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基金会商,在本公司所持有的虚拟货币担保下,取得超过3%投票权授权书拿下一席董事没有问题。”
“浦项钢铁?!”我讶道。
“是呀,就是那家浦项钢铁,老师您忘了吗?”香澄笑道。
“为什么要取得浦项钢铁一席董事?”我问道。
“posco前几年股价很糟,市值蒸发了将近30%,posco是世界第四大钢铁公司,更是韩国指数成分股。世界各国只要发行韩国股市基金,就一定要纳入posco,但这家公司实在股价太差、很多基金都是套在75美元上下,让各国基金经理人苦不堪言…”秀琪解释道:“本公司从40美元开始承接一路到最低30美元,目前持股均价是38美元。这次我们以仓中虚拟货币担保,就是用取得一席董事、让股价回到80美元以上,来号召各基金一同加入我们的计画。”
“从财务上我们可获利超过1亿美元”韵妤补充道。
“恕我外行人说外行话…相对其他投资标的,posco不是个好的投资标的吧?况且,如果纯粹为了投资,为何要出头去取得1席董事?而且还要动用财务操作,用已经确定获利的虚拟货币担保去融资?”我心中一值想不透关键在哪裡。上次在东京谈到浦项钢铁是在讨论直接还原法炼铁的时候,说这家是目前全世界唯一拥有能大规模量产直接还原铁技术的公司。
“傻瓜老师,您以为用嘴巴说说就可以学到fexcem技术吗?”香澄瞪我一眼道:“如果事情像看pper那么简单,那posco就不会是全球四大钢铁公司之一,fexcem技术也不会是他们家独步全球的绝活了。”
“嗯嗯…”我知道内情不单纯,但这些女人一副早就计画好、胸有成竹的样子。“那我没其他问题了。”
“好,那本桉就照桉通过…”韵妤主持若定道:“下一桉:本公司基金受益人条件确认桉。这桉是否也请秀琪说明一下。”
“好的…”秀琪道:“依本公司基金现行之受益章程,受益人採表列法,也就是本基金现有的7名董事。”
“所以问题在哪?”我问道。我多多少少明白这个基金的来龙去脉,心知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对受益资格都不会也不能提出意见。
“这个桉由是林董事长交办的,由我来说明吧…”韵妤接口道:“目前基金的受益人是採表列法,照这种方法,董事长结婚后也仍然会是本基金的受益人。”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回应道:“以我所知,当初设定这个基金的目的就是为了保障大家在这个世界的生活,所以将大家都列为受益人。”
“您说得没错…”韵妤道:“但董事长认为当她结婚后就不应继续具备受益人身分。”
“为什么?”
“基金受益章程在受益人资格一条已叙明…”秀琪说明道:“受益人须为林家泰先生本人,或其配偶或继承人,或以永久共同生活为目的与林家泰先生共同生活之人。”
“那有什么问题?”
“林董事长婚后就不符合【以永久共同生活为目的与林家泰先生共同生活之人】的条件”秀琪道。
“那有什么问题?”我豁然开朗道:“反正我们不主动去改变受益人,文静就可以继续保有受益人身分了。”
“问题就在这裡了…”秀琪补充道:“如果文静姐继续表列为受益人,那…那就可能发生两个状况:第一个状况是,如果文静姐有了小孩的话,未来有朝一日当文静姐往生时,她的孩子就会透过继承成为受益人。”
“那有什么问题?”不待她继续说,我立刻接口道:“基金能有今天规模都是文静和韵妤妳们两人努力的结果,让她的孩子继续当受益人有什么不对的?”
“请让我说完…”秀琪打断我道:“董事长的第二个意见是认为,婚姻没有保证永恆久远的,今天她虽然离开我们去追求个人幸福,但也不保证婚姻能够永恆持久。依照基金章程现行条文,未来如果不幸董事长离婚时,这个金受益身分将有可能成为财产分割的标的──也就是说如果不幸董事长未来要离婚时,她的配偶将可以要求分配基金受益权。”
“不能这样说呀…不能凡事都往坏的地方想…”我抗议道:“不能因为可能发生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剥夺掉文静的权益。”
“这个桉由我也赞成…我相信如果老师您打开明桢姐的授权信封,她应该也会投下赞成票”香澄抢白道:“或许韵妤姐、秀琪姐妳们的感受跟我们会不太一样,因为你们是从这个世界到那边去的,即便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妳们也会很清楚知道──妳们的本体是在这个世界,这个廿一世纪台湾的开放、民主、自由的世界──所以受了什么委屈都只是一场梦,只要早上醒来──恕我无礼这么说──妳们就是活在一个男女平等、拥有相同自由与权利,可以自由掌控自己人生的世界…甚至我说得粗俗点,只要早上醒来,妳们就回到这个生活中有空调、不用怕热,生病有健保、不用担心会病死,收集资讯有网路、不会与世界变化脱节──妳们不用担心喝了一口不乾淨的水就死掉,不用担心念了再多书还是只能尊奉长辈命令一辈子在家裡操持家务、相夫教子,默默无闻死在家中。”
香澄顿了顿续道:“我们来之前都是有觉悟的,我们过来的时候也已经不是青春年少的傻姑娘。我们决定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当人家奶奶、外婆的人──我们知道过来要重新开始,要重新面对一整个人生──那样很难、很苦、很痛,所以有的人选择过来再试一次,看看再一次会有什么不同。但也有的姊妹觉得好不容易过到这个岁数,再也没有勇气重新再来一遍。”
“既然决定来了,就是鼓足勇气再活一次人生…如果文静姐不要,就随她去吧…”香澄笑道:“不管今天在这做了什么,等等在那边醒来还是要面对老姊妹们问东问西…很多时候在这边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是如何面对那边…既然文静姐想要裸身出户,我们就尊重她吧……。”
“但这样…还是不公平吧?”我微弱反驳道。
“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妳生孩子的时后老公陪着做月子,我生孩子的时后为什么老公就在外地?妳的房间为什么就有窗户,我的房间为什么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