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讪笑一声,然后冲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过来将尸体收殓。
闹剧已经结束了,这里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平侯负责处理善后,而陈玄卿抬脚去了皇上寝宫。
趁着这个间隙,常明火速骑马出城来迎覃如。
待他讲完之后,覃如短暂的沉吟片刻,才开口:“就是有种预感,右相闹出这么大动静,总不至于只为了寻死吧?”
“关于先皇后,娘娘是知道什么吗?”
那枚促使右相吐血身亡的银针还在常明的衣袖中,他手心冷汗未褪,既是忐忑不安也是后怕。
覃如看出他的紧张,安抚道:“放宽心,我不会害殿下的。”
“扑通”一声,是常明突然跪了下来。
他郑重地给覃如磕了个头,“先皇后之死,是殿下心中的一根刺。”
“十年前宫里有个疯嬷嬷污蔑先皇后是以非清白之身入的宫,事情传到殿下耳边,他不顾劝阻,直接持剑闯进内侍府,一剑刺死了那个疯嬷嬷。”
“那是殿下第一次动手杀人,事后陛下打了他几十板子,逼他认错。”
哪怕已经过去了很久,那场景仍历历在目。
瘦弱的皇子跪在地上,纵使后背血肉模糊,他仍挺直着腰板,一遍遍重复着:“孤没有错。”
为子者,护自己母亲有何错?
围观者都知道他没有错,但无人敢上前一步。
回忆起那一幕,常明嗓音发颤,“殿下走到今日,全凭自己,从未有人替他谋划过。”
“娘娘,不论真相如何,属下只恳求您...”
“一定要在殿下身边。”
不要再留他孑然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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