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了一句,卫安怀才知道她卯时就走了。
看来他又能多偷得几日闲适,最近不会再有什么牛鬼蛇敢顶风作案来打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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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阿兄,原来我们两家是世家啊,阿兄能讲讲我们家是怎么和沉姐姐家认识的吗?”南宫安乐仰头,期待地看着兄长,暗藏小心翼翼。
卫安怀僵住了,温柔笑意几乎崩裂,不过他很快调整好,温和道:“此事久远,我那时年纪小,身体弱,记不大清了,我想想......”
良久,他语带嫌意:“安乐,抱歉,阿兄实在想不起来了。”
安乐失望,语带同情:“没关系,阿兄要好好休息,我可以找沉姐姐问吗?”
阿兄一定是从小喝药喝多了,是药三分毒,哪有不伤身的,从前村子里有个人就是喝药喝傻了。
“安乐,沉......侯爷她身为一州之主,年关将近,公务繁重,些许小事,就不要拿去打扰她了,等忙过了这阵,再问她就好了。”到那时,沉云之征战四野,安乐课业加重,这事就含糊过去了。
傍晚沉云之回府,直奔小院,欲与兄妹两人同享晚饭,南宫安乐惊喜连连,色激动。
沉云之抱着她练了一会小箭,期间卫安怀几番暗中示意,眼晦暗,沉云之装聋作哑,看着卫安怀假装疏离礼貌的模样,颇为意动。
怕晚上起风波,沉云之亦是端庄自持,内里如何百爪挠心,唯己可知,饭后客气寒暄一阵,便返回了主院。
暮色渐深,沉云之重返小院,卫安怀静坐房中,眉目冷峻,久侯多时。
“沉云之,安乐乃我世间仅存亲人,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影响到她的成长。”怕沉云之牛心左心,他先软了语气。
“知好色,则慕少艾,人之天性,谈何影响,你我天作之合,妹妹说不定乐见其成。”沉云之嫣然一笑,不以为然。
卫安怀闻言,感怀处境,愀然不悦,语气转冷,起身喝责:“人慕少艾,自然常理,但万事行止应循法度。你习孔圣之书,却做小人之态,为情爱所重,不顾礼法,非媒非聘,毁我声名,胡作非为,不以为戒,反以为荣,人面兽心,如何不误安乐?”
“此事确我之过,伤你至深,但是事已至此,当今唯有一计,可解眼前困局,不知你肯允否?”沉云之眼亮晶晶地盯着他,语气雀跃,拉起他手。
“你以奸淫之意,毁我前路,囚我寻欢,乃我之仇人,若我死而有知,必当诉之明,尚妄想喜结连理乎!”
卫安怀气极冷笑,挥手离去,决不回首。
沉云之快步上前,揽其腰身,于他耳际嬉笑戏语,语气志在必得:“宝贝,我从不妄想,你早晚都是我的,何不早日成全了我。”
“你......”
卫安怀胸膛剧烈起伏,双唇微颤,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