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润呈给小公子。”
萧景曜见邓氏家主如此客气,心中也是一叹。这就是他没有一开始就把自家商铺搞成县里最红火的商铺的原因。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萧家又没有个靠山,真赚了大钱,只能成为别人眼里的肥羊,然后被人盘算着到底是一刀宰了吃顿饱的,还是隔一阵就来一刀,走长远路线。
邓氏书局能在整个雍州都闯下偌大的名号,肯定有不少靠山。但邓家主依然对自己这个童生客客气气的,虽然有生意人的精明算计在内,但也不是没有自己是读书人,可以划分为“士”一阶级的缘故。
萧景曜看似极快地把账册从头到尾地翻了一遍,在邓氏家主狂跳的眼皮中,萧景曜直接点头道:“和我预算中的差距不大,邓家果然诚信。”
邓家主苦笑一声,原来人家心里早就有成算,怪不得看账本都只是一扫而过。
然而在听到萧景曜轻松提到,账本第几页第几行记错了一个数字之后,邓氏家主和邓掌柜的表情已经呆滞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吗?
恐怖如斯!
对方的账本只有一两处疏漏,并非刻意做假。萧景曜指出来后,邓掌柜探过头来,问萧景曜要了笔墨,当场改掉,重新算了一遍,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厚厚的一沓银票递给萧景曜。
大齐最大的银票是一千两,萧景曜感受着手中银票的厚度,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给的好像有点多。
萧元青在一旁装了许久的壁花,这时终于冒了出来,接过萧景曜手里的银票开开心心地数了起来。
整整三十万两,萧景曜数到最后,声音都不对了。他活了这么大,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钱。
萧景曜也很惊讶,“账册上记的是六十万两,刨去一应成本,这一次书局的总利润应当在四十万左右。按照先前说好的五五分成,我应该拿二十万两才对。”
这是整个雍州的富商豪绅全都参与进来的结果。而且今年是第一次办群英会,大家图的就是一个新鲜,参与度才这么高。以后再办,营业额估计不能再达到这个数。
邓掌柜却笑道:“这一次,老夫在小公子身上学到不少经商的东西,多出来的几万两,就当是老夫给小公子的拜师费吧。”
邓氏家主也帮腔,“如今邓氏书局已经坐稳了雍州最大书商的位置,名声已经传去京城。若是能得京中贵人的青眼,便是将这次所有的进账都给小公子,也是我们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