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后者勉强笑了笑。
钟越只在他面前横、甩脸色,到了台面上,确实缺乏历练。所以,他迟迟没给他升上部长。
到了下午,袁如已经能自觉地倒水,给他递打印出来的资料,或拿去销毁。她甚至觉得自己颇有当秘书的天赋。
“你还真来上班了?”袁韦庭调侃她的跑腿。
“不然我能做什么?”她也不想出去闲逛,总有探究的目光打量她。
“可以让我亲一下。”
袁如一听这不知羞的发言,脸色一变,抗拒地转身回到沙发。
没想到,他也走了过来。
袁如害怕地跟着站起身,戒备地退到沙发后面,说:“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跟我玩游戏?过来,如果让我来抓你,你别后悔!”
“……可是,你不能做那些事!你答应了我才过来!”
“好,我保证。”
袁如见他保证得利索,犹豫着靠近,只要他一有不对劲,立马准备逃。
见她防备着自己,袁韦庭耐着性子陪她耗,伸出手掌邀请她放上来。等了半天,她才小心地触及一点边缘。
一旦触碰上,他直接追着她手拉扯了一下,利用惯性让她倒在怀里,说:“自己撞上来的。”
“不是……”袁如挣扎了几下,想站稳脚跟。但是,被他完全抱紧了。
“别动,我现在用的你亲叔叔的身份抱着,你再动,那可就不能保证了。”
她立马不动弹了。
现在想要她同意肢体触碰愈发困难了,牵个手都犹豫半天。他在她肩窝处短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了可以等,你用不着这么防着我,若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他的底线是等可以,但容不得拒绝。
“牵手、拥抱,都是叔侄正常的行为,这不能拒绝吧!”
他打着商量的语气跟她耳语。
却让她总有种落泪的冲动,眼睛瞬时湿漉漉的。他抬起头看见她眼里的湿意,低头吻去了眼尾的苦涩。
“好了,胆小鬼。面对我你可以大胆点,轻松点。”
然后,他胸口被她锤了一击,不太疼。
那施暴者还可怜地说:“我就想打一下!”
袁韦庭没表示不满,给她擦了眼睛然后放开。
说开以后,两人的氛围有了微妙的变化。还是他吩咐、她照做,但变得更自然松弛。袁如遇到好的问题也会直接问他,他不太忙时会详细解答。
办公室外,一位穿着黑红色旗袍的女人,敲门进了吕瑞季的办公室。
“季子哥!”女人喊道。“麻烦您啦!”
吕瑞季见到她,点了头,起身走到隔壁敲开门,道:“庭哥,雨熹到了。”
“让她进来,”袁韦庭道,“阿如,你出去玩会。”
袁如听了好地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女人盘着黑发,穿着展示曲线的旗袍,整体气质绝然。她走了出去,与她擦肩而过。听到那女人喊了声“庭哥”。
不是说这个公司有她的股份,没什么事听不了吗?现在跟这位美女关起门来是怎么回事?
她被吕瑞季请进了隔壁办公室。百无聊赖地坐了会,坐得并不安稳,还不太开心。想着那美女长得真美,气质也好,身材也好。
“那是不是二叔叔的相好啊?”她想着这些竟然也说了出来,话刚说出口,立马住口。
听见此话,吕瑞季回她道:“是从澳门来的值班经理,不是那种关系。据我所知,庭哥没有相好。”
袁如尴尬地胡乱回应,表示自己只是随便问问。之后再不敢随便胡思乱想。
另间办公室里,袁韦庭跟雨熹在沙发处谈话。
“庭哥,我不得已从澳门追过来,昨天从新加坡来了一帮豪客,赢了几千万美金,运气非常好!但我怀疑是抽老千,掉监控发现他们那桌赌台没有监控,荷官也说看不透牌藏在哪里换了手上的,明显有鬼!晚点发现是场务偷泄牌具,让客人换牌抽千。”
赌场的牌是英皇专用,意大利进口,专门定制,比一般的扑克要大而厚,表面有特殊纹路,用一次就要烧掉,且要在场务的监督下现场烧掉,是绝对不能流通到外面的。
雨熹继续道:“现下就是不能提供证据证明是对方抽老千,那场务拿了钱就坐船跑了。客人是新加坡高官的儿子,拿不到钱不肯走。庭哥,该怎么解决?”
袁韦庭问:“谁?”
雨熹:“陈海朔。”
他重复了一句“陈海朔的儿子“后,沉吟不语。
他早有想法拓展地盘去新加坡,送个人情给这人也无所谓。敢在他地盘抽老千,那就要做好还千百倍的准备。
之后,简短道:“该给就给。把场务抓回来让季子去收拾,给大家看看这么做的下场是什么,其余你看着办。”
“好的,庭哥。已经派人去追回来了,这次事故我责任很大,从监控到场务我都会详细调查追责,希望您能再给我个弥补过失的机会!”
女人没有多少把握能让他顾及旧情,赌场出事那段时间她曾有过跳槽的想法,但后来吕瑞季留下来有条不紊地主持大局,让她又觉得他一定会没事。
如今看着他的模样,只比当年更沉稳、更游刃有余,少了很多狂妄,是能够一直追随的强者。
袁韦庭也看着她。她是他还在当值班经理时就亲自提拔的荷官,一路过来替他做了不少事,可以说是功大于过。
孰能无过的道理他当然懂。
“少的钱就算了,这次扣你整年工资,调去小赌场。威尼斯这边看你以后的表现。”
“谢谢庭哥!”
雨熹很满意且感激不尽他的仁慈,起码没让她离开赌场,失了饭碗。
临走时,袁韦庭起身送客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眼波流转地停留在他身上。
但男人没有理会。
袁韦庭打开隔壁的门,见到女孩坐在角落里捧着本书看。
他道:“阿如,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