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真的有点怕,刚才听他们说城建集团的事,即使知道那些神仙打架的事离他有几万光年远,但身为一个只想好好混日子的良民,张东一点都不想被牵连。
“说什么屁话,我会坑你吗?”张勇没好气地白了张东一眼,哭笑不得地说道:“老子一门心思帮你捞钱,怎么到头来还里外不是人?再说了,当挡箭牌的话你可不够分量。”
“说说,怎么回事?”张东可不想让张勇有转移话题的机会。
“没什么,就是敲诈城建一笔,这是上头的意思。”
张勇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下,说道:“大东,你也不小了,不过有些事不是你该接触的。我们这个圈子很乱,就这些人而言, 老刘可以走近一些,至于陈总的话最好保持距离,林律师未来可能要在这里发展,你可以和他搞好关系,不过不要走得太近。”
“操,你说了等于没说。”张东忍不住骂道,心想:这些人老子一个都不认识,连他们叫 什么都不知道,还搞你妹的关系啊,怎么不说搞同性恋算了?
“我直白点吧。”
顿了顿,张勇继续说道:“刘总事不大,屁股 容易擦,这次动荡会受点波及,不过想来到时权力真空时他就会迅速上位,至于陈总,他的窟窿太大了,别说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就算给他一年的时间,他都不知道填不填得平,跟这样的人走得太近 容易受牵连。我让他拿着合约,实际上是因为老首长惦念旧情,最少有这份合约亮出来,他还可以保住身家性命,不过退居二线是不可避免的,城建既然要大刀阔斧地改建,自然就不会再留他这种人。”
“原来是这样啊!”
张东想了一下也明白了,敢情张勇把合约交给陈总是要保陈总一命,这件事情过后,陈总即使不完蛋,也只是闲人,而刘总没涉及到最中心的权力层,反而一会有高升的机会。
“至于林律师的来头可是不小。”张勇确定包厢门关紧了,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你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很守规矩,这小子也是个谁都管不住的角色。他现在是在律师行上班,不过都是为了考证照,还有准备进修的事,重点不是工作。这家伙刚从纽西兰留学 归来,顶多再两、三年就会步入 仕途,到时的前途肯定不可估量。”
“那……关我屁事啊??”张东想了想,还是觉得奇怪,不过怪在哪里一时没想出来。
“林律师是老首长的亲孙子!”张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张东的肩膀,饶有深意地说道:“他人品不错,可以结交,不过最好不要走得太近,这小子和家里的关系闹得很僵。有些事是不太好明说的,总之你就听我一句话,和这些人接触的时候都得保持恰当的距离。”
“嗯?不对!”张东越想越奇怪,心想:这三人死爹死娘的关我什么事?老大说了半天还是在绕圈子。
想到这里,张东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道:“老大,你就别再转移话题。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不说清楚,你别想走,到底你要在我身上做什么文章?”
“有人送钱给你,还得说什么?”张勇见无法转移话题,索性装起糊涂,道:“我就纳闷了,你这小子不是见钱眼开吗,怎么这么小心谨慎?老子给你的可是白花花的钞票,又不是那一分钱不值的越南盾!”
“见钱眼开怎么了?就是老子见钱菊花开,这件事你也得给我说明白!”张东可不吃这一套,紧紧盯着张勇。
张勇虽然沉稳,不过还不到那种城府深到说什么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地步,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东,你就是喜欢追根究柢,有必要吗?”
“有!”张东想也不想就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一世人两兄弟,老头子死了就剩咱们哥俩,这件事莫名其妙的,我可不想糊里糊涂就过去。老大,我知道我是市井小民,不过咱们是兄弟,有些事你不该瞒着我。”
“嗯……跟我来吧!”听到这番话,张勇浑身一颤,看了看一旁的陈玉纯两女,想了想,然后站起来。
张东立刻站起身,跟着张勇走进了刚才谈话的房间。
一进房间,张勇点上一根烟,神色带着几分惆怅地说道:“大东,我这当哥哥的绝对不会害你,这次我回省城,主要的目的确实是要处理这次拆迁的事,毕竟咱家老头子就留了这点家底。刚才你也听到了,这次可是城建集团和地方政府联手的案子,要是我不插一手,你肯定会吃大亏。”
张东沉默了,心里也赞同张勇说的是事实。以往老城区的居民没吃亏是不假,不过这次的领导这么强硬,再加上有城建集团这个外援,老城区不愿拆也得拆,要是张勇没过来,他肯定不能像之前一样顺利脱身。
问题是,张勇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狮子大开口?即使钱能拿到手,张东也会觉得是烫手山芋,拿着那么大一笔钱,以后的日子恐怕也过得不安心。
“至于我狮子大开口这事你会感到担心,证明你是成熟了,知道有时候飞来横财不是好事。”张勇吸了一口烟,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次你放心,我可是明目张胆的奉旨贪污,没问题的。刚才和他们说的话里有一句是真的,这些确实都是老首长给我的补偿,所以我才有这分底气。”
“为什么要补偿你?”张东好奇地追问道。
说到这哩,张勇脸颊肌肉一抽,眼眶隐隐发红,夹着烟的手变得僵硬,连嘴唇都开始颤抖,说道:“我已经五年没办法陪女儿 过年了,四年没帮她过生日,就连她出生的时候,我都没在她们母女身边。一年到头能陪她们的时间不到十天,甚至今年老头子生病,折腾了大半年,我都伺候不了一天,直到他死的时候,我连去送他的时间都没有……当老子我不称职,当儿子更是不孝到了极点。”
“老大……”张东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知道张勇肯定有他的苦衷,不过他先前的话确实戳到张勇的痛处。
人活到一定的年纪,尤其是权力重到一定的程度后,往往就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张勇悄悄抹了一下眼泪,以嘶哑的声音说道:“大东,老头子从病倒到他走了,我一天都没伺候过,当儿子的当到我这分上,早该活埋了。不过我也没办法,很多事情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不过大哥和你保证,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