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神气地看着我。
「诶哟!这么说,您二位还挺身子后面还有棵大树、好乘凉呗?跟我说道说
道,敢问二位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啊?」。
我对着这两口子问道。
我看着那个男毒贩的眼神,心里实在有气,我心说别说你们两个,就算遇到
真有硬底子后台的毒贩,我该抓照样要抓,你们两个也不过是个低端倒爷,还能
有什么后台?男毒贩刚要开口,结果却被自己的媳妇用膝盖顶了一下大腿,那女
人皱着眉咬着牙,瞪了一眼男毒贩,那男人便把马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紧接着,俩人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哼,不说话?那行,咱就走着瞧呗?」。
我对着男毒贩说道,「不过,照您二位刚才这样说,咋的,在咱们市里警检
法的干部,吸毒的还挺普遍?」。
「你以为呢,兄弟?现在这世道,这玩意就是这么回事:不说破那全都是社
会公义,说破了全他妈都是狗屁」。
「可拉倒吧,真能忽悠!老老实实闭嘴吧」。
我不耐烦地对着这两个毒贩说道。
——还全市的公务员都在嗑药,真他妈能编!为了给人带进沟里,现在的人
说话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起来,那个女毒贩的说辞,我好像之前在哪听过类似的话似的?唉,想不
起来不想了。
不过,这个「生死果」
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大白鹤说它能治病,江若晨的笔记里说这是一种春药,
毒贩子说这东西可以作为冰毒、海洛因和杜冷丁的替代品,难不成这玩意真是太
上老君从炉子里炼出来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等回去先把这一对毒贩子交给缉毒
大队再说。
回到了车上,艾立威一直在用一种十分莫名其妙的目光不停地盯着我,接着
又用着同样的目光看着夏雪平。
他这人一直就是这德性,我真懒得理他。
夏雪平则是被他盯得不自在,睁大了眼睛盯了回去,对艾立威问道:「嘿!
我说你看什么呢?松鼠在我脸上做窝了吗?」。
听了这话,我笑得前仰后合的——夏雪平这辈子最讨厌的动物就是松鼠,讨
厌程度超过了蚊子和蟑螂。
这事情是很久以前外公给我讲的,说夏雪平小时候跟着外公外婆去野外玩,
结果说巧不巧,踩到了一只松鼠的尾巴,没想到那只松鼠还挺记仇,跑上了树之
后端着松果就往夏雪平的脸上砸,而且还呼朋引伴,叫来了两只松鼠一齐拿着松
果往夏雪平的脸上砸,从那以后,夏雪平见到松鼠就恨得压根痒。
而之后要是夏雪平遇到什么让她觉得不舒服、不喜欢的事情了,她绝对要拿
松鼠说事儿;我见过夏雪平小时候的照片,小鼻子、大眼睛,还挺可爱的,想着
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被松鼠欺负的场景,我每每都会忍俊不禁。
艾立威肯定不懂这个梗,所以他看着我的目光更奇怪了。
「你到底看什么呢?」。
夏雪平又问了一句,「还用这种眼神,你是白痴吗?」。
艾立威看着夏雪平,突然笑了,接着说道:「我说组长,你知不知道这是多
少年来,你第一次活捉一个嫌疑犯,而不是直接击毙。你看看,这整个市局里多
少人说过您这个事情?沉副局长就不说了;徐远局长好几次说过您这个事情,平
时和开会都说过,结果现在已经基本放弃了;我也劝过您,您什么时候当回事?」。
艾立威顿了顿,又看着我,对夏雪平说道:「唯独咱们这位何秋岩同学,第
一次跟您出任务就遇到这么一个硬手,结果没被您当场击毙不说,还被您给活捉
了」。
「瞧你说的,把我当成什么了?变态杀人狂还是盖世太保?」。
夏雪平说道,说完夏雪平突然看向了我,微微低着头,目光仍然集中在我的
脸上,眼神里突然有些害羞的感觉。
我的心跳也突然加快了几下,转头对着艾立威说道;「你懂什么?'劝'这
个字是万能的吗?夏组长这次没开杀戒,那是多亏了我在!还不是本少爷脑子够
用、嘴巴够快,能让嫌疑犯别做太出格的事情?这么说吧,有我何秋岩在,那些
对咱们夏组长有意见的人,这次应该放心了」。
「呵呵,按照你的说法,我就是一孙猴子、你就是唐三藏呗?」。
夏雪平白了我一眼,对我说道。
「低调、谦虚,」
我对着夏雪平说道,「我顶多也就是一紧箍圈,戴在您脑袋上,装饰品而已」。
「行了吧你!瞧给你能的!你是白痴啊?」。
夏雪平对我也骂道。
「白痴、白痴……我说夏雪平,你骂人的时候能不能换点花样?」。
我笑着对夏雪平问道。
「能啊?小混蛋,还好意思说呢?刚才周正续端着枪对着你的时候,知不知
道我心里有多害怕?」。
夏雪平脱口说道。
「你……担心我啊?」。
听到夏雪平这句话,我眼前的世界顿时一亮。
夏雪平又不禁低下了头,转过身去,严肃地说道:「谁担心你了?还不是你
是我的下属,你要是出事了,我不得担责任?下次再在这么作死,我可不管你了」。
接着对着艾立威说道:「开车,回警局」。
我坐在夏雪平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以及偶尔望向车窗外的侧脸。
透过玻璃上倒映着她的那张脸,我看得出来,她今天很开心,估计不仅仅是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