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边,嘟囔着:“看在礼物的份上,暂时放过你。”
威笑道:“哎呀,这么期待吗?”
乐龇牙咧嘴,示威性的挥舞拳头:“才不期待阿鲁!我只是——咳,你要是敢像穷酸阿银一样拿吃剩的半袋醋昆布敷衍我,我就让你尝尝小看少女心的后果!”
威轻轻笑着:“放心,我可没有那么小气。”
“哼。”银时掏着耳朵,“两年都不来探望妹妹的笨蛋哥哥突然现身,不会是为了离间万事屋吧?”
“这个嘛……”
阿伏兔从怀中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银时的手中。银时捏着那厚度,撑开信封口。新八和乐凑过来一看——金光四射,收银机的叮当声响起,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的符号。
“这是辛苦费,以及委托费。”威微笑着。
银时眯起眼睛:“委托内容呢?”
“护卫。”他说道,“如果护卫对象少了一根汗毛,你们的脑袋就会少掉一个。”
新八一惊,额上是冒着冷汗:“、威先生,这个再怎么说也——”
“——如果护卫对象毫发无伤,每天都会有信封厚度的钱打到你们的账上。”
新八推着闪着金光的眼镜,转向银时:“阿银,我们——”
银时的身影已经不见。他正在与威握手,面容坚定又郑重,怀里明显有着方形的厚厚鼓包。
“阿银我今年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阿伏兔笑了下:“都不问问护卫对象是谁吗?”
乐面色严肃,宛如西装墨镜的保镖:“即使是宇宙总统,我们也不会让它掉一根触手——”
“阿迦叶。”威说道,“护卫对象的名字,是阿迦叶。”
万事屋三人摸着下巴:“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来着……啊!”
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是大姐姐/小姐/大姐姐!”
威歪了歪头:“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称呼她的,但看起来是明白了呢。”
阿伏兔点开腕表:“银行账户给我,我会按时把钱打过来的。但是——”
威弯起嘴角,他的声音柔和,杀气却像雪崩般冰寒而磅礴:“如果她受伤,我就杀了你们。现在反悔,我也会杀了你们。明白了吗?”
他露出威胁的獠牙,却并未吓到他们。
乐侦探般地摸着下巴:“这种程度的杀意,这种程度的在意。难道说,我的冷血狗屎白痴笨蛋哥哥也迎来了春天?”
威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新八严肃道:“乐,这种白痴笨蛋战斗狂是绝对不可能恋爱的。你想,这毕竟是白痴笨蛋战斗狂啊。”
笑容的裂痕逐渐扩大了。
银时点着头:“没错没错,乐,只知道打架吃饭的白痴笨蛋绝对会孤独终老的,一辈子都会住在冷冰冰的冬天里哦。”
咔嘣,像是什么断掉了的声音。
威微笑着,举起了拳头:“我这就让你们变得比冻土还要又冷又硬——”
“等、等等!”阿伏兔拦在威的面前,额上冒着冷汗:“不生气不生气啊,我们的提督大人最棒咯——万事屋的,那家伙就拜托你们了——咳咳,宇宙第一的未来海贼王大人,你要记得小不忍则乱大谋——”
阿伏兔哄弟弟一般哄着威。他左央右拽,就差跪下了,才哄得威离开。
威临行前还不忘瞪了万事屋一眼。他们一脸严肃,不过,等这两只夜兔一离开他们的视线,万事屋便是绷不住地偷笑起来。
乐捂着嘴,邪笑着:“能看笨蛋哥哥吃瘪,真是科科科科……”
新八感叹道:“没想到那位威先生也有这么青涩的一面啊。”
“那个叫幼稚。”银时如点钞机一般数着钱,手指快得出现了残影,“成熟的大人,从来不会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轰!爆破的震响,回荡在他们背后的天空之中。
万事屋三人齐齐转头,仰望着远处高楼的黑烟与火光。
“那个建筑,是什么来着?”
“不知道。但是上面有个红十字阿鲁。”
“有红十字的话,就是医院吧?”
“医院啊……”
“刚才,威先生是怎么说的来着?”
「如果护卫对象少了一根汗毛,你们的脑袋就会少掉一个。」
新八咽了下口水:“怎、怎么办啊,阿银——阿银?”
银时的脑袋塞进了自动贩售机里:“总之先进一下时光机——”
新八怒道:“说好成熟的大人不会表露真实情绪的呢!”
乐拍着新八的肩:“说不定大姐姐没事呢。你看,那里不是只有一扇窗户冒烟,说不定只是普通火灾——”
轰轰轰轰轰——医院住院楼的窗户,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炸开震响,层层都冒着黑烟。
乐和新八木着脸,咔吧转头。下一瞬,自动贩售机里,挤着三个吵闹着推搡的屁股。
“让我先进时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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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第一医院外。
警笛和喇叭尖锐嗡鸣,消防队的车辆漂移甩尾。红蓝的车灯交替闪烁,云梯架起,数道水柱冲向浓烟滚滚的窗户。
银时看起来快要晕厥了,乐的额上冒着冷汗,新八抱着头,失地喃喃:“这下真的要死了。再见,姐姐,我去找父亲了……”
“你没事吧?”
在他的身前,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温暖的手,拍着他的肩。新八抬头,一张担忧又熟悉的面容,映入他的眼帘。
“大、大姐姐?!”
阿迦叶的病号服上有些烟灰,笑容却是温和极了,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又见面了呢——啊!”
新八扑了过来,用力拥抱着她。他眼中闪着泪光,鼻涕一把一把地蹭着:“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阿迦叶被撞得后退了几步,却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抚着他的背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哭就哭吧,新、新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