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拂衣歉然道:“天冷了,家父的旧疾复发,不能出来拜见教主。我替他向各位赔个不是,还请见谅。”
穆广添虽然对钟玉络和徐怀山十分怠慢,当年孙孤诣还在时,却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
彼时有几家势力跟业力司争夺此处,穆广添那时候才三十出头,也曾有过一腔热血,跟人争斗了大半年才拿下了这块地盘。他为此受了严重的内伤,这些年来一直延绵不愈。
他跟张大新那种半路接任的堂主不同,这地方是他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他对这里有感情,自居是这里的半个主人也没什么毛病。
孙孤诣去世之后,穆广添仗着自己是有功老臣,一直回避着主教的人。也不光是装病,他确实一直承受着旧伤的折磨。
徐怀山虽然早就料到穆广添不肯露面,还是有点失望。这里离人和堂这么近,那边的事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但就是装作一点消息都没得到。毕竟他们名义上还是业力司的人,真的袖手旁观未免说不过去。
穆广添虽然爱装聋作哑,但还是要点面子的,不想落一个不忠不义的名声。既然如此,那就对本教有利。
穆拂衣在徐怀山对面坐下了,徐怀山没说话。她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熬不过他,微微一笑道:“不知教主和军师这次来,有什么事么?”
徐怀山道:“几天前屠烈在长安城外杀了人和堂的堂主张大新,又趁夜挑了人和堂,把堂里的兄弟都杀光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穆拂衣一副惊讶的模样,道:“怎么回事,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收到啊。”
演的倒是不错,做穆广添那老滑头的女儿,是得有几分会演才行。
她十分关切,欠身道:“怎么回事?”
徐怀山道:“蛛红,你说吧。”
红将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穆拂衣十分惋惜,道:“我们最近没跟张堂主互通消息,不知道那边的事。先前我爹也派人去沟通过,但张堂主事务繁忙,没空跟我们来往。我们想他有事会和本教联系,便也不去自讨没趣了。没想到张堂主和兄弟们就这么被人害了,唉……”
她这一番话虽然客气,却把锅都扔到了张大新的头上,说是张大新不愿意跟他们互通消息,死了也是他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