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
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靳屿内心烦躁,衔起香烟,在摸摸口袋发现久不吸烟的他已经没了打火机。
徒劳收手。
电梯指示灯亮了,脚步声响起,感应光豁然照亮。
乔景琛穿了黑色风衣,步履匆忙地朝家的方向走。
“阿屿!你怎么来了?!”
不是没有过在异国他乡见面的经历,但这次完全没提前打招呼就来看望他的行为着实令乔景琛有些激动。
他不自觉脚步加快了些。
漆黑铁门外面,靳屿穿着黑色皮衣,嘴里衔着未点燃的烟,静默矗立,像是二战时期的士兵雕像。
如果乔景琛不那么激动,发挥一贯的观察能力,就能发现靳屿沉在漆黑暮色和昏聩光线里,含着冰碴似的眼。
越是愤怒,越是冷静,靳屿右手颠了颠高尔夫球杆,五指张开、合紧,用最舒服的姿势攥稳。
“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乔景琛嘴上抱怨,但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喜悦。
“揍你还玩儿什么先礼后兵。”
目标尽头,传来靳屿低沉阴鸷的声音。
乔景琛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白光一闪,沉重的痛正中脑门。
“我操——”
第47章
额头渗出鲜血, 顺着眉毛流进眼睛,蜿蜒向下。
乔景琛捂着额头跪倒在地,下意识抬手拉靳屿,靳屿置若罔闻, 往后退了三步。
忍过那一阵头晕目眩后, 乔景琛破口大骂:“你他妈疯了?”
“我看你才疯了, ”靳屿紧绷着下颌线,冷硬的线条在黑暗里愈发压迫感十足, “站起来,继续。”
发号施令一般,感应灯又亮了起来。
乔景琛眼睛被血蛰得生疼,连带着另外一只眼睛也眯着, 单手扶地,缓缓起身:“打我也得给我个理由吧。”
靳屿扬了扬下巴:“为什么揍你你自己清楚。”
乔景琛:“我凭什么就清楚?”
“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靳屿不动声色地掂量着高尔夫球杆,声音倨傲寡淡,“这一杆是替苒苒打的,接下来该算咱俩的账。”
看他似乎随时准备下一次动手, 又提到贺星苒,乔景琛心下了然,缓缓抵着墙壁起身。
灯又灭了,乔景琛冷嗤一声:“她给你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