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首请罪。
皇帝这几年来越发残忍多疑、阴晴不定, 就连他身边亲近的人都不敢直视圣颜。
皇帝扫了一眼身后众人,眼里带着几分烦躁和暴虐,对身边的夏公公冷冷道:“把那个细作关进天牢。”
夏公公向着司吉月走去,他对司吉月讨好地笑笑,然后挥挥手让小太监赶紧将昏迷的宫女抬走。
司吉月还以为他们口中所说的“细作”指的是自己, 在侍卫带走自己身前的那个宫女以后, 默默把放在腰间长剑上的手收了回来。
片刻之后,皇帝带着他们来到紫宸殿。
此时已经不是清晨,所有大臣都走完流程下朝离开。
每个人都各司其职, 似乎皇上出不出现并不重要——毕竟摄政王把持朝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太阳还是一样升起,日子还是一样过。
这座宫殿深处龙座高举,四周奢华空旷, 盘龙的朱漆高柱擎起,皇权大如天的威严在这篇空间里彰显无疑。
司吉月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莫名感受到这片空间中弥漫的压抑。
李星火跟自己远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后辈站在一处,两人商议着什么。司吉月觉得这是师兄家事, 无意去听,刚刚还对她横眉竖眼的夏公公和赵公公现在都弯着腰, 让自己的头颅略在司吉月的视线之下。
这副奴颜卑膝的态度让司吉月觉得新,在大梁, 至少未央宫里,似乎人已不再是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被物化成了什么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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