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这些基本资格的吕家子孙才能够角逐总会长的位置。
可是到了第三代却出现了令人感到无可奈何的诡谲情况,从在吕任翔出生的
那一刻开始,被尊称为医学世家的吕家所生的子女,竟然全都身染重疾,就像经
历一场瘟疫似的,所有与吕家有血亲关系的人,皆无一能幸免。
吕家的第三代堂兄姊妹全都因为身染重疾而死亡,只留下吕任翔一人,而原
本年岁已高但身强体健的吕家祖父母,也在吕任翔出生隔天即罹患无药可医的老
年痴呆症,根本就无法事。
吕任翔的父亲则中风在床行动不便,母亲更是大小毛病不断,身体一日不如
一日,时常得向医院的急诊室报到;而吕任翔姊姊的眼睛在一夜之间失明,完全
找不出病因,也无法做任何的治疗,吕任翔本人则是自小体弱多病,个性孤僻自
闭不喜人群。
吕家人死的死、病的病,因此放眼吕家,根本就没有一个继承人可以出线担
任总会长的职务,可他们又不甘心让一个外人来继承这些他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
江山。
只是这种诡谲的情况,也著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谁会想得到一个名声鼎沸
的医学世家竟然连自家人都无法医治,还在短短的时间里,病死了那么多家族成
员,这怎能不让人感到诧异。
不过幸好老年痴呆症这种病状虽然会让人丧失记忆力与认知能力,但是吕家
两老却还有清醒的时候,虽然时间短暂,却已足够让他们将总会长的位置传给吕
任翔。
吕任翔之所以能够接任总会长的位置,并非因为吕家没有其他的继承人选,
而是他的能力与医术令两老感到极为满意与欣慰,吕任翔的身体虽然虚弱,但只
要经过适度的休息,依然可以动手术,虽然每动一次大型的手术,他的身体都会
因负荷过度而需休养大半个月,可是他不论在医术或是管理能力上却都是堪称一
流,就连他们两个老人家都自叹弗如。
但令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他孤僻与疏离的冷漠感,他不爱与人群接触交际,总
是将自己锁在自己的天地之间,不让任何人进入与侵犯他的领域范围。
若是有人胆敢冒犯的话,他就会出现两种极端强烈对比反应:一是可怕的反
击力量,不只伤害自己也会伤害别人,然後最後的下场就是他气若游丝般的被紧
急送往医院急救。
要不就是完全地封闭自己,对所有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般地缩在自己的世
界里,不让别人进去也不让自己走出来。
虽然这是他从出生以来就有的毛病,但也多亏了时而清醒的吕家两老,他们
在有限的时间里,总是不停地教导他、训练他,而他也不负他们所望,逐渐累积
了不少身为事者应具备的能力,并将吕氏打理得有条不紊,不但守成,还让吕
氏益发茁壮,这也让长辈们甚感欣慰。
吕任翔的母亲何雪若在身体变差之前,可是一个深得人心的妇产科医师,
在丈夫担任总会长的期间,她同时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因此有关於这方面的事
务,只要她的身体还可以支撑,她就会尽力去协助吕任翔。
但是等到他可以完全独当一面时,她却又放不下他的身体状况。何雪若知道
这一切的事情,全都是起因於吕任翔的出生,虽然她是个无神论者,也不愿怀疑
自己的儿子,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相信,因此她也不免对吕家存有一
份愧疚,同时也更加担心自己的儿子。
因为只要是跟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不超过半个月就会莫名的生起病来,但
只要一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就又会莫名的痊愈,这么邪门的事情不断地发生,让
何雪若忧心不已。
而也因为这种情形让他们就算再高的待遇福利,也很难找到愿意待在吕
任翔身边保护、服侍他的人。这一点让他们伤透了脑筋,幸好後来发现只要不要
太亲近吕任翔,就可以避免病害的发生,所以才陆续有人到吕家大宅来。
何雪若就算明白这一切都是由儿子出生所带来的灾害,但对儿子的关爱却从
没少过,她还是非常希望能有人能陪伴著自己的儿子,所以在她的身体与精神都
还勉强可以支撑的今天,她就迫不及待的和脑袋清醒的公婆及女儿商量有关於吕
任翔的事情。
「你们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吕家的老祖母问著其他人的意见,心里感触
良多,没想到他们一向人口众多的吕家,原本为了总会长的位置,总是会争得头
破血流,可现下却不是要商讨由哪个人继任总会长的职位,而是要讨论如何保住
他们吕氏这最後的血脉。
「唉!妈,我们前後已经找了很多个看护来照顾任翔了,但总是没有人能胜
任这份工作,而且就算再怎么找情况也不会改变的呀!」
「那该怎么办?」吕家老祖父苍老的声音里,有著万般的无奈。
就在室内陷入一片静寂之时,吕姿瑶突然开口道:「最近我陪倪叔到新界
的医院去视察时,曾听到一项传闻,据说有个年轻的护士能起死生,当然这只
是传言……但如果我们可以把她给请家来看顾任翔的话,说不定……说不定不
但任翔的病能好起来,就连我们都可以沾光。」
「什么?」
在场的三人都发出惊讶的声音,连忙对吕姿瑶发问道:「真有这事?那是
谁呀?」
「就是任职於新界一所英国医院里的护士,名字叫乔书琪,自从听到她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