如何,我还不相信,但今天亲眼看到天将军,感觉的确不太一般呐!”谢里赫将军微笑着对天开语道,深陷眼窝的眸子闪耀着灼灼精芒,予人以老辣深藏的印象。
“谢里赫将军如此抬爱,天开语会受宠若惊的。”天开语微笑应道,脸上却没有寻常年轻人在得到褒奖后的得意和轻浮。
“听说天将军即将离开熠京,去各地视察工作?”正交谈间,两位身着制服的美妇走了过来,加入二人的谈话,与她们相伴的,是三、四位男性将军,显然他们是被女将军的美色所吸引的。
“艾美莎大爵、奈洛丽哑士爵,二位好。”天开语立刻礼貌地对两位美丽的女士欠身致意。
看到天开语回异于其他男性将军的年轻修伟,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士爵美眸微微一亮,相互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
天开语何等敏锐,立刻将两位女将军的表情收入眼底。
早在影子提供的秘密资料里,他便知道了面前这两位女将军的风流非比寻常,猎取男色乃是她们娱乐消遗时的拿手好戏——其实不用资料,仅看她们身边纠缠着的那些“雄性动物”便可略知其手段二一了。
“想不到总训部新来的将军,居然会是这样年轻、英伟的才俊呢!”艾美莎大爵声音甜腻道。
“是啊,听说还是那个冷冰冰的”霜焰冰后“举席的呢,看来的确不凡!”
奈洛丽娅士爵也声音脆甜地娇声道。
天开语淡淡笑着,并没有立刻接她们的话匣。
这时谢里赫将军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掠过一抹不屑之色,但天开语却从他这细微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丝资讯——老赫排斥两位女爵。
“怎么,二位将军对天将军有兴趣吗?”这时烈燧阳不知是否特意地加入了谈话。
艾美莎大爵和奈洛丽娅士爵登时脸色微微一变——老烈的话的确说得太过分,居然如此直白,不留半点回旋的余地!
“原来是烈将军。”艾美莎大爵脸色冷然地盯了烈燧阳一眼,深蓝的美眸炫出诡异之芒。
天开语不禁微微心动——看来这艾美莎大爵修习的心法当中,有很强的精控制痕迹……
他注意到,烈燧阳与艾美莎大爵目光一触即移,显然对她颇为忌惮。
“烈某仅仅是说笑而已,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对了天将军,下午不知可有时间到烈某那里一叙?自从上回匆匆一别,我们还未有机会坐下来长谈呢!”烈燧阳目光不再望向两个艳妇,而岔开话题对天开语邀请道。
天开语此时纵有千百心情,也不会想到与这个半老头子搞什么“长谈”。他的脑中俱是“黑洞”和‘金粉世家’,要嘛就是御安霏和“十八花魅”。不过他也从烈燧阳传递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个讯息——这两位有着爵级的女将军,最好不要去招惹,否则恐怕会引来麻烦。
眼眸余光落处,他无意中看到先前主动挑衅的巴巴罗夫将军虽然目光频频落到这里,但却终究没有过来,便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当下心中有了决定:“好啊,既然烈将军有这样的兴致,天某自当奉陪。唔……现在天某已经饱了,不知烈将军如何?”
烈燧阳人老成精,立刻听出天开语话外之音,哈哈笑着点头道:“再美味的东西,烈某又能啖却几何——就等天将军这句话喽!”
天开语心领会地与他对望一眼,也随之哈哈大笑起来,二人竞就此并肩离开人群,扬长而去了。
“原来烈将军一直在为天某惋惜……其实大可不必的,即便没有参加‘震旦之约’,在熠京也同样有机会发展的。”与烈燧阳并肩立在高台上,天开语负手而立,眼中射出傲然自负的精芒,虽然面对灿烂的阳光,仍绽放着骄人的光辉。
“话虽这么说,但是把天将军放在这个位置上,实在是……唉,傲院尊的计算,精明太过了。”烈燧阳叹道。显然他也了解到了一些傲霜红的事情,并且很可能也知道了冰天裂的存在。
“没什么,烈将军不用担心,天某会把这个工作做好的——嘿,如果他们知道天某想干什么的话,只怕会后悔让天某到熠京来的!”天开语冷哼一声哂道。
在烈燧阳面前,他并不需要隐瞒自己的野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圈子里,除却用手段拉拢的关系外,更需要烈燧阳这种以感情来生事的帮手。
“哦?原来天将军已经有了打算了?”烈燧阳立刻从天开语的语气中听出其不凡的抱负,不禁目光一凝,盯住天开语问道。
“呵呵,请烈将军恕天某在这里卖个关于了——不过请放心,天某在需要仰仗您这个前辈的时候,定不会惜面求援的。”天开语眨了眨眼睛道。
烈燧阳凝视他一眼,片刻之后展颜笑道:“果然不同凡响。天将军实在是烈某平生仅见的异才!唉,现在像天将军这样的年轻才俊,实在是难以找到了。目之所见,无一不是耽于享乐、墨守成规之辈啊!”
“那只是各人选择的道路不一样而已。其实天某这样做,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天开语想着自己那与众不同的情况,淡淡说道。
“欲成大事者,哪里有不冒风险的呢?天将军这么说,正表明将军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啊!”烈燧阳对天开语心智的成熟感叹道。
“但正所谓计画不如变化,一切的准备,很有可能到头来皆为虚惘……”天开语目光有些游栘道。他脑中又冒出了那个“种子”的对话。
“那是可能的,但这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啊!”烈燧阳道。
“也许吧!”天开语缈缈地应了一声。
二人就这样,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个下午,到夕阳斜沉的时候,烈燧阳已经对天开语了解了不少——当然是在天开语刻意设计的形象范围之内——而原先对天开语存在的谜,诸如他的修为是从哪里来的、他又是如何精通医道的等等等等,在其语焉不详的轻轻带过中,烈燧阳仍然没有得到半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