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
靳屿居高临下问她:“那我们这些年算什么?”
贺星苒被问得没了声音,低头,不再说话。
算什么,算她残酷人生的一场梦。
如果是靳屿情绪冷静的时候,他会在贺星苒露出一点低沉苗头的时候,就会把她从坏情绪里拉出来。
但此时,连他自己都难摆脱情绪困扰。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靳屿手机响了几次,都被他按停。
“贺星苒,你挺没意思的,”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也是个傻逼。”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靳屿的身影被惨淡的月光拉长,孤零零的,“我是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机器,我会累。”
贺星苒只会逃避,没有人教会她要怎么面对问题。
她甚至认为靳屿说得很对,就连血肉之亲都无法永远爱她。
又如何指望靳屿呢。
自己是不是太有恃无恐的了点儿。
“对不起,”贺星苒嗫嚅着开口,声音却逐渐大了起来,“那我们要怎么办?”
靳屿静默不语。
贺星苒给出答案:“离婚吗?”
“砰”的一声,不远处天际有烟花盛开,在天空拖着流星似的胡须,摇曳出长长的尾巴。
缤纷的颜色纷纷开过,留在两人脸上,有刹那的光景和热。
多次给靳屿打电话但均为被接听的黄钧泽慌乱了一阵,但想到只这是靳屿亲自策划的告白,不可能临时出现失误的情况。
规定时间一到,他还是命令大家放了烟花。
只是,本是告白的浪漫烟火,徒徒燃烧了漫天寂寞。
第4章
隔日, 重返临宜。
民政局离婚队伍排得比结婚还要长。
几个月前,两人仓促选择结婚,两个月后,又仓促分开。
但是被告知现在有离婚冷静期, 只能先申请离婚登记, 一个月后正式办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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