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这样夸他,倒把他他夸得不好意思了,还没人待他这样和颜悦色过,他娘虽然心好,但嘴上也只会骂他瞎混。
林飘接过小螃蟹,在小木盆里倒了点水,把竹篓里的小螃蟹养了进去,转头去看灶上面放着的山椒。
他琢磨了一会,小时候看家里老人腌泡菜,似乎非常复杂的样子,但仔细回忆起来似乎最关键的就是器具要洗干净菜要洗干净,加上盐和花椒类的东西。
今日他们在家里学习,二婶子去地里理理地,顺便拔些大白菜回来煮菜。
林飘吃过早饭,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抱了个小坛子开始实践,加了差不多的盐之后把洗干净的山椒倒进去,封盖之前因为没有花椒担心腐坏,又特意加了一点白酒进去,这才放心的盖上盖子。
“希望能变成好吃的泡椒吧,只能先这样试试了。”林飘拍了拍盖子,希望这一缸泡椒能茁壮成长,这样就能开拓一下泡椒菜系了。
刚做好泡椒,外面就有小孩探头探脑的走进来:“飘哥夫在吗?”
林飘脑袋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看着那个半大的小孩:“我在,有什么事吗?”
“飘哥夫,有个你家里的亲戚来找你,他说在河边等你,让你一定要过去。”
“是男亲戚还是女亲戚啊?”
“男的。”小孩比划了一下,手使劲的往上指:“这样高一个。”
“真乖,飘哥夫给你吃花生。”林飘抓了把花生塞他手里:“回去吧,我现在忙着呢,待会过去。”
小孩欢欢喜喜的蹦出门去了,林飘琢磨了一会,野男人就在外面,如果自己出去见他被人撞见了可能要惹祸上身,但如果野男人见不着他被逼急了找上门了也要惹祸上身。
总而言之,野男人就是祸,躲是躲不开的。
林飘等到二婶子从地里回来,帮她放下白菜道:“婶子,刚才来了一个小孩说我亲戚来找我,约我去河边见面,恐怕是我大哥这会子找上门来有话想对我说。”
二婶子理着白菜,顿时来了精:“那你赶紧去啊,毕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这会指不定是想偷偷和你讲什么要紧事呢!”
“可我大哥一向和后娘妹妹亲,说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也不见得多为我着想,也不知道这会子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心里打鼓呢,万一他想着偷偷把我拖走呢。”
二婶子想了想:“你说的是,想来你大哥也没这么浑,但也不能一点不提防,这样吧,我跟着你去,到时候我远远站着看着你俩,你俩自去说话。”
“我正是这么想了,那就麻烦婶子和我走一趟了。”
两人约好了便一同出门,路上遇着有人问他俩邀着是要去哪里,二婶子悄悄对外嘀咕说是他家里的大哥又摸过来了,得去应付应付之类的话,林飘也不拦着。
两人一路走到河边,二婶子远远看见有个高个子的男人站在河边,看着是林飘大哥那么一个大高个,就原地站住了:“飘儿你去吧,有事你就叫我。”
林飘沿着河堤走上前去,稍微走进一些一看,果然是那个野男人。
野男人一看他来了,眼睛一亮:“飘儿,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知道你怨恨我,但你也别说那么绝情的话来伤我的心好吗?”
林飘一看他的样子,心软了一分,毕竟是原身自由恋爱的对象,现在原身不在了他也不可能再续这段前缘,只能想办法劝劝这个痴情人了。
“你不要再说了,你不想想我,难道不想想自己吗,你娶了我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到时候别人又怎么看你,你是头婚,自然也该找个头婚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不怕被别人讲,飘儿,以前你是立誓要嫁给我的,可是你后娘不许,现在你后娘松了口,说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她再也不阻拦,这样好的机会我们怎么能错过?”
野男人一激动,快步冲上来又要搂他,林飘吓得一个后退:“有话好好说,在外面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这还是个有点痴情的倒霉小子,林飘想劝退他哪有这么容易,何况这里面还有后娘在搅合。
野男人顿时色低落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说:“飘儿,你都不叫我名字了,见了这么久,你都不叫我一声。”
“我不记得你名字了,还叫什么。”林飘侧过头去不看他。
“我叫林远,你的远哥,你说过会把我记在心里的。”
林飘想来想去,痛苦的咬了咬唇:“远哥,其实……我和我相公圆房了的,你快回去吧。”
林飘说完急匆匆的捂着脸往回跑,林远当场如遭雷劈,一时呆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失魂落魄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陷在了不可置信中。
林飘捂着脸溜得很快,要是慢一点就要被林远看见他发红的脸和耳朵了。
林飘用手扇了扇风散去热气,还是脸皮太薄,功力不够。
“飘儿,怎么了?事情说完了?”二婶子急忙迎上来。
林飘摇了摇头:“不是我大哥,是我之前同村子里认识的一个人冒充的亲戚,他找我出来,是我后娘说要将我嫁给他,他想来说服我的。”
二婶子一听脸色就变了:“这些缺德玩意,我说这人看着怎么这么怪呢,总是想要拉拉扯扯的,我就说不像你大哥,以后这些人我们不见,免得他们趁机四处嚷嚷。”
“是呀,就怕他纠缠,这事不知道一时半会有没有完呢。”
“那也不怕,你日日都和我们那么多人呆在一起的,肯定不叫他得逞了去。”
“婶子说得对。”林飘盘算着,这次祭出贞洁这种古代大杀器,总能退散野男人了吧。
想着想着就听见二婶子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婶子?”
“傻孩子,我叹你呢,你长得这么俊,这才多大点就守寡,这些男人怎么会不惦记你。”
林飘想了想:“婶子,我在咱们村和隔壁村,算最好看的吗?”
二婶子本来想笑,看他问得认真,便想了想:“算,这肯定算,你男人快娶你的时候,都和我们说,你是隔壁村最漂亮最俊的,颇有些男人相中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