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你们城里是不是真的天天花天酒地?听说你们那边很乱,电视上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东哥,你和燕子姐偷情,大山哥知不知道?你会不会要燕姐离婚啊?”一路上陈玉纯就像一群小鸟叫般叽叽喳喑的,如果不是她嗓音甜美,张东早就拿东西塞住她的樱桃小口。当然了,拿纸团之类的很不温柔,如果是……张东看着陈玉纯一开一的小口,不禁开始意淫起来。
去陈家沟村的路果然如传闻中难走,进山的时候一开始还是水泥路,但没多久就变成一段土路、一段水泥路,极端颠簸,如果碰上有村子,还有段平坦的路可走,可在没村子的野外就崎呕不平,很难走。
开这样的路,张东不敢分心。
陈玉纯似乎说久了觉得没趣,拿起张东的平电脑玩起游戏。
陈玉纯满聪明的,张东只教了几句,她立刻就懂了,玩得不亦乐乎。
蜿蜒崎蝠的山路不能开快,开了两个多小时后,张东觉得很疲劳,但一问之下,路程还有三分之一。
这一带已经极为偏僻,偶尔看到的小村都没几户人家,可想而知陈家沟村到底偏僻到何等地步。
又开了一会儿,陈玉纯放下平电脑,开始认真指路,看来快到她叔叔家。在陈玉纯的指点下,车子开进了一座靠山的小村落。
这座小村有几十户人家,大多都是山里常见的院子平房,只是年代老旧,显得有些破败。
在路过一间用铁链锁起来的房子时,陈玉纯的眼眶有些发红,看来这就是被她父亲卖掉的家。
车子停在一户人家前,这户人家的房子比其他人的房子好一些,但也只是对于这偏僻的小村而言。
红砖围墙很长,看得出院子比较大,院内的几间平房算很平整,车一停就可以听见里面的鸡鸣狗叫。
“帮我拿东西。”陈玉纯的眼眶越发红了,收拾着东西下了车,大声喊道:“小、二叔,我来了。”
院内堆满坛坛罐罐,典型的山里人家的杂乱,还堆放着不少柴火。
陈玉纯刚走进去,中间房子的房门立刻打开,一个满面沧桑、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一边抽着烟,一边错愕地说道:“二丫头,你怎么来了?”
“二叔。”陈玉纯赶紧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跑过去亲热又尊敬地说道:“我过来看看你和小。”
“你这丫头,快进屋。”看得出陈玉纯的叔叔虽然表现木讷,但对她们姐很疼爱,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但马上又疑惑地看着扛自行车进来的张东。
“这我一个姐姐的老公,他送我过来的。”在慌乱之下,陈玉纯只能撒谎。
“坐。”山里人朴实,陈玉纯的叔叔没有多问,客气地招呼着,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和嫌婶他们去山上干活了,今天有收咸菜的人过来,我才在家等。你这丫头过来也不说一声,要是我也不在的话,你岂不是白跑了?”
“二叔,这钱您先拿着。”说着,陈玉纯从口袋里拿出一元递给她叔叔。
陈玉纯的叔叔面露诧异,随即皱起眉头,有些嘶哑地问道:“二丫头,叔叔还有点过日子的钱。上次人家说你工钱都被你爸拿走了,你身上应该没钱了,跟叔说说,这钱是哪来的?”
“放心,二叔,这是我借的。”陈玉纯赶紧把钱塞到她叔叔手里,慌张地解释说道:“我不打算读书了,朋友帮我找了一个新工作,老娘人不错,先给我预支一些钱。”
“唉,要不是你爸,你还能多读几年。”陈玉纯的叔叔叹息一声,有些哽咽地说道:“好,钱先放着,我再偷偷拿给你小。你婶婶到底是女人家,心眼小,虽然疼你们,不过唠叨的话多,有时候说话的时候口没遮拦,你可不要怪她。”
“二叔,我知道。”陈玉纯已经忍不住擦着眼泪,看着这伧桑的叔叔,忍不住哭道:“二叔放心,我会好好打工赚钱。我爸欠的那些钱我会还的,我会赚钱供小读书的,我不能让小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做人。”
“二丫头别哭了,叔叔知道你疼。”陈玉纯的叔叔呵呵一笑,安慰道:“放心,那是你,也是我侄子,我们家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饿不了他,也委屈不了他的。你先好好找份工作,安稳下来再说,天塌下来有二叔顶着,你总得先顾好自己。二叔没能耐,否则二叔也想养活你们姐,让你们好好读书。”
话说到这里,陈玉纯的叔叔眼眶也有点潮湿,摇头叹气道:“二叔也没办法,有办法的话就让你继续读下去了。你妈走得早,你爹那德性二叔也知道,你们从小就是二叔和婶婶带大的,说是侄儿,但和自己的儿女有什么别,怪就怪二叔没那能耐。”
“二叔!”陈玉纯哽咽道:“您放心,我出去打工能养活自己,我要赚钱孝敬你和二婶,还要供上学。我知道二叔现在也困难,玉纯会好好工作的,之后我会存钱,还要给你和二墙盖间新房子。”
“傻孩子。”陈玉纯的叔叔擦着眼泪,即使只是几句话,但一片孝心已经让他很感动,夹着烟的手指都在瑟瑟颤抖。
陈玉纯和她叔叔说了很多体己话,张东在旁边听着,也是唏嘘不已,看来陈玉纯姐俩对这个叔叔比对自己的父亲还亲,且自己的父亲又喝又赌还打人,这个二叔却是憨厚的正经人,隐隐可以听出他们对这个叔叔的感情,小时候饿了就知道往叔叔家跑,不难看出这个叔叔对他们的疼爱。
陈玉纯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整天醉醺醺的不务正业,姐三人几乎是叔叔和婶婶一手带大的,感情之深厚可想而知。
虽然这个二叔沉默寡言,也很贫穷,却很疼爱这些后辈,这样的男人扛起一切的压力,却把话说得轻描淡写,比起一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他这种默默的付出更值得尊敬。
陈玉纯的上山干活,傍晚前不会来。
过没多久,收咸菜的人开着三轮车来了,陈玉纯的叔叔马上擦干眼泪就忙碌起来,搬着沉重的坛子赚那一点辛苦钱。
对于山里人来说,惆怅只能一时,他们最需要做的是用勤奋的双手来打点每一天的生活。
张东还有事,不能久坐,陈玉纯更不想打扰她叔叔的买卖,委婉地谢绝他的挽留就上了车。
在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