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没有景师姐,察觉到铁片要伤到千颂赶紧唤出本命剑挥去。
根据她的经验,碎片会在碰到千颂前被剑气斩开分成两块朝千颂两侧打到屏障上。
然而有个身影却比她更快,那只苍白的手半路抓住碎片,任由手心受伤流血。
紧接着又被剑气划出一道口子。
白发少年连眉头都没皱起,慢慢将手指收拢,遮住血肉模糊的掌心。
他转过身用另一只手整理好千颂被爆炸引起的气流所吹乱的头发,然后向她跪下:“对不起公主,让您受惊了。”
景河眨眼间收敛惧色,温和地回道:“无碍,叶师祖的剑气就当做给你的惩罚,下次不要再犯了。”
她转身对着其他人温雅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叶瑶看着千伊单手收拾残局,千颂在旁安抚同组的张治竹,顿时失了观察试探的想法。
景师姐不会任由身边人受伤流血而不闻不顾,更不会当众跪下道歉。
他们都不是她的景师姐。
下课后景河和叶尘一前一后回到院子里。
在叶尘关上门后,景河立马回身抓住他的手仔细查看。
血已经干涸了,一时看不清伤口。
她拿了帕子弄湿,小心地把血擦拭,等血擦完她略有吃惊地闪了闪眸。
手心除了一道粉红的疤以外再无别的伤痕,就连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叶尘乖乖地任由她摆弄,一双黑瞳紧紧锁住她的脸。
这么点小伤就让她这般紧张担忧吗?
不管是阿秋还是“白月光”都不曾对这种小伤有过什么反应,这在他身上太过普通了,不足以引起重视。
景河等手心什么痕迹都看不见后抬头指责叶尘。
“有必要用这种方式让叶瑶打消怀疑吗?明明可以慢慢给她表演,你怎么非要用受伤的形式?”
她很想接一句“血多的流不完了是吧?”,但想到梦魇里他被前任魔尊杀得只剩下血水,那量可能比正常人都要少一半,就没能说出口。
她心一软,连瞪人的模样都变得娇俏几分。
叶尘用指腹抹去她下唇上的胭脂,在景河从错愕转变为懊恼之前解释道:“这样快一些。”
若没有这个动作,景河可能会以为他没什么耐心陪她演太久。
但现在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人八成是不想看她如此为难地每日涂胭脂水粉盖住梅香。
她去洗了给叶尘擦血的帕子,用这块帕子把脸上的胭脂水粉擦干净,长舒一口气后将沾了香味的帕子烧了。
注意到戒指里的帕子所剩无几,她不怀好意地走回去对叶尘说:“要不要学绣帕子?”