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止气息缠上她的耳:“你瞧,这心里分明也有我的,”他套着玉戒的指间戳住了心窝,微凉玉石激起一片颤栗,他低声问:“为何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玉姝,自己瞧瞧,你的心该有多乱。
又如何不乱,玉姝朱唇紧抿,被他游走的手指搜刮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如何抵挡得住,襟口散乱一团,被他逐一拨开,掐了一把雪润的圆木兆。
萧淮止干脆将人揽抱于膝上,他呼吸间都满是她身上馥郁香气,恶念满盈的心好似被暂时镇住。
他复而埋首于她脖间,轻轻地去吻,去舐,心中隐匿起来的眷恋再遮不住:“恩?”
玉姝被他闹得实在扛不住了,指尖紧紧攥着衣裙,压着发哑的声音道:“何必自欺欺人,若换一个人也像你这般……我也一样。”
数年过去,她是当真想要放下了。
是以,玉姝如今可以如此冷情,但如今的萧淮止,却早已身陷其间,再难割舍与她之间的感情。
他少时心中许下宏愿,是做天下第一等贵重之人,可现今,所谓皇权、所谓天下霸主,统统都已非他所愿。
他只想要图一个人。
但他所图的这个人,如今将他推得远远地,说不是他,旁人也可。
萧淮止心口剧痛难捱,他低眸凝着她雪白漂亮的颈,多想一口咬断算了,怎么就能将他气得胸腔这般月长痛。
二人这般姿势僵持着半晌,才听萧淮止沉闷的嗓音道:“你心里没我也成,我心中有你便足够。”
本就是满腹算计地强占了她,他总有法子将她拴在身旁。
总归,他这一生都打算与她至死不休,令她屈服也罢,令她假以时日接纳自己也罢,就是不能再放一丝一厘。
思此,萧淮止放低了姿态,同她温声道:“孤再不会强迫你了,孤会耐心地等你回心转意。”
“可今夜,孤要你留下。”
“至于你的仆人,孤会命人放了。”
他慢声说着,唇瓣始终贴在她的颈侧,像是一头亟需果腹的狼王,汲取着猎物的香气。
玉姝垂下眼睫,沉默须臾,她的视线掠过身前将自己禁锢着的遒力双臂,挣脱不开。
遂,她别无选择。
心中暗吁几息后,玉姝冷声道:“最后一次。”
萧淮止还在思索着后招,便听她应下,哪里能不抓住她松口的机会,嗤笑着说好。
手臂却将她搂锢得极紧,好似生怕她再反悔,再度逃脱般。
沉夜寂静,马车窸窣响着脚步,萧淮止将人裹在玄氅内,横抱怀中,这条巷弄已被尽数清了干净,眼前是一条冗长而沉静的空巷。
青州四面群山环绕,隆冬时间,寒风料峭。
簌簌风动翻过男人玄金色的袍角,他步履飒踏,行至巷口。
巷子里面一片漆黑,并无旁人窥伺,玉姝也便由着他抱,此刻巷口有烛光摇动,玉姝蜷指攥紧他的衣襟,往下扯动。
“放我下来……”
她急道,月光下那双清亮眼睛,泛起了一簇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