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夫妻之?间,也常这样吵吵闹闹,你这样,反倒让我觉得?,自己待在你身边,除了找玉匣外,有别的价值。”
听得?惊住了,被捧着的脸颊滚烫,余娴喃喃问,“什么价值?”
“哄你、爱你的价值。”话说一半,萧蔚的眼睛乱瞟,耳梢红透,低声道:“若你需要……纾解,我也可?以?为你做,就是……面首的价值……”
稍一顿,他鼓足勇气,凑到她耳畔,哑声道:“自从上次品尝了夫人的芬芳,有时?梦寐间……恨不得?当夫人的……”
狗。
惊人的词语。余娴瞪大双眼,赶忙咬紧下唇低头,不是,到底谁在教他这些?啊?她觉得?心口和腹间有暖意沁润扩散,再看萧蔚,他也抬头了。是他看多了话本,还是她看多了话本,怎么两具从来?没有交过的人身体都会这般敏感?
余娴慌张推开?他,“我、我、我……”我了半天没说出下文来?,萧蔚还满脸深红凝视着她,眸中?水汪汪的,如他所言,真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狗。
在引诱她吗?等等,觉得?他在引诱她,是她在嘴硬吗?不不,等等,故意引诱她的话,需要这般自贬吗?被他这三寸不烂之?舌一通分析,扰乱了自己的思路,余娴心乱如麻,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我好像忘讲了什么事,嗯……就是……既然你给阿爹提了二哥的主意,那俏柳被送回余府的事你想必也知道了……你觉得?、觉得?俏柳还有机会活命吗?”
“…啊?”萧蔚微拧眉,方从压制欲.火的缥缈思中?回,只听到“活命”二字,他也不知怎的,说了一句,“等我报完仇,我可?以?为你死,但我想……被夫人亲手?掐死。”
余娴坐不住了,推开?他落荒而逃,“十八日记得?来?……”
这次萧蔚却没让她跑,一把抓住她,“我……我阴暗的心思太过肮脏,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只是想与你剖白坦诚,希望你相信我是真的心悦你。”
这根本不是肮脏的事!余娴觉得?等冰嬉完,她也把萧蔚的真面目消化完,届时?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他幼时?到底受了些?什么刑。天呐,她从未看过这么劲道的话本!
万华初见,萧蔚如秦楼中?卖艺的淸倌儿?,故作柔情勾她心痒,一幅高洁不可?攀,待人摘撷的模样,枯等两年,成了她的白月光。得?知他是薛晏时?,萧蔚成了她得?不到的白月光。薛晏表白时?,萧蔚是她若即若离的白月光。现在跟她说,白月光若是心悦你,就成了疯子。她……竟生出莫名的激动。
手?腕被萧蔚抓得?有点疼,余娴大概也是疯了,低头就在他那只红酥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抬头见萧蔚眼眶猩红,眸中?果然浮起一丝快意,她又低头狠狠咬了一口,直到留下很深的牙印,才抬起头,怯怯地?问:“这样,可?以?放开?我了?”不是威胁,不是发狠,是奖赏。
她懂!萧蔚意识到余娴懂,不禁挽起嘴角,松开?了她,却如野外被放养的饿狼盯紧久不见面的饲主一般,盯着余娴,见她缩着脖子快步跑到门口,拔插销,却一直手?抖没拔开?,他又忍不住上前去,一手?将人摁在门上,垂眸凝视她的唇瓣,另一手?很快帮她拔开?了插销,门一开?,他放开?她,她愣着没走,他又搂住她,在她耳边缱绻,“干嘛不逃?”
余娴愣着,嗫嚅回:“夫人的事,你、你一个面首少管。”便听见萧蔚在她耳畔笑了声,气息呼进耳中?,搔着痒。
外头风雪凉人,不知搂了多久,两个人心将平复。萧蔚恢复了往日淡然清冷的色,余娴恍恍惚惚地?,也恢复了不爱搭理他的样子,转过头跑了。萧蔚正弯腰捡伞想送她,起身见人都跑远了,一度望着背影欲言又止,最后红着耳梢默然进了门。
回到院中?,春溪招呼她用?晚膳,见她跑得?呼哧喘气,关切地?问她怎么了。余娴没听见,一心咬着拇指,陷入沉思。她捋捋。
不理他,被他称作夫妻间小打小闹;
不信他,被他认为是留在她身边的价值;
不爱他,他不信且十分会勾引人;
咬他掐他打他,他超爱;
让他跟在身边赎罪,他欣然同?意;
让他死,多新鲜,他还要自己选个喜欢的死法。
春溪伸手?在余娴眼前晃了晃,“到底怎么了?小姐像被抽了魂儿??”
余娴双目无?,脱口而出,“……你养过狗吗?”
“啊?”春溪一愣,回忆了番,“您没出生前,奴婢还真养过,不过那不是奴婢的,是先夫人的。”
“家?养的狗什么样?”余娴垂眸,心虚地?问。
春溪欣然,“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跟着主子,黏着主子,和主子挨挨蹭蹭的,发狠的时?候谁也不能碰,可?凶了,只有主子可?以?碰,而且特别好安抚,揉揉脑袋,握握手?,给它吃点肉骨头,就又会围着你转了。可?惜那条狗当时?年纪很大了,没多久去世了,不过也是寿终正寝的。”
余娴眨着大眼睛,故作疑问,“那小狗会为了肉骨头,装作黏你吗?”
这给春溪难倒了,想了好半晌,“为了肉骨头,可?能会。但是嘛,若你不愿意给,对它不好,它也是很有骨气的,它可?以?去当别人的小狗呀。它愿意只当你的小狗,肯定不只为了肉骨头。”
“只当我的小狗……”余娴思忖片刻,垂眸,边净手?边漫不经心道:“或许是因为只有我有肉骨头呢。”话落,她又想起那句“你在嘴硬”,气鼓鼓地?暗骂那人,舌灿莲花动摇军心,罪无?可?恕。
“嗯,确实可?以?这么想。”春溪凑近她,小声问,“不过,您说的是狗吗?您悄悄告诉奴婢,奴婢保证不告诉别人。”
余娴抬眸,眨了眨眼,“是狗呀。”没毛病,又不是她说是狗的。不提这个了,余娴转移话题,想将俏柳的事告诉春溪。
后者却点头欣然,“奴婢知道呀!”她给余娴布菜,“方才良阿嬷一回来?,就跟奴婢讲了这事,让奴婢跟您也说一声。说是姑爷跟随老爷进余府时?,俏柳正要被发落,彼时?回程路上,两人就听小厮说了来?龙去脉,老爷同?姑爷说起俏柳和奴婢的交情,姑爷就说,您肯定会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