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粟让她爹编了三顶草帽,到时候下地戴。
前几天下地看了一遭,发现她家底二亩三分地,地还是挺大。
全部栽种了麦子。
只是现在这个年代小麦收割机还没有全国普及。因此麦收时大多是人工割,回来晒干,晒干后用村里的脱麦粒机脱麦。
她有记忆时还见过这种场景,她九零年代初出生的。记忆中好像上了小学后,小麦收割机才普及到她爷爷奶奶的村落。
普及了之后爷爷奶奶农忙时才稍稍轻松了些。
两位老人年纪渐渐大了,尽管身体强健。但是,总归不能将收麦的农活全部落在他们身上。
她要帮着做。
去街上囤了些后期脱麦粒时需要用的不易腐坏的食材。
趁着麦收前两天,唐粟抽空做了点好吃的打算去看看两个小奶团子。
正式农忙时,可能忙的顾不上每天去看两个小奶团子了。
“娘,我去看看两个小孩子。”唐粟将做的蛋黄酥用布袋装好,冲着蹲在东屋门口择菜的女人喊道。
“行。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好嘞。”
唐粟回了声,提着布袋往门外走。
何兰芬放下手里的活,望着自家顾闺女的背影,朝着正在编织草帽的老伴感叹道,“闺女是真的想清楚了。朱跃进回来几天了,也没见她去找一下。”
唐强哼了声,不停手下的动作,“朱跃进那小子也值得的我家闺女惦记。你没瞧见那天他娘被骂时他的反应。呸,没担当的一个人。”
何兰芬见说着说着老伴又急了,无奈,“那人不是好好的劝说了下来,他娘总归是没继续被打。再说了,被打不是朱美君活该嘛。你这人啊,也别多说什么了。你就是看人家不顺眼。”
“你啥也不懂。”
末了,唐强憋了一句。
他这个老伴哪懂什么。那晚那小子讲的话分明是没有担当的样子。看似把自己的拉下了水,实则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要按他的话就是没有血性、没有担当。
这一点他一开始就看的特别清楚。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把唯一的闺女交到他手上。还好,闺女看不上他。
“这人送给我都不会多瞧一眼。还好闺女眼光随我,挑剔。”
何兰芬听着老伴的自言自语,哭笑不得。
她这老伴俨然是忘记了她家闺女当初要死要活的场面了。
早晨的阳光照的人舒舒服服,何兰芬遮了遮眼。
心中暗衬,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晾晒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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