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般,「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睡的。不过说起来也奇
怪,你从来不洗衣服不洗床单被罩,床上倒是一点异味没有」。
「……我之前,都是用到髒了就扔掉、然后再买新的」。夏雪平微微抬起身
子,用左手撑起下巴看着我。
「嗬,就你有钱!……真服了,夏雪平,你的薪水全都花到这种地方了吧?」。
「嗯,还有西装、衬衫和大衣」。
「唉,我就知道!你说说,这世界上大多是妈妈教会儿子做家务,咱俩倒好,
彻底反过来了。来,搭把手,这被罩可得俩人一起弄才能平整,昨天我睡觉的时
候,明显感觉脚底下鼓了好大一个包。刚才拆被子的时候才发现下面都拧劲了」。
我把被芯套进了被罩里,对她说道,「这样,我去拽着床尾两个脚,你站到床上,
拽两头的位置,然后往下抖,这样就能平整」。
夏雪平脱了拖鞋,踩上了床板,拎起两只被角开始抖着。眼看被罩已经套好,
我随意地把被子的下半部分往床上一送,没想到夏雪平并没看到,一脚踩到了下
方的床脚,她被被子一绊,瞬间失去了重心。
眼看她就要摔下来,我连忙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可结果我的动作因为太急,
拖鞋被我弄得稍稍变形,我也没站住,往后仰去,直接直挺挺地甩到了地上。
我从后背到腰间再到屁股,外加两个胳膊肘,一共五处地方,瞬间火辣辣的
疼,仔细一看怀里的夏雪平整个人除了趴在我怀里以外,身体还被裹在了被子,
应该是没有大碍。
「你这臭小子,用被子绊我是吧?……你没事吧?」。夏雪平抬起头对着我刚
要发作,结果看到我把自己垫在身下,比她摔得还严重,便瞬间对我关切了起来。
「……死不了」。我强忍着疼对她说道。
「小混蛋,好好的说什么死」。夏雪平用着一种十分激动的语气对我说道,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锋利的针洞穿了她的心脏一般。
死这件事,对她来说,到底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东西。
接着她紧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我抱起来,轻轻揉了揉我的后背和胳膊
肘,「没摔破吧?我看看」。
「我没事,别看了。摔个淤青是肯定了。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我根本都没摔到,还把你当成肉垫子来着」。夏雪平看着我,
微微笑了下,对我说道:「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遇到危险了知道担心妈妈、保
护妈妈」。
我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何,从心底里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我壮了壮胆子,对她说道:「夏雪平,我担心的不是『妈妈』,我担心的是
你」。
「嗬,你这叫什么话?怎么,难道我不是你妈呀?」。夏雪平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夏雪平,心里突然有股血液沸腾起来,刺激着我的大脑。
「夏雪平,其实……我不想管你叫妈妈,我不想把你当成妈妈,我也不希望
你是我妈妈」。我终於忍不住,对夏雪平说道。
「……为什么?」。
夏雪平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些许不解,以及突然间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委屈。
怕是她不清楚我这句话的意思,以为我还在憎恨她、嫌弃她。
「你知道从昨天下午回来到现在,我跟你在一起,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么?」。
我鼓起勇气,伸出手去,放在她的后背上。
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忐忑,可从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眸里,我的
确看到了一丝期待。
「……什么感觉?」。她忐忑地问道。
「谈恋爱的感觉」。
我对她说道。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势搂着了她的后背,把头伸向前去,微微张开嘴巴探
到了她的嘴唇。
只见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惶,明明想说什么,却被我的嘴唇及时堵住,只
是呻吟了一声:「嘤……」。
接着,她就只有乖乖地迎接我的舌头侵犯到她的嘴巴里的份儿。瞪大的双眼
中,凌厉的目光逐渐消失;唾液渐渐涨潮、涌进了我俩各自的嘴里;我的舌头在
她的如红酒杯一般的口腔里搅得天翻地覆,而渐渐地,她的舌头由生硬地企图把
我的舌头推出她的口中,变成了寻找着我舌尖摆动的节奏跟我打着舌战,而紧接
着又变成了跟随我的舌头移动着,最后她也不甘示弱,把她的那条原本保守的香
舌探进了我的嘴里;我搂着夏雪平,把闲着的左手放到了她的脸上抚摸着,我能
明显地感受到她脸上的温度已经很烫手了,我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心跳正在加快
……。
夏雪平把自己情感和心跳冰封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七八年来,一直都没有一
个男人可以找到那把可以这两样东西释放出来的钥匙。我找到了,我这个跟她多
年未见的儿子找到了。都说母子之间的情欲是天地不容的,而我却觉得我和夏雪
平之间,是上天注定的。
这就是我和夏雪平之间的初吻。
那些人传说夏雪平是什么性冷淡,什么冷血动物,经过我这几天跟她的接触,
我可以确定,其实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是有烈女的:她会分辨男人,而且只会
回应自己有感觉的人、只做自己心上人的风情荡女、只为自己认定一生相守的另
一半产生无穷的爱与性欲,而其他男人在她面前,都不过是野草荒塚,她在其他
男人面前,也就是一块万年都无法融化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