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李瓶儿道,“这是过世老公公御前带出来的,外边那里有这样范,我那还有几对,赶明给夫人们带过来。”
吴月娘捂嘴笑道,“哎呀,我也就说说哪会真要。”
日头西落,李瓶儿起身告辞,孟玉楼道,“你就别走了,待会,老公还回来了还不是留你那住。”
这话超级无所顾忌,李瓶儿那点露出狐狸尾巴的偷情事全都揭出来了。李瓶儿索性豁出去了,“我那就在这吧。”
月娘喜道:“来,去我屋里说话。”
说完头前带路,心说不要脸的这边走。
李瓶儿、吴月娘、小潘、孟玉楼、吴大妗子,五个人在吴月娘的房里聊天。突然帘子被掀开,帅哥西门庆走了进来,进门后惊喜的喊道:“花二娘在这里呀。”
随即坐下,命玳安拿酒来一块饮酒。
酒是色媒人,吴大妗子预感要发生点黄色问题,自己先退出了。
果然发生了,李瓶儿与西门庆越喝越来劲,眼睛就开始交流起来。翻译如下:“我爱你”“我也耐你”“别看我讨厌”“就喜欢看你这——”
吴月娘火往上撞,暗骂李瓶儿骚气冲天,赌气去另一个屋陪吴大妗子去了。哪知西门庆很快跟了去,“嘿嘿,今晚我在哪睡啊?”
“想就去跟她睡呗,跟我请示什么?”
西门庆觉出大老婆脸色不好,只好道:“我在你这睡。”
吴月娘翻脸道:“别找我骂哈,吴大妗子还陪我谁呢。”
西门庆思索一番,“那我找孟三睡。”
谁也不得罪,看来多选比单选好啊。
第二天,李瓶儿手下的冯妈妈取来四对寿字簪儿,因为早先给过小潘就没有再给她,其他几位夫人每人一对,连孙雪娥也占着了这么个大便宜。李瓶儿看出春梅气势不像普通丫头,给她了一副金三事儿,春梅立马报告了小潘。一时之间,西门家所有的夫人都觉得李瓶儿是七仙女下凡,热热闹闹的送她出了门。
正月十五到了,李瓶儿住的那条狮子街就是现在的步行街,商铺林立,好玩的好看的数不胜数。当然我们说的是平时,要是到了正月十五,那就像小品里说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整个清河县的人气全在这里了。
这天一大早,夫人们商量去找李瓶儿,顺便在她那看逛街,花灯。一番打扮后,众人发现唯独少了孙雪娥,“你不去了?”
李娇问道。
“你们走吧,总得有个看家的。”
吴月娘一想也对,大家伙一块走了。孙雪娥直抽自己嘴巴子,“叫你看家!叫你看家!”
她也想去,问题是没衣服,夹在那群人中间怎么看怎么像六国元首里边有个丐帮帮主。
况且,别人逛街时买东西。孙雪娥逛街那就是逛街。
西门庆的下身决定着夫人们的民生问题啊。
小潘意气风发,她再不是那个当年坐在门口勾引小流氓的小潘了,她是勾引所有男人的小潘,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今天的小潘艳丽到了极点,她要试试回头率了。
可了不得了。
夫人们到了李瓶儿家楼上,大家凭栏看着下边的人潮人海。吴月娘没见过这么多男人,一时害臊进屋去了,李娇见过太多男人,不感兴趣也进去了,李瓶儿心中只有一个男人也进去了。
剩下的两位,西门家最风姿卓越的两朵花,看着滚滚人潮,兴奋异常,男人们来吧,老娘全包了!孟玉楼、潘金莲都是白绫袄儿,蓝段裙。孟玉楼是绿遍地金比甲,潘金莲是大红遍地金比甲,头上珠翠堆盈,凤钗半卸。两人看着当街数十座灯架,四下围列诸般买卖,小潘故意挽着外边的白绫袄袖子儿,显出里面的遍地金掏袖儿,又露出玉葱般的十指,让人看到六个金马镫戒指儿。这样还不够,小潘探出半截身,嗑瓜子,边磕边往下边人脑袋上吐。
眼看要引起过往行人的众怒了,不!下边全是一片艳羡的目光,哈喇子流了半里长的男人,挨肩擦背,仰望上瞧,大家不怕发生踩踏事故,他妈爱死谁死谁,这美女千年难见。
小潘是个人来疯,更加得瑟了,一会说大姐姐你看那家房檐下挂的两盏绣球灯,滚来滚去真好看。一会说二姐姐,你来看,大鱼灯下面还有许多小鱼鳖蟹儿——下边的流氓男人们开始了竞猜,“定是公侯的家眷”“不是,应该是那个王孙子弟的爱妾。”
“二逼了吧你们,这人我见过,当年在紫石街电了我好几个来回,想不到今日的这等标致了。”
“幸会,幸会,你就是那个常往李大伯家借钱的吧。”
“久仰久仰。”
两个美女造成了严重的交通瘫痪,可惜当时没城管。
西门家的夫人们公开承认李瓶儿与西门庆的关系,这让李瓶儿信心倍增。离做新娘只差一步之遥,西门庆正在积极备战,他要为李瓶儿准备最好的新房,前边起盖个山子卷棚,花园,后边还盖三间玩花楼,基本上是让整个家涣然一新。李瓶儿为了加快工程将压箱底的东西全拿出来,资助西门庆盖房。三四十斤沉香、二百斤白蜡、两罐子水银、八十斤胡椒价值三百八十两银子的东西全部给了西门庆。
到了这时候,李瓶儿为了炙热的感情投入了总价值近五千两的财物,她的身上只剩下一百八十两了。我们说过,金瓶梅是血淋淋的现实,不是浪漫的爱情,失去强大经济支柱的李瓶儿就像太上老君失去法力一样,只不过是个干枯的小老头了。
来了,快来了。
花子虚百日之后,李瓶儿与西门庆展开了一次狂欢,下面是删节版的原文:两个在纱帐之中,香焚兰麝,衾展鲛绡,脱去衣裳,并肩叠股,饮酒调笑。良久,春色横眉,淫心荡漾。西门庆先和妇人云雨一回,然后乘着酒兴,坐于床上,令妇人横躺于衽席之上,与他品箫。但见:不竹不丝不石,肉音别自唔咿。流苏瑟瑟碧纱垂,辨不出宫商角徵。
一边快活,西门庆一边笑着问道:花子虚在的时候,你俩干不干这种事。李瓶儿道:“没做过,老公公不让他和我一个屋,哪像你,百分百的可我的意。你呀,就是医治我的药,叫我白天黑夜的想着你——”
突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