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时,可能才会考虑回家看看。按她的话说,家里就她和她父母三口,而她父母平时也忙,有时候她回去了也不一定三口能聚齐。
所以,她回家的意愿倒也没那么强烈。
『有手机电话,还怕联系不上家里人?又不是过去。』每当我问她想不想家时,她就会笑呵呵的说出这句话。学校是棵树,我们这群学生既是上面结的果实,又是长在枝干上的树叶,这取决于我们平时的努力。
有的人毕业时,是一颗万众睹目饱满成熟的果实,从树上掉落下来,被人们所争抢。有的人毕业时,是一片无人问津的枯黄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被人所无视,最后只能腐朽在烂泥土之中 。
顾诗蕊对我的看法倒是不以为然,他说我这是片面,且有成见的想法。大道三千,通往罗马的路不止一条。她说我这是理想化的,带有鸡汤色彩的认知,有理但不完全是。
对此,她辩驳说:「果实最后也会吸尽汁水 ,而枯叶也会使土地更加肥沃。」我想她说的有些道理,她总能从事物不同的面去看待。现在学校这棵树,不管是果实还是叶子,都暂时的离它而去。
它也暂时的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粗壮的枝干和发达的枝条。校园内空荡荡的,连往日一直满场的球场都空出了许多空架子来,教学楼和宿舍同时安静下来,食堂也关闭了最高的那一层,几个生意不好的窗口,也默默的淡出人们的视线。
氛围一时间萧瑟起来,明明还未到秋天,身照烈阳,却产生了说不出的凄冷之意。趁着放假前夕,我和顾诗蕊也没心思在学校傻待着,那几天,我们都搬出了宿舍,在距离学校不近也不远的地方,找个差不多的酒店,一连住上几天。
我们连行李都收拾好,一同拎到酒店内 ,等退房回家的那天,直接奔向车站。这一别,或许又是两月不见,当然了,不出意外的话,中间不是我去找她玩上几天,就是她来找我见见面。母亲因为工作性质的问题,放假时间和我大差不差。一般高中的暑假要比高校要晚一些,但也不全是,像我们学校,期末考得晚,放假也晚几天,和母亲职教的十二中高中相比,几乎差不了几天。
我和顾诗蕊在酒店里包了一个星期的套房。尽管暑假已经开始,可我俩一时间却也不急着回家。白天我带着她在市区里逛游,吃本市有名的特色小吃,尝名声在外的特色老店,一时间到是有种,我与她两人在外出游的感觉。
可惜的是住进酒店的第三天,她就来了月事儿,至此,我们的夫妻生活暂告一段落。不过,至此期间,除了不能在床上和她进行肉体交流外,其他的也没啥影响。
顾诗蕊的体质不错,不像一些其他女生那样娇贵,没有痛经啥的一类问题,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就是稍稍忌了点儿口,比如辣椒和冰冷的东西吃得少了,其他时候也看不出个啥。 第四天下午,母亲给我打电话问我学校放假了吗,我说几天前就正式放假了,现在学校宿舍和大门都封了,没有上面批的出入证或暂住证,还进不去了。母亲说道:「都放假了,你还不回家,还在学校带着干啥?校园里也没啥人了。」
我说道:「又不是我一个人……」话没说完,母亲便回道:「诗蕊跟你一块?她也没回家?」「嗯,要不然呢,我傻啊,一个人搁这儿待着。」母亲呼了一口气,笑着问我:「诗蕊的家在哪? 离咱这儿远不远?」我沉吟了一下,说道:「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吧。也还行,邻省的xx市。」
「xx市啊,那,也还行。现在交通也方便了,跟过去不一样,高铁飞机,来回一趟,也不慢。」「妈 ,十二中已经放假了?现在挺清闲啊。」「咋,非得让妈成天忙死才乐意啊。前天,高中部就放假了。」
「噢,那还挺早。」「咦,你别说十二中了。你们学校是咋回事儿,回回寒暑假都比别的大学晚几天。你看看大学城的那几个大学 ,早都放假了。」
「嗐,放假这东西又不是教育部统一规定的,有的早有的晚,有的时间长,有的时间短。不过,也就不差不差,大同小异吧。」母亲呦了一声,咂咂嘴,说我比她这个二十来年的老教师懂得都多,真是长大了,啥都知道了。
接着她问道:「哎,那你准备啥时候回来?」我想了想,说道:「再过两天吧,等送走了顾诗蕊我就回去了。」母亲明白我的意思,小两个月的假期,如果期间一方不主动找另一方,那相当于俩月不见面,各自身处异地。这临走前自然要好好温存一番。
「那行,这几天,就带着诗蕊好好玩玩,走的时候送送人家。买点东西让她捎回家,钱不够了给妈说。」「嗯嗯,哎,我知道了,这还用你教啊。这点儿事儿,我还办不好?」「行了,这就不耐烦了?还没娶媳妇儿呢,就嫌妈这个老婆子唠叨了?得得得,不说了,省的啊,你心里烦。」
「那,妈 ,没啥事儿,我挂了啊?」「挂吧挂吧,真以为妈很闲啊?一会儿啊,妈还得出去一趟,这也是得空抽时间给你打的电话。」「出去一趟?干啥啊?不是都已经放假了,学校还有啥事儿好忙的?」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谁给你说是学校的事儿了,是妈的一个同事的事儿。」「同事的事儿?哪个同事?啥事儿啊?」「管的多,还能是哪个同事,十二中的老师。」「哦」她接着补充道:「她儿子今年刚高考完,感觉还不错。就叫了几个关系近的同事,一块坐坐。」
父亲一如既往的照常上班,十二中放假后,我也没回去,只剩母亲一人闲置在家,倒也有时间参加这种聚会。又讲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挂断了电话。顾诗蕊问我是不是我妈来的电话,我点点头。
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说咋了,她说你真是你妈的宝贝儿子。我切了一声,她这样说,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她问道:「咋没见你爸给你打过几次电话?」我说不是没打过,只是打得少。主要是我跟我爸在电话里也没啥说的,寒暄不了几句就弄得无话可谈了。他给我打,或是我给他打,都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性 ,比如没钱了要点生活费,比如报告一下考试成绩啥的。
父亲没有那么多话絮叨,都是非常的干脆,说完就挂,哪里会叽叽哇哇的聊半天。父亲倒是喜欢讲一些他认为对的为人处世之理,那些他奉为圭臬的条条道道。但那是在饭桌上,在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