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个阴谋家，但他的阴谋很少成功。

看来他还没有得到上帝完全的青睐，但汉娜并不清楚为什么。

有一次，汉娜和她的母亲逃离家大约一年后，她的父亲再次出现，他的车在他们的公寓外游荡。

当汉娜拉开窗帘时，他盯着汉娜，她认为他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也许是为了和解，但母亲走出去，尖叫着让他走开，他就这么做了。

汉娜知道发生的事情永远无法讨论，那天晚上她哭着入睡。

阿尔瓦雷斯夫人对汉娜过去三年所遭受的苦难以及她的病史特别感兴趣。

汉娜生活的困难、食物的匮乏以及她母亲对她的控制方式，似乎让阿尔瓦雷斯太太很满意，汉娜想，似乎减轻了她对自己现在对女孩所做的事情的愧疚。

汉娜几乎一尘不染的病史似乎也让这位女士感到安心。

阿尔瓦雷斯夫人想知道其他事情，私人的事情，出于某种原因，她把汉娜的答案写了下来。

汉娜第一次月经是什么时候？她的月经正常吗？她曾经怀孕过吗？她有过性行为吗？汉娜知道自己脸红了，随着问题变得更具侵略性，脸色变得更深，但她快速而轻柔地回答了这些问题：「当我１３岁的时候。」

「是的。」

「不。」

「不。」

然而，当阿尔瓦雷斯夫人问汉娜是否对性感兴趣时，汉娜的回答是沉默。

当她对谈话和问题感到满意时，汉娜盘腿坐着，谦虚地用力拍打及膝裙子的膝盖。

当她感到不舒服时，她会把腿抬起来，抱住大腿。

汉娜也问了一些问题，大部分是关于她母亲的。

阿尔瓦雷斯夫人在她的平板电脑上查阅了一个网站，她可以在其中输入母亲的名字，然后就会提供基本信息。

阿尔瓦雷斯夫人说，母亲被指控犯有两项相对较轻的罪行，即扰乱治安和拒捕，一旦保释，她就会出狱。

但她身无分文的事实可能意味着她会在那里呆一段时间，然后她会接受审判，并可能会回到监狱服刑。

阿尔瓦雷斯夫人将平板电脑举到栏杆上，以便汉娜可以查看。

报告中包括母亲的照片。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母亲。

眼神中流露出汉娜从未见过的冷酷、苦涩或愤怒。

当汉娜哭泣时，在夜晚，当她独自一人时，这就是她所看到的。

这张脸。

然后她听到母亲一遍又一遍地尖叫。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汉娜和阿尔瓦雷斯夫人定期交谈。

有时，阿尔瓦雷斯夫人会离开几个小时，当她回来时，她会把女性汗水的气味带进储藏室，就像一种特殊的泥土气味，汉娜会问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还收集到了什么。

但最重要的问题却没有被问到，即汉娜身上可能会发生什么。

直到那个星期五。

那天早上，按照惯例，阿尔瓦雷斯夫人很早就来查看汉娜的情况。

她倒空碗，给她圣经，并告诉她今天是她接受检查的日子。

汉娜起初保持沉默，但当阿尔瓦雷斯夫人过来取回汉娜的空早餐盘后，女孩抬头看着她「那人为什么来了？」

她问。

阿尔瓦雷斯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列出你的名单。」

汉娜凝视着回答，就像她在不确定某件事时经常做的那样，因此阿尔瓦雷斯夫人轻声补充道，「出售一些东西」。

「出售？」

汉娜附和道。

「是的。他们会想办法把你卖掉。」

「为什么有人想买我？」

「只要我知道答案，我就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阿尔瓦雷斯夫人开始了，她靠在汉娜的笼子上，抓住了其中一根栏杆。

「但其中有些内容对你来说可能很难受。我也很难开口。好吗？」

「好的。」

「你知道人可以收购人，对吗？人们可以拥有奴隶，对吧？」

「并不完全清楚。」

「事情不是这样说的。他们通常被称为臣民，或仆人。但事实就是如此。而且你不应该谈论它，他们有相关法律，所以你和你的母亲可能对此了解不多。在我们找到你之前，我对此也不太了解。但法律的一些变化使其成为可能。所以现在，人们可以购买人，拥有他们，让他们做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汉娜继续盘腿坐在枕头上。

圣经里有奴隶制，奴隶是家庭的一部分，有食物、有照顾，也可以被释放。

在她看来，这只是另一种存在状态，一种可能好也可能坏的状态，就像和母亲住在一起可能好也可能坏，或者结婚可能好也可能坏一样。

但这仍然没有意义。

「为什么有人要买我？」

「因为．．」。

阿尔瓦雷斯夫人结结巴巴地说。

「好吧，这可能是出于任何原因。但你是个年轻女孩。．」。

「他们要我缝纫吗？」

「可能是这样，」

阿尔瓦雷斯夫人说道，她的笑容和内心的痛苦似乎更深更难受。

她抿了抿唇，猛地向前走去。

「他们可能想要的不止这些。」

汉娜只是盯着看，怀疑阿尔瓦雷斯夫人有困难说些什么，而正是这一点让她的微笑变得痛苦，并在某些方面让她在某些方面对汉娜友善，即使她把她关在笼子里。

「你知道，汉娜，」

阿尔瓦雷斯夫人开始说道，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我会回答任何问题。我随时准备回答任何问题。你只需要问一下。」

「他们还想要什么？」

汉娜脱口而出。

「他们会想要的。」．．他们可能希望你做某些事情。

对于他们来说。

私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