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
鲜血从情郎的胸腔里喷出来,洒在青田的头壳,染红了青田的发,他笑道:
「我曾经说过,像我这种多情的美男,总是比你这种丑陋的男人活得久点的,看
看,你就死得比我早,我老母,我替你染发,你他妈的还没给我钱,老子到地狱
去向你讨债,哈哈──」情郎朗笑着仰躺落地,结束了他浪情的一生。
牛郎正与大佐上演相扑界的经典──你拉我的腰带,我扯你裤头,仿佛谁先
把对手的最后的遮羞布撕开,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似的──这是没办法的,大佐
这肥猪的肥肉好像不惧打的,牛郎的混元气功拳劲打在他身上好像打在海绵一样,
白费力气,只得与他来个相扑比赛。
情郎的死激火了牛郎,他大喊一声「情哥哥」便把大佐的白布撕碎,全身混
元气功爆发,震开大佐,奔到情郎身旁跪倒在地,喊道:「是谁在你胸口捅了一
个洞?是这红头发的死人头吗?」
牛郎的巨拳接着便落在已经死去的青田的脑袋,把青田的脑袋轰个粉碎,然
后抬起头,猛的狂笑。
原来被他撕去白布的大佐正红着脸呆站着,那东西和他的身体形成极强烈的
反差,就连在悲痛中的牛郎看了也要边流泪边狂笑。
牛郎指着大佐道:「肥、肥猪,俺蛮牛三岁的时候也比你的大,你应该去撞
墙,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罢,他不再看大佐,用手抹了抹情郎的脸,然后梳理着他的发,道:「你
活着的时候最怕形象不好,我现在替你把形象弄好一些,让你去泡那些鬼女──
呃,肥猪,你偷袭我!」
大佐在牛郎说话的时候,已经从背后勒住了他的喉颈,使得牛郎挣扎不脱,
大佐喊道:「把他的双手砍了!」
「不!」
冷晶莹悲叫,但为时已迟。
随着大佐一声喊叫,两把武士刀砍落牛郎一对粗壮无比的手臂,牛郎惨叫一
声,几乎昏过去。
血从牛郎的双臂涌出,大佐冷笑着放开牛郎,用很生硬的中原话道:「看你
的、还能笑得、出来的、吗?」
牛郎摇晃着站了起来,盯着大佐,双眼几乎喷出血,忽然惨笑道:「你把俺
蛮牛逼急了!」
他的庞大无比的身体向着三步之远的大佐飞撞过去。
青年喊道:「大佐,快闪。」
「砰!」
牛郎的前额与大佐的前额撞个正着,也撞了个粉碎,两个庞大的身躯往相反
的方向同时飞落。
冷晶莹悲痛过度,更是不敌少女,野郎大急,狼爪加速,身体前扑,左爪抓
往野本的右颈,野本的刀变刺为外削,在他削断野狼的左手之时,忽觉心口一痛,
野郎的右手的五个手指插穿了他的胸腔,他惊愤变招,刀尽最后的力气横砍野
郎的腰,刀没入野郎的身体之时,野郎的手中已经多出一颗血淋淋的肉心──他
把心脏抓个粉碎,同时踹出一脚,把野本无心的躯体踢飞出去。
「夫人,野郎不能陪在你左右了。」
野郎的右手抓住刀柄,把刀从他的腰肉里抽出,双脚无力地弯了下去,他手
中的刀忽然土里,支撑着他的身体,双膝跪在地上,极力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已
经无能为力了,最后双眼突睁,头额顶在刀柄上,就这么长跪在天地之间。
拚命三郎的死亡,令冷晶莹整个人发了狂,寒气从她的剑尖射出,不畏死地
与少女拚斗,身中许多剑也不顾了。
少女突然退出老远,道:「你这女人疯了不成?」
冷晶莹不理她,只顾跑到野郎面前,哭着替他遮掩上双眼,道:「你死也不
瞑目吗?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少女到青年身边,看着冷晶莹的背影,道:「大哥,我们是不是残忍了点?」
青年沉默。
青年右边的矮小中年人道:「公,武士道精神首先就是残忍。」
少女反驳道:「那是你们的事,我是女人。」
中年人不敢出言,因为他看得出少女显是有些生气了──女人总是心软的。
少女道:「哥,你让政宗和村野停手吧!她们似乎无法招架了。」
青年道:「在我们的国度,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阵的战士,你想让他们
开这个先例吗?」
少女垂首。
在她低头的时候,云蝶忽然道:「蝶心吻花。」
只见七姬在同一瞬间倒退,在空中飞舞,这是她们即将使出最后的一招也是
同归于尽的绝招──蝶心吻花。
政宗和村野被她们围在中间。
七女的身影急速飘闪,分不清谁是谁,仿佛不是七个女人在飘,而是无数彩
蝶围着一朵花在狂舞。忽然,七只巨大的彩蝶同时拢,向着地上的两人激射过
来,两人手中的武士刀扬起一阵狂风,吹打着天空中的乱蝶,爆出一天的色彩,
然后就是一片平静。
政宗和村野各自身中数剑,跌坐在地上。
七女跌倒在地上,只有玉蝶和春蝶能够挣扎着坐起来,其余五女已是香消玉
殒,红颜永逝。
「收拾一下,我们走。冷晶莹,麻烦你告诉杨孤鸿这里的一切,我等待他的
到来,我想不久我们会再次见面,那时再收取你的灵魂!对于你们来说,我是来
自地狱的使者。」
青年说罢,转身率队离开,他们来时,有五六十人,此时只剩下三四十人了,
而蝴蝶派却只剩下三个活人。
这之间相差的代价,将由谁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