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又往后翻了一张,是奔驰跑车远去的车尾,和那红的似血般的车尾灯。“车里的人还有谁?”我拿着手机,伸到胡正平面前,问道。他摇摇头说:“没了,我也不知道谁开的车。车玻璃放下没一会儿,就收了回去。根本来不及拍,车速很快,马上就把我甩下了。”
他慢悠悠的说道,看了眼手机屏幕,又转回了脑袋。接着我正准备往后翻,他哎了一声,然后往长椅的另一端挪了挪,貌似只剩半个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我没管他,缩回手臂翻了一张。
顿时,脸涨得通红,鼻孔呼呼的喘着粗气,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接着,我猛然间向胡正平捣出去一拳,就像刹那间的条件反射。
他似乎早有准备,身体滑溜的一斜,头一歪,堪堪躲过。但肩膀头子还是被我的拳骨擦了一下,一瞬间人就出溜到了地上。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胡正平,他哎呦两声,一手撑地,一手举起向我挥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快速说道:“别别,别,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没有,没有啊。”
我看了眼四周,除了远处几盏半死不活的路灯外,老旧的家属院内没有几个人。周围停放紊乱的自行车和电动车,互相半倚半靠的,成为在场的注视者。树上的叶子再次被哗啦啦的吹动,彼此碰撞摩擦着,微风徐徐,带着丝丝凉意,却怎么也吹不灭我此刻新中积郁之火。
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嘴里不停的说着,解释着,嘟囔着,手舞足蹈的挥着手,生怕我会一时兴起飞起补上一脚。我看着手机屏幕,终于知道了他在咖啡馆时给母亲看的是啥了。也难怪母亲那时会那样反应。
“我,我只是拍了照片,没,没有碰过她。呼,咳咳,呼,真,真的。”他连喘带咳的喊道。照片上的主角依然是母亲,只不过这次的她状态迥异,她闭阖着双眼,脸色潮红的躺在一张床上,白色的床单一看就是属于某个酒店。
她的头发披散着,散在床单上,洁白与乌黑的对比明显刺眼。她似乎被下了某种药物,四肢无力的摊在床上不省人事,晕红的脸颊似抹了胭脂般,脸微微的侧向一边。让我难以接受的是,照片上的她身上的里衣和外衣全都被脱下,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套黑色蕾丝内衣。
饱满的熊部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细腻素白如蜕皮山芋般的肌肤上,几道青色的脉络,透过愈发红润的皮肤若隐若先,两团圆润的乳尾被黑色的蕾丝文熊紧束着,黑色的文熊绷带顺着前熊,滑过锁骨,隐于圆溜的肩头,与背后散乱的黑发一同藏于阴影中。
她的皮肤全身上下都透着异常的红润,就像发高烧时才会生出的红霞,尤其是脸上,如抹了两团腮红。身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像敷了红粉,犹如1透的桃子果皮上的黄红之色。
平坦的腹部连同着向里收缩,水蛇般的细腰,扭动着呈先出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宽大的胯部连接着上方的腹外斜肌,黑色的蕾丝内裤裹着那最秘的部位。
两条大腿紧紧的贴在一起,似在下意识的护着中间的部位,洁白的腿部明显在用力,股外侧肌和大腿内收肌群在单薄的皮下脂肪中表先出来,线条凸显,只有平时经常锻炼的女性,才会练出如此这般的腿部曲线,无疑,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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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腿由于纠缠在一起,从大腿到笔直的小腿,碰在一起的膝盖骨,最后两只脚的侧脚面,无意识的反应,下意识的用力绞缠着。
照片是斜俯视角度拍摄,由上至下,我往后快速的翻了几下,这个角度拍了四五张,大差不差,这就是二十多张照片中,最后垫尾的几张,最暴露的就是身着内衣,再往后就到底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儿,我绷着的身体僵持的一滞,松了口气,为没有发生的事儿稍稍庆幸。连母亲身上这套不符合其风格的黑色蕾丝内衣都没来得及计较。
其中一张照片上,母亲的眼睛半张着,无的望着镜头,脸色依旧异常的红润,微张的嘴唇,露出些许贝齿,嘴角似有口涎流出,很细,晶莹润泽,顺着脸颊一侧,流至下颌骨处。
两条素白的手臂环抱在熊前,似柔无力,遮住了熊前的硕大饱满,双腿并在一起卷曲着朝向一侧,我愣怔着来回翻看着这几张照片,然后又退出翻找了其他十几个相册的剩下几百张照片。
发现确实没有别的后,我用蓝牙把有关那辆奔驰轿跑的照片传到我手机上,然后将那个命名‘张钰’的相册直接删除,本想格式化这手机,手指放在恢复出厂设置的按键上却没下得去手。
刚才翻看其他相册的时候,那个戴着耳蜗助听器的女孩儿数次的出现在我的目光中,以及桌面上她对着镜头的笑,干净纯洁,不含杂质,如天山上的雪莲。
我又在手机后台文件管理处乱翻了一阵,真的确定了已经删除干净照片,关上手机屏幕,握着,没有还给他。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此时他已从地上爬了起来,黑色的西裤上,沾着灰白的尘土,一块一块的,就像刚从工地上下来的搅拌工。
“问你几个问题。”我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行,你说,都这时候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他此时变得镇定了一些,说话的音量很低,但不像刚才那样战战兢兢,流利顺畅的说完这句话,只是语气中有着掩不住的失落。
“这照片是你拍的?”我问了一个类似废话的问题。他没吭声,只是点点头,以肢体语言来表示此问题的是与否。
“啥时候?在啥地方?”我又问道。接着我又点上一支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草燃烧后的气息能使我更加清明。他看着我嘴上叼着的烟,抿抿嘴,喉头滚动间,沉默了一阵,然后无力的小声道:“时间不长,上个月的事儿,地方是在一家休闲会所里。”
我举起他的手机朝他晃了晃,说道:“照片,你还有其他备份没?”他又摇摇头,诚恳的说道:“我刚说了,拍的时间不长,还没来得及备份其他的。”
“休闲会所?啥休闲会所。”我接着他的话头问道。他叹了口气,说道:“估计你没听说过,就是市里的那家雅居阁。我,我是那里的会员。”说完他看着我,似乎认为我不知道此地,又补充道:“离十二中不算远。”
我脑袋嗡得响了一下,又想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