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知很少这般狼狈,乱了外衫,歪了发髻,只戴着一支镂空攀花垂细柳的步摇。
她一步一步跟着运箱箧的宫女来到西门,正欲上马车,便见乔氏跌跌撞撞地奔来。
宝知心下一酸,将画箱放到车上,转身前去接扶乔氏。
乔氏刚要开口,便是哭腔:“都是姨母不好,没能护住你。”
宝知的胸口像是被刀子捅开,泪水也打湿了脸颊:“是宝知任性,不能怪姨母。”
她推开一步,跪下磕了一个头:“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姨母,喻台便托付给姨父姨母了!”
乔氏看那箱箧,因为胡乱塞的,有些衣服还露在边上,合也合不上箱子:“待你大伯父与姨父回来,再想想法子!你要看顾好自己!明日馆的余下的东西姨母会替你看好的,缺什么就来信,等老夫人气消了,姨母就来接你!”
一宫女冷言道:“一盏茶了,梁姑娘该走了!”
乔氏只能靠着海棠,流着泪送宝知远去。
外边解了戒防,车马多了起来,只不过几息,就挡住了宝知的马车。
待到南安侯与谢四爷得了信赶往渡口,夜幕中已经看不见远去的客船。
戒防虽是撤了,但渡口宵禁却提前,叫谢四爷只好望着茫茫江面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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