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到下一秒就要死掉。
“……”
因梦而起的闷气瞬间散了,白涧宗指尖微缩,难得耐心问:“为什么要一直说‘那不是你’?谁不是你?”
燕折不说话,只有眼泪一直掉。
对视两秒,白涧宗蹙起眉头,操控轮椅往前驶了半步,将燕折拉进怀里:“别哭得这么……”
他停住,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
“我没说过嫌你吵要把你嘴缝上的话。”白涧宗说,“你可以哭出声。”
“我在这里。”
“谁都不能控制你。”
“你可以哭出声。”白涧宗又重复了一次。
闷在他颈间的人一颤,半晌,终于溢出了一丝抽泣。虽然微弱,但两个月以来史无前例。
白涧宗一手揽着燕折的腰,一手轻抚背部:“就是这样……”
燕折带着哭腔控诉:“您只说过,再叫您的名字就缝上我的嘴……我建议您给我手机装个定位的时候,也不许我说,还说我再说怪的话就缝上我的嘴……我没有说怪的话,那明明是话……”
“……”
白涧宗忍了,没出言嘲讽。
燕折的眼泪打湿了白涧宗的衣领:“您是缝嘴怪。”
白涧宗:“……你清醒吗?”
燕折哽咽道:“您放心,我就算不清醒也不会掐您脖子的。”
白涧宗忍了又忍,合理怀疑燕折是故意在催眠结束、哭得不能自理的时候跟他算这些账,好让他不能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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