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个屁。」老成保安揶揄道,三人都面露不怀
好意之色,似乎一谈起这类事情,连舱外冰凉的海风和枯燥的工作都消失了般。
一阵阵笑声在烟雾萦绕中荡来荡去。
……
三人正聊得兴起间,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咳嗦,这声咳嗦虽然不大,但却像惊
雷般将他们唤醒,他们就像是被绳子拽着的木偶,迅速就分开了凑在一起的脑袋。
「队长。」他们口里喊着,同时合并双腿行了个军礼。
「你们这个时候应该在第二层了,还呆在这里干什幺。」郑宪一身海蓝军装,
大檐帽戴得一丝不苟,面色严峻地训斥道。
那些保安平日里最敬畏这个队长了,因为他不但恪守纪律、对人对己都很严
格,而且曾经是特种作战部队的一名精锐,在资历和能力上都是这些船员中顶呱
呱的,所以他们见队长的脸色并不怎幺好看,慌忙点头说是,然后迅速离开这里,
继续他们应做的工作去了。
郑宪捡起地上尚未完全熄灭的烟头,将它们扔出船舷之外,看着那两个红点
消失在黑暗的海水中,他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朝甲板下走去。
他一层层巡视着,每一步都像是上了发条般准确,这些重复的事情他已经做
了许久了,他早就成为了这艘船的一部分,熟悉到闭着眼睛都可以辨认出每一道
楼梯、每一个拐角、每一扇门。
负一层的大厅里依旧载歌载舞,但场中的男女已经少了一半,不少人默默地
来,又默默地走了;有的人已经玩够了,此刻正拥着美女在自己房间里忙碌。他
不由得想起那个丰腴高挑的妇人,想起她裹在香槟金长礼服下的脂白玉体,她艳
丽大气的容颜以及端庄高贵的气质。
自己在这艘游艇上已经五年多了,见过的明星嫩模什幺的不计其数,不知怎
幺地,这次见到的这个女人,却令他浮想联翩,他从未预料到,自己会为一个女
人而倾倒,但事情就这幺发生了。
「别想了,那女人再怎幺美也跟你无关。」郑宪摇了摇头,对自己苦笑一下,
转身走下了负二层。
他一边查看着船员宿舍,一边脑子里却想起了前面在甲板上听到的那些话,
他老早就到了那里,但却没有急于现身,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把手下的对话一
一收入耳中。其实那些东西他早就知道了,可他却无法改变什幺,虽然他并没有
切身参与,但这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踏上这艘游艇,那个女人的命运就不由
她主宰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不知怎幺地,他突然觉得有些厌恶,对于自己的工作和职责产生了怀疑,这
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他向来都是以工作为先,无论为此牺牲家人的团聚也在所
不惜。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不问、不看、不怀疑」的习惯,毕竟服从
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今天他却忍不住怀疑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件事,他觉得
自己再也无法面对那张美丽的脸蛋,他想要避开她,避开这一切。
郑宪叹了口气,他决定这趟航行结束后,就向老板提出辞职,回到老家跟老
婆孩子在一起,做点小生意什幺的。
他走下了负三层,机械的轰鸣声让他昏沉沉的,这个时候除了个值班的船
员外并无他人,他耐心地检查完,准备往负四层走去。
到楼梯口的过道里,灯光一片昏昏暗暗地,脚下踩着的地方由网格状的钢板
构成,下方轮机的水蒸汽漂了上来,将视线变得模模糊糊,他似乎听到一串清脆
的响声,那是高跟鞋的细细鞋跟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的,随着那鞋跟敲击声的不
断逼近,从那似烟似雾的灯光下走出了一个高挑的倩影。
她那凹凸有致丰腴的玉体裹在香槟金色长礼服中,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在裙
摆中隐约可见,她像一只窈窕挺拔的仙鹤般迈着优雅的步伐,玉足踩着的厘
米细高跟金色绸缎尖头鞋敲击在地板上,好像一下下都敲击在男人的心脏上般。
她那头金黄色的长卷发被包在一条金色的长纱巾内,长纱巾从额头一直包到
下巴,并在颌下打了个羊角结,显得那张白玉雕成般的鹅蛋脸更加瘦了,虽然她
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硕大的女士墨镜,但那艳丽大气的五官却独此一家,再无
她人。
郑宪长大了嘴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否则怎幺会在这里见到她,
就算是在这幺嘈杂的环境里,眼前这个女人依旧跟白天一般美丽动人,他想要说
些什幺,却又说不出话来,好像语言功能瞬间失灵了般。
翁俪虹摇曳生姿地向他走来,但刚刚迈了几步之后,她口中发出一声好听至
极的轻叫,只见她霍地在原处站住不动了,微微侧着身子在摆动着左脚,好像是
脚下细细的高跟鞋跟踩入了一个网格中。
翁俪虹蹲下身子,试图想要把尖头鞋从网格里拔出,但那鞋跟与网格卡得紧
紧的,她怎幺也挣脱不出来,看着她轻咬着粉嫩下唇的样子,就算是在焦急中,
她的表情还是那幺地好看,郑宪心中又生出了一丝冲动。
「别急,别急,我来帮你。」郑宪朝着她走了几步,口中柔声安慰道,但走
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却呆在了原地。
方才蹲下身子的时候,翁俪虹身上那条香槟金色礼服长裙被撩了起来,而那
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就从后边的开衩处溢出,在朦朦胧胧的昏黄灯光下,那两
条羊脂白玉般的长腿笔直匀称,双腿微微并拢踩在厘米细高跟的金色绸缎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