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行驶到南山巷附近,韩宇熙自感下身不适,坚持不住要找个厕所查看一下,处于女人之间的同情心,胡廷秀停下车,片刻后传来的怒喝声让电话断了线,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浮上冷若冰心头。
她不断回拨电话,依然无人接听,转而拨出苏虹电话说明了情况,担心刘香君绕远,又打开手机导航寻找最近路线,看着对方焦虑的情,刘香君将油门踩到底,汽车在马路上飞驰,窗外的街景急速向后掠去,这让冷若冰那颗原本高悬着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内人身体不同程度朝前倾了倾,刘香君向窗外一指,说:“到了。
”南山巷顾名思义,是坐落在南山脚下的一条街道,与临近繁华闹市形成鲜明对比,这里到处充斥着低矮错落的建筑,就像灯红酒绿城区边上的脓疮,显得十分杂乱无章。
夜已深,远处家家户户都黑着灯,估计人们早就进入了梦乡,只有街角昏暗的路灯偶尔忽闪着,迎着乍起的晚风,更添一份萧瑟。
汽车停在巷口,顺着刘香君手指的方向,冷若冰发现巷子里停了一辆警车。
毫无疑问,警车是胡廷秀开来的,此时,红蓝相间的警灯还在不停地闪烁,配合着荒凉破败的环境,寂静的让人发慌。
“我过去看看,你们留在车里别动!”冷若冰叮嘱完推开车门,跨出车外,巷子里轻悄悄的,只有自己鞋跟敲击路面留下的声音,咯噔咯噔地四处回响。
她小心戒备着,向警车走去,将伸缩棍抽出握在手里,橡塑手柄上的颗粒感让她感到格外踏实。
但越靠近警车,来自心底的不安就越慢慢地升腾起来。
身体贴在车身一侧,冷若冰从前排车窗向内望去,中控台上放着一只手机,绿色信号灯正快速闪烁着,提示着主人有末接来电。
看到后座有个蜷曲身影,她猛地拉开后门,黄毛身体差点从里面栽了出来,若不是手腕还拷在车顶扶手,恐怕此时已经趴在地面。
冷若冰定睛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黄毛早已死透,胸前两排血洞,还在渗出鲜血,像是生前遭受了巨大痛苦,扭曲的面容显得极为狰狞。
眼角瞥到地面不远处一根带血的管叉,结合胡廷秀与韩宇熙双双不见踪影,她意识到事态严重,连忙给苏虹发了一条派人增援的语音信息,快步往巷子深处跑去。
待冷若冰人影消失,又过了片刻,李蓓斜了王钢一眼,问:“东西带了吗?”“呃,老板,带了。
”其实在刘香君给游侠打电话要王钢出来时,游侠就联想到今晚注定不会太平,特意嘱咐王钢察言观色,顺带让他掖了把大攮子。
“很好,那我们也出去透透气!”三人来到警车前,看到手腕拷在车顶扶手上,身体探出车外的黄毛尸体,就像吊挂在半空中的一条死狗。
李蓓深吸口气,继而慢慢呼出,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感到格外兴奋。
“有意思,看来有人比我们还要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对方呢!”用发绳把酒红色长发扎成丸子头,带上手套,李蓓与刘香君一道将外套帽子翻上去遮住头部,又把帽绳在脖颈下打了结,三人也往巷子深处走去。
回头再说胡廷秀。
“胡警官,我下面真的很疼,好难受……”后座传来韩宇熙虚弱的声音。
“早干嘛去了?忍忍吧,一会到医院看看。
”“可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像是撕开了,感觉在流血……”胡廷秀一边驾驶,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两人情况,两人手臂都高举过头顶,均被穿过车顶扶手的手铐牢牢铐在一起。
一侧是蔫头耷拉脑的黄毛,另一侧韩宇熙则夹紧双腿,街边路灯正透过车窗,折射出她额角的冷汗。
“你这纯属自作自受!”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身为女人,胡廷秀看到韩宇熙这般模样,还是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在南山巷选点停车,胡廷秀打开韩宇熙手铐,指着不远处的公厕说:“进去检查一下!”顿顿又补充道:“你可老实点,我就在门口等着!”“胡警官,能给我点纸巾吗?我身上连买卫生巾的钱都没了……”胡廷秀摇摇头,翻出钱包,抽出张票子塞到韩宇熙手里,朝一边街角还在营业的小卖店努努嘴,示意让她自己去买。
盯着对方回来又走进厕所,胡廷秀拉开车门,拿出手机给冷若冰打起电话,她不担心韩宇熙会跑掉,之前有人在温泉假日山庄指出了对方身份,而且对方还受了伤,加上公厕离得近,有点风吹草动也能迅速过去查看究竟。
相比之下,男女有别,黄毛才更值得自己防范,所以胡廷秀选择留在车旁。
公厕隔间内,韩宇熙撩起裙子,拉下残破不堪的内裤和丝袜,用纸巾朝双腿间抹了把,借着灯光一看,上面果然有淡淡的血迹,因为受到纸巾摩擦,她感觉私处传来女人分娩时侧切般地疼痛。
联想到今天先被马天雷强奸,又被刑警捉个正着,这一系列遭遇让她在心里把马天雷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韩宇熙,这里……”她抬头望去,见厕所透气的推拉窗被人拨到一旁,霍桐的脑袋探了出来。
他低声道:“过来,我把你从窗户里拉出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们就没跑远,看见警车从温泉假日山庄出来就打车跟着,我猜里面八成是你……”韩宇熙听了有些感动,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她没想到对方这时还没抛弃自己。
“你快走吧,有人认出了我,黄毛也被抓了,反正我是不会把你供出去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怒喝:“你们要干什么?!”“哗啦!”随着玻璃破碎声,夹杂着男人的惨叫,霍桐的脑袋也缩了回去。
原来在韩宇熙去厕所时,巷子里冒出两条人影,见警车旁只有个女人来回踱着步,相视一眼后朝这边径直走来,其中有人还背着手,像是在身后藏了什么东西,这引起了胡廷秀注意,等两人走到警车前,借着灯光看清楚后座上黄毛的身影。
胡廷秀把手机扔向中控台,警惕地喝到:“你们要干什么?!”晚了,那人将胳膊转到身前,赫然出现一根磨得发亮的管叉,他将胳膊高举过头顶,用管叉隔着窗户朝里面黄毛死命地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